天工族中,許多人因嘗試魂煉器之法而命喪黃泉。
此法遂被列為禁術,嚴禁任何人修煉。
然而,少族長洛步崖卻秘密學會了這門禁術。
當他施展此法時,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深知其後果的天工族人。
洛步崖背水一戰,若成功,他將名揚四海,成為傳奇。
若失敗,他將無顏面對族人和王燁,故決定拼盡全力。
「我相信他。」
王燁自初見洛步崖起,便對他寄予厚望,深信他潛力無窮。
時光荏苒,洛步崖與鎮族寶鼎在半空中盤旋,他將靈魂引出,注入寶鼎,開始凝鍊長恨劍。
夕陽西下,長恨劍的霞光從寶鼎中射出,照亮天際,宛如白晝。
長恨劍似乎逐漸甦醒,劍光愈發銳利。洛步崖閉目凝神,全力以赴。
當太陽即將落山,距離七七四十九日的期限僅剩一個時辰。
王燁表面平靜,內心卻焦慮不安。
長恨劍的修復關乎他未來的征戰大局。
最後一刻鐘來臨,眾人屏息凝視,緊張地等待著結果。
突然,洛步崖被震飛到地面,而寶鼎則在虛空中疾速旋轉。
他不顧傷勢,一指點向寶鼎道。
「破!」
轟鳴聲響起,寶鼎的鼎蓋沖天而起,帝器之威席捲四方。
雲霧消散十萬里,霞光普照九霄之上。
「長恨帝劍!」
隨著這一聲呼喊,長恨劍從寶鼎中衝出,懸浮雲端。
如甦醒的巨龍咆哮,展現出其無上帝器的威嚴。
世人目睹此景,無不驚嘆不已。
長恨劍的重生,不僅為洛步崖贏得了榮耀,也為王燁的征戰之路增添了勝利的曙光。
眾人瞠目結舌,驚嘆不已道。
「洛少族長竟然真的成功了,將破裂的長恨劍修復如初,這簡直是一個傳奇。」
「從今往後,天工族的少族長地位必然水漲船高,無人敢對其不敬。」
一直以來,天工族都選擇避世,不參與大世爭鋒,不與世間強者為敵,地位超然。
然而,今日洛步崖的驚世之舉,無疑證明了他的非凡能力。
王燁身形一閃,穿越星空,將長恨劍緊緊握在手中。
嗡嗡嗡——
劍吟嗡鳴,聲震天下,展現著其無與倫比的威勢。
王燁再次感受到長恨劍中無缺劍靈的存在,他執劍指天,氣勢如虹。
在長恨劍的一念之下,劍威氣勢如潮水般倒退,全部內斂於劍身之中。
「九先生重得長恨劍,實力大增,如虎添翼。」
有人歡喜有人愁,但更多的是對王燁的祝賀。
「恭喜先生。」
幽雲十八將紛紛上前道喜。
眾天驕也都為王燁感到高興,他們緊繃的心情終於得以放鬆。
王燁握著長恨劍,走到洛步崖的身邊,誠懇地道。
「多謝。」
「能夠為先生辦事,是我的榮幸。」
洛步崖雖然狼狽,但臉上卻洋溢著無法掩飾的笑意。
「我若不死,天工族一定不會敗落,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若是有事,可來尋我。」
王燁輕輕拍了拍洛步崖的肩膀,渡給他一道深厚的玄氣,讓他的面色稍微紅潤了一些。
「嗯。」
洛步崖重重地點頭,心中激動不已。
從今往後,洛步崖的名字將揚名天下,成為無數人敬仰的對象。
然而,這也意味著他未來的日子將會更加忙碌。
畢竟,連帝器都能被他修復如初,不知道有多少老古董正在眼紅地盯著他,希望能請他出手相助。
「先生,事情已經解決,各方強者已經退散,我們也該離開了。」
夜孤影神念一動,察覺到暗中的強者一個接一個地離開,知道他們的使命已經完成。
「麻煩諸位將軍了。」
王燁向眾人表示感謝。
王燁拱手抱拳,語氣謙和道。
「還請先生歸還調令,此物只能使用一次。」
夜孤影左手伸出,神態威嚴而莊重。
王燁取出調令,隔空遞給夜孤影道。
「夜將軍,他在何處?」
夜孤影慎重地接過調令,沉思片刻後道。
「紅塵尋道,追溯本心。」
王燁眉頭微皺,沉思半晌後道。
「請將軍轉告他,我在帝路的盡頭等他,期待他早日找回真我,完成宿命的決戰。」
「定不負所托。」
夜孤影點頭,銘記在心。
隨後,他領著幽雲諸將離去,無人敢阻。
王燁輕撫著完好無損的長恨劍,仿佛看到了前世恨天劍仙修道的身影。
在山谷內,他與洛步崖暢談許久,對天工族的現狀有了大致了解。
「恭送先生。」
洛步崖與族人目送王燁等人離去,心中感慨萬分。
能夠在九先生登臨巔峰的旅途中留下痕跡,對他來說已是莫大的榮幸。
洛步崖無心爭霸,只專注於煉器之道,與世無爭。
不久之後,長恨劍修復完成的消息傳遍天下。
天工族老祖宗下令,洛步崖接任准族長之位,族中無人敢有異議。
修復帝劍不僅證明了洛步崖的能力,還讓他與九先生結下了深厚友誼。
只要天工族保持本分發展,未來必將輝煌無數。
然而,玉方蓮花座的出世卻讓許多古老存在感到好奇。
有人猜測九先生擁有的護體道寶可能與上古世家有關。
在這個風起雲湧的大世中,究竟隱藏著多少秘密?
為了與天工族少族長交好,許多勢力不惜一切代價,甚至讓族中小姐攜帶重禮前往。
在必要時刻,他們甚至願意犧牲自己。
各大勢力和世家紛紛發出了類似的指令,洛步崖瞬間炙手可熱,成為眾人爭奪的焦點。
一些底蘊深厚的勢力,手中定然握有帝器碎片。
若能將之修復,即便只能發揮帝器原本一二成的力量,也足以讓人為之瘋狂。
「九先生攜眾天驕重登生死路,劍指群雄。」
王燁的爭鋒之路,自此揭開序幕。
在帝路的第八重天,王燁劍指南荒的無邊沙漠。
一行人聲勢浩大,驚動了無數生靈。
有天驕不解地問道。
「先生,我們來此究竟為何?」
王燁目光堅定道。
「殺人,討債。」
長恨劍已恢復如初,王燁再無後顧之憂。
→
他決心以無敵之道心,用鮮血鋪就一條漫漫大道。
帝隕之戰後,世事變遷。
那些曾為大世流血的英烈,卻無人銘記其恩情,甚至遭到玷污與羞辱。
這些事情,王燁銘記於心,深入靈魂。
回想當初,如龍鯉族的老族長,他拖著病體,血戰冥海禁忌,為大世帶來曙光。
然而,世間強者又是如何對待這些血戰冥海禁忌的英烈呢?
他們貪婪如野獸,甚至連龍鯉族老族長的屍骨都想據為己有。
此等行徑,當誅滿門!
第八重天的南荒沙漠,也曾參與謀算老族長屍骨之事。
為了迎回老族長屍骨,龍鯉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許多長老戰死沙場,家族元氣大傷。
時至今日,龍鯉族仍未恢復元氣,除了小公主紅緣憶外,所有人都選擇封海不出世。
雖然事情已過去數百年,但王燁從未忘記。
他欠龍鯉族老族長一份人情,正是因此,他才得以凝鍊出大道寶體。
更何況,老族長為了大世而戰,死後卻遭受如此待遇,實在令人痛心。
王燁並指成劍,一劍揮出,南荒沙漠近萬里被劈開。
他厲聲喝道。
「何人敢犯我南荒?」
在遙遠的南荒深處,古老的聲音迴蕩,使得無垠的沙漠都為之震動。
那聲音呼喚著。
「浮生墓,王燁。」
王燁一步踏出,那股來自南荒深處的磅礴氣勢瞬間破碎。
隨即,他冷冷地問道。
「我南荒沙漠似乎從未得罪過先生,為何要對我南荒出手?」
這時,一位老嫗從沙漠中走出,身後跟隨著一群修為高深的強者。
王燁冷笑一聲,道。
「龍鯉族的老族長,閣下可還記得?」
老嫗的眼瞳微微收縮,心中已然明白王燁所指。
但她卻故意裝作不解,問道。
「先生此言何意?」
「老身實在是不明白。」
王燁聲音冰冷道。
「帝隕之戰,老族長為了大世生靈捨身取義,你們卻忘恩負義。」
「不僅不感恩戴德,反而貪婪地覬覦老族長的屍骨,企圖將其分裂。」
「你們這些人,真是該死!」
這些強者雖然實力高強,但在大難臨頭時卻選擇躲避。
一旦危機解除,他們又跳出來爭奪利益,真是可恥至極。
老嫗強裝鎮定,道。
「先生,老身敬重你的為人,但你不能信口雌黃地污衊老身和南荒。」
有些事情雖然可以暗中進行,但卻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
王燁冷冷地回應道。
「做與沒做,你們心中自有定數。」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又豈會親自來到南荒?」
紅塵中悟道四百餘載,王燁早已將當年之事推演了無數次,確認了那些勢力和強者的身份。
老嫗沉默不語,她身後的強者們也是神色複雜,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嫗試圖反駁道。
「先生莫不是以為我南荒好欺負?」
「你無憑無據,怎能隨意給我南荒扣上欺辱英烈的帽子?」
然而,王燁卻輕蔑地笑道。
「南荒沙漠而已,我從未放在眼裡。」
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與自信。
若非有十足的把握,王燁又怎會親自來到這南荒沙漠興師問罪?
他深知南荒最強之人便是眼前的這位老嫗,但他並不懼怕。
在仙台五禁的初期修為之下,王燁原本難以匹敵那些強大的存在。
然而,如今他手握長恨劍,紅塵道法已臻至小成之境,使他無懼南荒的任何敵人。
老嫗聞言,憤怒之情溢於言表,她指著王燁,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王燁卻冷靜地陳述道。
「做錯了事情,必須付出代價。」
「當初我實力不足,讓你們多活了數百年,現在是時候清算這筆帳了。」
隨著長恨劍的顯現,無邊沙漠瞬間捲起風暴,黃沙漫天飛舞,令人難以視物。
王燁曾立下誓言,誓要成為大世屠夫,斬盡天下惡徒,讓那些在星空中英勇戰死的英烈得以安息。
他王燁,敢於做世人不敢做的事情,敢於招惹世人不敢觸碰的勢力。
即使前路荊棘密布,危機四伏,他也要讓這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老嫗強忍怒火,試圖保持冷靜,她不想輕易與王燁為敵。
然而,王燁卻不想再與她多費口舌,直接揮劍斬下。
老嫗見狀,憤怒地大吼一聲,仙台五禁初期的強大氣勢瞬間爆發。
「轟隆」
一聲巨響,長恨劍芒仿佛將南荒沙漠一分為二,震傷了其中的眾多強者。
見王燁已經動手,眾天驕也不再猶豫,紛紛加入戰鬥。
他們既是追隨者,便必須遵從王燁的意願。
更何況,他們本就不是甘於平庸之輩,戰意如熊熊烈火,燃燒至沙漠盡頭。
老嫗對王燁的客氣已不復存在,她眼中閃爍著騰騰殺意道。
「王燁,你今日犯我南荒,就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王燁卻毫無懼色,他一人一劍,與老嫗展開激烈的交鋒。
眾天驕則負責對付南荒的其他強者,而蕭雪則在一旁靜靜觀望,隨時準備出手相助。
王燁嘲諷道。
「看你這瘋婆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話間,他施展出紅塵道法,腳踏一朵朵無暇的蓮花。
不朽大成的劍意撕裂虛空,展現出驚人的實力。
在南荒沙漠的靜謐之中,一場血腥的戰鬥正在上演。
王燁,手持長恨劍,與一位老嫗展開了激烈的交鋒,雙方你來我往,已經對峙了上百個回合。
「龍鯉族已然沒落,無力復仇,卻讓你在此地耀武揚威。」
老嫗咆哮道,她的身上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劍痕,血淋淋的模樣甚是瘮人。
王燁冷靜地回應道。
「你活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會說出這些可笑的話。」
「長恨劍本就是我的東西,即使沒有它,我也堅定與自信。」
仿佛在說,他來到此地並非為了切磋,而是為了結束這場紛爭。
老嫗卻毫不退讓,她撕破臉皮,露出醜惡的嘴角,惡狠狠地說道。
「那老傢伙已經死了,我能看上他的屍骨,那是他的榮幸。」
這場戰鬥,註定是一場血腥而殘酷的較量。
而王燁,則準備用他的劍,為這場戰鬥畫上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