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先入為主，後碾成渣
侯文的其他幾個師兄弟一見他哭得實在不雅，連忙把他扶下高台。
侯文一步三回首，伸手在空中亂抓，很想找回失去的銀子，可明顯痴心妄想了。
錢到了顏如玉的口袋裡，就算進了皇宮大內的金庫了，再想吐出來絕無可能。
眨眼間就擊敗了對手，倪霧仿佛找到了捷徑一樣，把眼睛又瞄向其他人，看得所有人都有點毛骨悚然。
也許是因為外面鬧出的動靜太大，李一雲和莫道子也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兩人剛準備動手，外面就已淘汰了一個，不免也非常好奇。
可他倆一見侯文的慫樣，覺得他被淘汰也在情理之中，認為是他是不自量力才過來挑戰的。
若是前五名來挑戰倪霧的話還說得過去，後幾名也來挑戰，不是純給自己找不自在，讓別人看笑話嗎？
兩人冷哼了幾聲，一甩衣袖，又回了畫室，進去後也沒忘記閂好門。
台上，倪霧一琢磨，也覺得後幾名好打點，於是便把目光看向獲得第九名的三公學院的吉祥！
被倪霧盯上後，吉祥覺得心臟一抽，竟有被色狼盯上的感覺。
他覺得倪霧此時的眼神非常邪惡，就像要看穿他一樣。
不知道是本能，還是其他，吉祥竟突然兩隻手臂交叉抱在前胸之上，好像要保護什麼似的，可立馬又反應過來，他又不是妙齡女子，也沒什麼可護的。
倪霧的眼睛從他的臉上，胸前，逐漸移到他的作品上。
吉祥平常愛寫生，喜歡畫些小物件，所以今天在畫紙上擺了幾隻蘋果，正想畫一幅金秋之際的碩果纍纍圖。
春種，夏長，秋收，冬藏。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如果畫一幅碩果纍纍圖，會有這很好的視覺效果，既能體現豐收的喜悅，又能暗喻愛情、事業的紅火圓滿。
吉祥雖然對單個水果的繪畫也算得心應手，可覺得要畫出成片的果樹表達那種欣欣向榮也並不容易。
畫多少樹，樹與樹之間的位置，樹上大概有多少果子，果子的大小、顏色、位置、明暗等都要考慮，真要表達得很完美，兩個時辰的時間還真是有點緊。
本來他也想好了策略，遠處的果樹採用模糊的處理手法，應該可以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這幅畫作。
可就在他準備動手之際，倪霧圍著他開始四處亂看了，把他看得心裡直發毛。
「吉祥公子，對吧？你這是要畫蘋果，還是要畫……」倪霧開口問道。
吉祥很不想理他，可覺得自己若是不搭言恐怕也不行，被倪霧那麼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盯著，實在感覺不怎麼好。
「我想畫一幅碩果纍纍圖！」
吉祥實話實說，就是怕被狗皮膏藥貼上甩不掉。
「什麼？畫那麼複雜的圖？萬一輸了不是白費功夫了嗎？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倆都畫兩隻蘋果行不行？」
「你既然選擇了這個題材，畫蘋果一定很厲害吧？那咱倆都畫兩個蘋果一比不就完了嗎？那時就算輸了，它不也沒累著不是？」
倪霧滿臉誠懇地道。
吉祥一聽，覺得倪霧的建議也挺好。
他對整體的把握能力稍弱，對單個物體的繪畫還可以，尤其多年以來常攻各類水果的繪畫，雖說沒達到登峰造極，可也自認為爐火純青了。
他這次能獲獎，憑的就是一幅瓜果豐收圖，所以單比畫蘋果，還是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能贏的。
也正是因為有這方面的繪畫特長，他立馬同意了倪霧的建議。
兩人的約定立刻又引來了台上台下很多人的熱議，就連謝隱大師三人也覺得這種比試簡單明了，不拖泥帶水。
就算不照著實物畫，吉祥也能畫得很好，可剛才他在構思時畫紙上就放著幾隻蘋果，此時留下兩個照著畫就是了。
一見吉祥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倪霧裝模作樣，毛手毛腳地也開始了準備工作。
他畫室的門可沒關，只要想看，他在裡面幹什麼壞事都清晰可見。
想畫彩色畫必須得配色，所以倪霧在這一項上可真沒馬虎，按自己所想進行試配，一會就弄出了很多種不同的色彩待用。
隨後，他又像一隻專靠腳走路的老鷹，背著手溜達了出來，完全就是一副吃飽了沒事幹要惹是生非的樣子，和他俊俏的模樣實在不符。
他現在的這種行為本應出現在一個窮凶極惡的人身上才對，可恰恰極不和諧的在他身上表現出來，所以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很古怪。
就連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柳山都有些看不過眼了，對魔琴老祖說道：「老祖，倪少是不是有點兒太囂張了？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就像一個小女子粘了兩撇鬍子，愣是在土匪窩裡裝相公，會不會陰溝裡翻船啊？」
魔琴老祖嘆一口氣道：「我也挺煩他這扮豬吃老虎的勁兒，真是太能裝了，我都覺得辣眼睛！如果當初不是被他這勁兒唬住了，我一巴掌就拍死他了！這傢伙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小人得志啊！」
顏如玉一聽不樂意了：「你竟敢在背後說你家少爺，我的弟！膽兒肥了是吧？誰是豬？你們倆才是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還得痔？我看你倆才得痔呢！」
也許是被咬怕了，魔琴老祖立馬閉了嘴。
柳山一縮脖，一臉苦瓜相地道：「過幾天，你們三個會不會一起聯手欺負我一個人啊？」
「會！」魔琴老祖和顏如玉居然異口同聲地道。
柳山一聽，立馬學起侯文，抱著魔琴老祖假哭了起來：「爹！娘！他們聯手欺負人！我不活了！我回去就把烏龜全賣了，遠離這傷心之地！……」
……
倪霧邊啃著蘋果，邊仔細地觀看吉祥作畫，有時甚至伏低身體，用單眼去瞄準。
每次看到倪霧鬼鬼祟祟的猥瑣樣子，吉祥都很緊張，總覺得對方一定有所圖，是想偷窺點什麼。
其實倪霧只是在逗他！
倪霧只希望其他人都別磨蹭，趕緊動手，他好開工，所以就只在吉祥跟前轉悠。
去別人那兒，多打擾人家啊，太不禮貌了，所以乾脆就先可著一個人逗吧！
倪霧看的時候也沒閒著，有時故意學著吉祥的運筆也模擬幾下，有時甚至還閉著眼睛像冥想一樣，可手卻在空中瞎比劃，和夢遊差不多。
看吉祥快畫完一個蘋果了，倪霧這才回到屋內，鄭重其事地拿出兩個蘋果壓住畫紙，看樣子是要動手了。
就在吉祥長出一口氣之時，倪霧把畫紙上的一個蘋果抄了起來，又溜達了出來。
「咔嚓！」
「咔嚓！」
幾口乾掉半個蘋果後，倪霧又像磨嘰的唐僧一樣開始說話了。
「吉祥公子，你媽貴姓？哦！不是！畫兩個蘋果難，還是畫一個半蘋果難？」
吉祥差點沒氣炸，怒道：「這還用說嗎？當然畫一個半難了！」
「哦！明白了！對了，你說吃蘋果時，比一口咬出一條蟲更難受的是啥？」倪霧一本正經地問道。
吉祥有些遲疑地道：「難道是咬出……兩條蟲？」
倪霧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道：「是……半條蟲！」
說完，他揚起了手中的蘋果。
吉祥仔細一看，天啊，倪霧剛才吃的蘋果里真有半條蟲！
半條還在動的蟲！
吉祥一見，差點沒嘔出來。
很顯然，那條蟲子的另一半被倪霧吃到肚子裡去了。
雖然沒嘔出來，可吉祥也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正在作畫的其他學子知道倪霧吃了半條蟲後，一個個幸災樂禍的表情絲毫不加掩飾，仿佛在說：「該！讓你得瑟！」
剛才被倪霧氣得快要發瘋的王越突然高聲叫道：「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哈哈！」
倪霧垂頭喪氣，一副苦瓜臉，頹然地走進畫室，「咣當」一下關上門，似乎受了打擊，不想出來了。
其他學子一見，充滿了復仇的快感，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半條蟲！
半條蟲也能讓這些學子們如獲至寶地大笑起來！
魔琴老祖一看，真是無語到極點。
要說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他是不信的，可若說書生不敢殺雞他絕對信。
像他和倪霧這種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半條蟲算什麼？
在叢林中沒有吃的時候，抓條蛇就像過年一樣高興，還在乎半條蟲？
一眾學子們，一個個都以為倪霧倒了霉，高興得不得了，可魔琴老祖卻知道，倪霧就是在逗他們玩兒而已。
而他也知道，這第九名的吉祥也快輸了。
謝隱几位大師始終在關注著全場，不知為什麼，心中全生出異樣的感覺。
上官雲仙嘆了一口氣道：「謝師，玄師，我怎麼有一種這幫學子就算都被倪師賣了，他們還會幫著數錢的感覺呢？」
玄房也很無奈般地道：「他們年齡雖相仿，可倪師卻像身經百戰的將軍，而其他學子們卻像涉世未深的毛頭娃兒，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啊！」
謝隱點了點頭道：「的確！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倪師這局怎麼贏，畢竟第一局可是看不出他的繪畫功夫！」
上官雲仙笑道：「謝師為何覺得倪師一定會贏？」
謝隱呵呵一笑道：「因為我覺得你倆也是這麼認為的！」
三人相視一笑。
也就在這時，應戰者畫室的門又打開了，倪霧風風火火跑了出來，來到吉祥的畫前看了起來，好像閉著眼在默記什麼一樣，之後又跑回畫室。
透過開著的門，很多人都看見倪霧的畫紙上面放著一個半蘋果。
他進門後，拿起這一個半蘋果，左看右看，放到畫紙上後終於開始畫了。
可沒動幾筆，他就把畫紙撕碎，又跑出去觀看吉祥怎麼畫。
倪霧這通騷操作徹底把很多人干蒙了，於是大家又開始嗡嗡地議論了起來。
「倪師這是什麼毛病？不會是現學現賣吧？」
「他……他到底會不會呀？吉祥都快畫完了，他怎麼還不動手？他在幹什麼？」
「幹什麼？你沒看他想抄襲嗎？可沒啥基本功，就算給他抄，他也畫不明白啊！」
「就是！就是！我覺得倪師第一局就是靠取巧贏的，根本就是不學無術！」
「人啊！有才無才都別太猖狂，否則容易遭雷劈啊！」
……
顏如玉偷偷問魔琴老祖：「祖典，我弟在幹什麼？他光看熱鬧了，啥時候畫啊？再不畫可就來不及了！」
魔琴老祖呵呵笑道：「不用擔心！你一會兒準備收錢就是！」
顏如玉一想倪霧畫二十五幅畫作神乎其技的功夫時，也覺得贏吉祥應該很容易。
眼看吉祥就快完成了，倪霧好像有些著慌了，急急忙忙跑進畫室，又關上了門……
功夫不大，吉祥畫完了兩個蘋果。
他心中清楚，要想取勝就得乾淨利落，否則只畫兩個蘋果還花很長時間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既然大家同樣畫蘋果，當然畫得又快又好的人獲勝了。
而在畫水果方面，吉祥也的確功夫了得，所畫的蘋果就和真的一樣。
就在他抬頭望向應戰室時，門一開，倪霧提著筆跑了出來，顯然又是過來取經的。
吉祥心中好笑，故意提起畫紙，給了倪霧一個背面，顯然是不打算再給他借鑑了。
「你……你畫完了？」倪霧好像很驚奇地問道。
「當然！既然是比賽，誰畫得又快又好就會勝出，難道你不知道嗎？」吉祥有些驕傲地道。
倪霧點了點頭，神秘地一笑道：「也對！剛好我也畫完了！咱們要不要現在就比一比呀？」
「什麼？你……畫完了？你不是剛進去沒一會嗎？啥時候畫的？」吉祥一臉的疑惑。
不光吉祥不相信，謝隱三位大師也同樣不相信。
他們剛才可是見到倪霧上躥下跳，沒一個老實氣兒，從頭到尾就沒咋動過手，怎麼可能畫完，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算他真畫了，那也是從剛才關門開始，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
謝隱急道：「倪師，你若沒畫完，大可不必現在就比的，畢竟你剛才還沒開始畫！」
倪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不就是畫兩個蘋果嗎？本就不需要太長時間啊！我出來只是想看看吉兄到底畫沒畫完，如果他還沒畫完的話，我想小寐一下！
「剛才吃的有點多，外加夜又深了，這困勁就容易上來……哈哈，大家都有這個體驗吧？你們應該都懂的！……」
倪霧說完，慵懶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打了一個哈欠。
眾人一見有些傻眼！
這麼大彩頭的比賽，咋還比困了呢？這得多沒心沒肺啊？
吉祥一聽，剛才繃緊的神經立刻舒緩了下來，如飲甘醇，如沐春風，差點兒舒爽到呻吟出聲。
他可不管倪霧是否重視比賽，反正他全力以赴了，連吃奶的力氣都沒保留。
吉祥出身于丹青世家，至少往上十代都是幹這行的，所以他剛才雖然沒把喚祖的絕技使出來，可也使出了刨墳三十六式，差不多把祖宗十八代留下的那點技能全用上了。
在他眼中，那兩個蘋果可不是普通的蘋果，比金蘋果還金蘋果，每個可是值一千兩啊！
他剛才雖然裝得很驚慌，甚至用雙臂護住自己的前胸，可內心深處也有麻痹倪霧之意。
他不怕倪霧吊兒郎當，就怕他突然認真起來。
如今一聽倪霧說畫完了，可以比一比了，自是喜出望外，唯恐他突然反悔，立馬要求評比正式開始。
謝隱三位大師也是滿心狐疑，可見雙方統一了意見，自然也不能拒絕，也只能宣布評比開始。
台下一眾學子真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倪霧在搞什麼花樣。
吉祥一聽評比開始了，自然信心十足，把作品向台上台下所有人進行了展示。
吉祥的畫功的確了得，畫中那兩個蘋果，無論從外觀，顏色，明暗，都非常出彩，和剛才放在畫紙上的那兩個蘋果一般無二。
眾人一見紛紛叫好。
不過，大家倒沒急著投票，因為按流程，大家必須得再見到倪霧的作品進行比較後才能投票。
見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吉祥躊躇滿志，有些得意洋洋地道：「倪師，拿出你的大作給大家看看吧！」
倪霧搔了搔頭道：「吉兄，幾位大師，咱們可不可以先看一下我那件作品，如果能拿得出手就拿，拿不出手就算了，反正我也就是隨便畫幾下。」
幾人對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倪霧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醜媳婦難免見公婆，就算沒畫好也得往出拿呀！
先看一看是什麼意思呢？
有鑑於倪霧的作品獲得了這次丹青大賽的特等獎，幾人倒也沒有反對，同時點頭答應了。
倪霧走在前面，領著眾人來到畫室前，隨後打開了門。
就在幾人要進入之際，倪霧突然道：「大家就在這兒先上上眼，把把關，覺得好再仔細看，如果覺得不好，我直接認輸就算了！」
幾人也不知道倪霧抽哪門子的邪風，只讓大家遠觀。
這只是一幅畫作，又不是蓮花，至於那樣嗎？
不過，倪霧既然開了口，眾人也不便駁了他的面子，還真停下來向裡面觀看。
這一看不要緊，吉祥笑了。
倪霧的確是畫了一個半蘋果，可畫的這一個半蘋果和壓在畫紙上的那一個半蘋果大相逕庭，大小、顏色都不太一樣。
尤其那半個蘋果，和實物更是明顯不同。
倪霧剛才咬的那半個蘋果，由於暴露在空氣中，果肉已經變得略微暗淡了，那半條蟲也留在上面，不過顯然已經死去。
倪霧畫的那半個蘋果，內外顏色和實物都有很大的區別。
另外，那個完整的蘋果也存在同樣的問題，實物鮮紅，而畫的這個略顯青翠。
拋開實物不看的話，倪霧畫的這一個半蘋果也算不錯，可敗筆就出在有實物對照上了。
要麼就別用實物，要麼就畫得像點，擺了兩個實物上去卻畫得似是而非，這就不好說了。
至少從寫生功底這塊看，倪霧就不如吉祥。
三位大師對望了一眼，均感震驚，原來他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以他們對倪霧的評估，既然他能創作出前無古人的神作，要想贏下吉祥應該不難，可現在乍一看倪霧的畫作，還真就不如吉祥所畫逼真。
三人均在心頭默默搖頭嘆息，覺得倪霧還是太心浮氣躁，有些玩過頭了。
他們相信，只要倪霧真的正視起比賽，至少贏下吉祥這個第九名還是沒有問題的，可現在一看，倪霧這局恐怕要輸。
吉祥從三位大師的臉上似乎找到了答案，立刻開始對倪霧的作品挑起毛病來，什麼形狀不同了，顏色不對了，總之一句話，不如他畫的蘋果和實物像。
倪霧始終沒有反駁，出奇的安靜，和他剛才的趾高氣昂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見吉祥終於「噼里啪啦」說完了，倪霧似很無奈地道：「吉兄，還煩請你把在下的拙作取來！」
吉祥見倪霧剛才被批得體無完膚也沒回嘴，心中爽極了，立刻沖入畫室，準備拿出倪霧所作之畫。
可是，當他伸手準備移開壓在畫紙上的兩個樣品時，手一下子僵在空中，隨後就像見了鬼一樣地退了出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吉祥驚叫出聲。
三位大師不明所以，齊齊看向吉祥。
「假的！那兩個居然是假的！我……我輸了！」
吉祥像從萬丈高樓一腳踩空一樣，居然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吉祥！你怎麼了？！」謝隱大師驚叫道。
「假的！那是假的！」吉祥像見了鬼一樣，眼中充滿了恐怖。
玄房大師知道古怪一定出在畫上，立刻閃身進入，而當他也準備拿下壓在紙上的蘋果時，一下子也驚呆在現場。
他終於知道吉祥為啥如此失態了，因為那兩個看似壓在畫紙上的蘋果居然是畫上去的，並不是真的！
這也太像真的了吧？連他們三個大師剛才都沒發現那是假的！
倪霧最初開著門，紙上擺著一個半蘋果時大家可都看見了，所以剛才被下面兩個蘋果吸引，根本就沒懷疑上面兩個也不是真的！
可……
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辦到的？
就在這時，倪霧走入屋內，又拿出一個半蘋果放在桌子上，輕輕開口道：「畫完那一個半後，我覺得時間還挺富裕，就又畫了這一個半！」
幾人舉目一看，倪霧拿出的這一個半蘋果和畫上的一模一樣，如果放在一起的話，絕對真假難分！
幾位大師簡直又像被驚雷擊中一樣，全都目瞪口呆！
倪霧這速度，這畫功，十個吉祥綁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吉祥看見倪霧後拿出的一個半蘋果，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好不好？」
「我要回家找媽媽！」
「我不和你們玩兒了！」
「太嚇人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