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尊,同元始化身之戰。
也是讓,沉寂了許久的洪荒大天地,有了幾分的熱鬧。
但凡是,從最初紀元,走來的大羅道果、古神們,有一個算一個,其實都是樂子人。
若非是樂子人的話,恐怕如今,最初紀元,仍舊是巋然不動啊!
在那浩渺天界最下,那一座巍峨天門之外。
巫神及,磕著瓜子,就著神釀,對著發生在,東崑崙附近的那場大戰,不斷的評頭論足道:「喊史官,喊史官,有個什麼用啊!」
「史官,現在都被嚇跑了,這事兒現在,要麼認輸,要麼搖太清道尊。」
作為一個已然遜位的天帝,他現在最大的樂子,就是每天在,巫庭天界之內,吃吃喝喝。
無案牘之勞形,往來之間,皆可稱兄道弟,那叫一個自在。
如果能夠,大碗喝神釀,大口吃肉,大秤分巫庭,那就再好不過了。
名為玉宸的巫神,義正言辭的說道:「靈寶道君,真可謂是,仗義執言啊!」
「依我看啊!」
「這一回,元那個老狐狸,算是徹底的栽了,現在大事篤定,難不成元還能,搬來救兵不成?」
作為一位巫神,玉宸的發言,現在就十分符合,一位從後世而來,夙來無所估計的第四天災。
及自然是知道,玉宸究竟是何許人也,都是老狐狸了,談聊齋有個屁用。
及面色淡然,言道:「老弟,此言差矣!」
「現在看上去,雖然元將要落敗,可是元畢竟是玉虛掌教。」
「要是太清道尊下來了,莫非靈寶道尊,還能夠叮囑,伯陽師徒,外加元的圍攻嗎?」
「雙全難敵四手,我看就算是,上清道尊,也不一定扛得住啊!」
及神秘一笑,看的玉宸直發毛,一尊遜位了天帝,躲進了巫庭享受來了,簡直離譜喲!
玉宸正色道:「非也,誅仙劍陣,沒有那麼簡單,玄始天尊太過年輕,未必能頂得住。」
「緊靠著元,伯陽,安能破了,靈寶道君的誅仙劍陣。」
自家的東西,自家清楚,若是誅仙劍陣,這麼容易,就被破去的話。
那麼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也就不用,以誅仙劍陣,來將其破滅了。
及微微一笑,舉杯邀飲道:「喝酒,來喝酒,還是喝酒好。」
「飯後一杯酒,賽過大羅仙啊!」
玉宸與其對飲,道:「酒是好酒,只是醉不了人啊!」
而其他一眾巫神,則是聽得有些雲裡霧裡,頗有種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浩渺天門外,眾多巫神們,也是在第一時間,對那位靈寶道君,同玉虛掌教元的爭鬥,開了一個,又一個的賭局。
靈寶道君的迎面,可以說是非常之大,所以靈寶道君的賠率。
自然也是,低微到了塵埃里。
而玉虛掌教,元的賠率,則是基本上,同這一座,巍峨天門齊高。
無論是,選擇穩一手,選擇了靈寶道君的巫神。
還是搏一搏單車換摩托,選擇了元的巫神們,都不認為,這一戰會出現,平局的場面。
無非就是,元不得靈寶道君落敗,亦或是元,搖來了救兵,逆風翻盤。
平局,哪裡來的平局啊!——
東崑崙山遺址上空,那誅仙劍陣盎然。
靈寶道君端坐於,陣眼之內,看著苦苦支撐的元,說道:「二兄,現在你,可是,沒有救兵了。」
「孫猴子,能夠請來救兵,可是你請不來啊!」
「昔日,最初紀元,若非是圍毆,我豈會落敗,若是論單打獨鬥,縱觀整個,浩渺長河,誰又能勝得過,我手中的這誅仙劍陣呢?」
「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須彌山下藏。不用陰陽顛倒煉,豈無水火淬鋒芒?」
「誅仙利,戮仙亡,陷仙四處起紅光。」
「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二兄,終極是我棋勝了,好幾十籌啊!」
「你敗了呀!」
此刻,已然不打算裝了上清道尊,也是招呼來了,截教的仙真們。
在這誅仙劍陣之內,以天罡地煞,暗合周天星斗之數,布置下了,萬仙之陣。
一切都如那,最初紀元之時,封神劫難的末尾。
只是,滄海桑田,紀元更迭,一切都早已是,物是人非啊!
元面帶微笑,全然不復,初入誅仙劍陣時的狼狽,那戌土杏黃旗,迎著劍氣招展,朵朵青色的蓮花。
於這,誅仙劍陣之內綻放開來,搖曳之間,萬千華光垂落。
生滅不休,循環往復!
元面色平靜道:「三弟,紀元更迭了,這麼多次,為何每次一見面,都要打打殺殺?」
「借用,後世人類之言,修行從來都不是打打殺殺,應是人情世故才對。」
「不過,本座還要感謝三弟,讓我一窺,混元之妙啊!」
「吾,雖為化身,可吾要承,開闢紀元之劫難,所以稱呼道君一聲三弟。」
「也不算過分,畢竟本尊是我,我非本尊,但是等於,另類的本尊。」
他是玉虛元始大道尊的分身,他不會死,也不會滅,更不會沉淪。
因為他的道,已經走到了,大道的盡頭,他為大道之始,如何會沉淪,如何會寂滅呢?
截教仙真們,聽聞此言後,有的甚至是,學著韓老魔,默默地後退了幾步,生怕他們,這位二師伯,再一次發起瘋來。
直接將他們,給送入輪迴中去!
畢竟,有一位魔道大羅道果,名為元始天魔,據說是二師伯的死對頭。
但是,至於其中,有沒有什麼隱秘,那就不知道了呀!
上清道尊淡然一笑,說道:「我那位二兄,在這一紀元,準備了三萬六千多位化身。」
「可是能夠,成就大羅道果的化身,大概也就只有,你這一位了。」
「若非,我那好師侄,將你從浩渺長河之內,給撈出來的話,恐怕你就要,這麼一直躲著了。」
「紀元更迭,破滅開闢之間,上清見元始,本就要打上一場。」
「這不是陳玄,整出來的什麼演劫之流,更不是所謂的大羅天意。」
「純粹,就是我的心裡頭,很是不爽快啊!」
「二兄!」
浩渺長河之內,根本就不存在,廣為流傳的那些個事情,一切的一切都好只不過是他心裏面,不太痛快罷了。
如今他,倒是十分的痛快,可以說這麼說,他上清的痛快,是建立在,他二兄的不痛快上的啊!
元看了看自己身側,不由得感慨道:「我這些徒弟們啊!」
「倒是有些本事,否則進了這誅仙劍陣,恐怕難以脫劫而出啊!」
先不說,那當了人皇之師的廣成子,就單單說是那,喜歡給人挖坑的慈航,就讓他感到了,為人師長的難處。
什麼時候,他的那些弟子,能像是無當、雲霄她們省心啊!
上清道尊淡然道:「二兄,多說無異,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啊!」
「況且,你都躲了好幾個紀元,如今也該同我,公平一戰了。」
自從最初紀元之後,他最為喜歡的事情,除了公平之外,還是公平。
如今他攜誅仙劍陣,以及截教仙真而來,拜訪他這位,親愛的二兄,可不就是,為了體現昔日,闡教式的公平嗎?
難道,有誰敢站出來,說他上清不公平啊!
公平,從來都不是,靠著別人給的啊!
公平,是要靠著自己手中的劍,去直中取回來的呀!
元滿是憂鬱的說道:「三弟,你擺下了誅仙劍陣,又召集了截教弟子,這算是公平嗎?」
揮手打飛了,碧霄手中戮目珠後,元面色淡然道:「碧霄小童,這麼多紀元過去了,你還真是一點兒,也沒有變化啊!」
「還是這一手,偷襲的事,還是這一手,戮目珠啊!」
「當年給你的教訓,莫非你已然,忘記了嗎?」
當年,他的本尊,在進了九曲黃河陣後,還不曾開口,就被一顆戮目珠偷襲了。
什麼招呼,都沒有打的偷襲,偷襲之人正是,這碧霄小童啊!
今時今日之場面,同昔年昔日,何其之相似啊!
碧霄躬身行禮道:「二師伯,我這一次,事後講禮貌了啊!」
「您老人家,怎麼能夠說,我一點兒教訓,都沒有記下來呢?」
「何況,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當年之事,早就蓋棺定論了,這不是您說的嗎?」
「如今,在這公平,又公正的誅仙劍陣之中,您又何必,舊事重提呢?」
念頭通達的碧霄,可以說已經看到了,她們那位二師伯,如何被誅仙劍,所鎮壓了啊!
元雲淡風輕的說道:「哈哈,碧霄小童,你不如瓊霄,更不說雲霄。」
「這也是你為何,入了大羅道果,卻修不了古神之道的緣故。」
「你的脾氣,比慈航還差,至少慈航,會裝裝樣子,你是一點兒,也不捨得裝啊!」
「碧霄小童,你註定嫁不出啊!」
截教三霄之中,唯雲霄一人,有資格問鼎那混元道果,瓊霄則次之,碧霄則更次之。
碧霄冷哼連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身後的瓊霄,捂住了朱唇。
上清道尊見此,也是說道:「二兄,別看了,現在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在這誅仙劍陣之內,享受一下,誅仙劍陣的好處,才是正經事情。」
如今,他那位大兄,只能夠待在,浩渺長河的無何有之地,維繫浩渺長河的穩定。
風家兄妹,現在正在,躲著看戲。
還有誰,還有誰,敢於來此,攪合他的事情啊!
按照後世的話來說,這一波都飛龍騎臉了,還怎麼輸啊!
壓根兒就輸不了。
元面色淡然道:「來了,那位大上玄始,咱們的好師侄,來了呀!」
片刻之後,只見那誅仙劍陣,也是在須臾間,破開了一個漏洞。
只見一青衣道人,頭頂一座,垂下了萬千玄黃之氣的寶塔,手持那離地焰光旗,懷中揣著,那一卷古樸的圖卷。
在眾目睽睽之下,入了這誅仙劍陣!
陳玄面色嚴肅道:「兩位師叔,貧道奉師命而來,特來當個說客。」
「需知,紅花、蓮藕、青荷葉,三教本事一家啊!」
「如今,正值紀元之末,闡截如此爭鋒,豈不是鷸蚌相爭,最後卻讓,那漁翁得利乎?」
他本來只是,跟著嫦娥、山主她們在看戲,但是看到最後,卻發現自己,已然成為了戲中人。
所以,也只好頭頂玄黃功德寶塔、揣著太極圖,手持離地焰光旗,來著誅仙劍陣中走一遭了。
說白了,他就是來,誅仙劍陣內勸架的啊!
可他這兩位,師叔的架可不好勸,一個不好他,自己都得,陷在這誅仙劍陣之內。
上清道尊平靜說道:「師侄,師叔我知道,你道侶有些少,你若是就此退去,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話。」
「師叔我給你,介紹幾位,截教的女仙,都是性情溫和的女仙,不似那闡教慈航,那般脾氣暴躁。」
徒弟多了就是好,這也是為何,在最初紀元之時,他要折騰出,那麼大一份兒,家業的緣故所在。
陳玄臉色一黑,說道:「師叔,我是正經人,您怎麼能拿,這種事情,來誘惑我呢?」
「我今日前來,秉承道德法旨,止戈!」
「所以師父,讓我揣著這麼多先天靈寶過來,師叔您千萬,別想著把我也鎮壓了。」
「要不然我家大師兄,就該出現了呀!」
「這些寶貝,在我手中,或許發揮不了,全部的威力。」
「但是在我家大師兄手中呢?」
他還真的怕,一個不好,直接被誅仙劍陣,給鎮壓了啊!
他這位三師叔,自從最初紀元之後,就不太將就了呀!
史官白澤,寫的那些個史書,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上清道尊微笑著說道:「我的好師侄,你說玄都也要歸來了,你怎麼不早說啊!」
「怎麼還帶了,這麼多的法寶,這不是信不過,你家師叔我嗎?」
話雖然是如此,可是上清道尊,手裡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滯。
誅仙劍陣,在須臾間,就產生了,十二萬六千種變化,殺向了陳玄。
陳玄嘆息道:「師叔,何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