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就在眼前

  第344章 就在眼前

  良媼嘆了口氣,拉過她另一隻手,摸了摸掌心,眼底儘是心疼。

  先是登高爬低,後來又學騎馬、學射弩,她不知道女君為何要如此折騰自己。

  每次女君從巫雄回來,良媼都要把她里里外外從上到下整飭一通,深怕哪裡落下疤痕她的女郎就不完整了。

  然而一年之中女君又能在棘原待上幾日?泰半時候都在巫雄。她不肯讓自己跟去,菖蒲幾個又管束不住她。

  好在這次回來便不用再回去了。看著礙眼的薄繭和微痕,良媼打定主意,年底之前定讓女君恢復如初。

  可喜的是女君隨了柏夫人,膚白,且不易曬黑,不然良媼更要痛心疾首。

  方才為女君寬衣,女君赤條條的樣子她都看在眼裡。

  初嫁北地時,女君眉眼之間多少還帶著些稚氣,而今是真得長成了。

  面龐似一朵徐徐盛放的花,雍容且嬌麗。身段也出落的愈發好,該圓潤的地方圓潤,該挺翹的地方挺翹,腰肢不盈一握,一雙腿筆直纖長。

  為她擦洗時,觸手雖不如以往軟綿,卻也不壞,緊緻致的,骨肉停勻,線條似乎還更美了。

  良媼不得不承認,多跑動是沒壞處的。

  菖蒲端著漆盤進來,「女君睡了?」

  「趕了一日的路,接風宴又累神。」良媼示意她小聲。

  「那這——」菖蒲看了看漆盤上盛放著的瓶瓶罐罐。

  還以為女君睡了就能逃脫良媼的魔爪。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

  宴散之後蕭元度便被蕭琥叫去了書房,等回到扶風院差不多已是亥時。

  本欲直入主室,腳步一轉,去了浴房。

  姜佛桑本就睏乏,又被良媼折騰來去,才將睡下不久,就感到一陣氣息不暢。

  睜開眼,不出意外。

  蕭元度一身水汽,顯然剛從浴房出來,衣襟都未掩好,側坐於塌邊,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並未壓實,有手肘支撐著,正炯炯盯視著他。

  姜佛桑叫了聲夫主。

  蕭元度並無半分幹壞事被抓的心虛,嗅聞著湊近她鬢邊,低聲道:「真香。」

  姜佛桑心道,她都要被良媼醃入味了,豈能不香?就怕香過頭。

  才這般想,蕭元度就偏過頭去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咕噥了句:「你之前也挺香,那種香就挺好。」

  又看了她一眼,大約怕她不高興,補了句,「這樣也不錯。」

  姜佛桑無心去計較他話真話假,問他:「大人公叫你去所為何事?」

  「還能是何事?翻來覆去左不過就那些,耳朵都起繭了。」

  姜佛桑笑笑:「夫主耐性漸長,這次沒有一言不合就與大人公吵起來。」

  蕭元度也如此覺得,至少今晚強忍著把蕭琥的話聽完了。

  又或者不是耐性增長,只是心境變了。

  以往只要一踏進蕭府,他就滿心煩躁渾身排斥,蕭府里的每一個人他看著都不順眼,所以這扶風院從來是能不回便不回,

  現在卻不同了,有了可期盼的人與事,惹他憎恨煩厭的那些便不再占據主導,心裡也不再只充斥戾氣,似乎也有了歸屬。

  而這歸屬就在扶風院中,就在眼前。

  「你知道我聽訓那會兒都在想甚?」

  姜佛桑搖頭,「不知。」

  「在想你睡了沒有,在做什麼。」

  蕭元度重新湊近她,兩人看著彼此,氣息逐漸交融到一起。

  姜佛桑張口,待要說些什麼,被他低頭封堵住了。

  親吻、觸摸,推拒、拉扯,就這樣糾纏到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姜佛桑雙手抵住他胸膛,使盡全力才把他推開一些。

  急促換著氣,見他又要黏上來,趕忙岔開話題:「佟夫人!佟夫人和七叔的事,夫主當真是酒後失言?」

  蕭元度停下,端詳了她一會兒,伸手捏了捏粉潤的臉頰,「我不信你未發覺。」

  姜佛桑心道,果然。

  「那夫主又是何時發現的?」

  「這不重要。」蕭元度心猿意馬,這會兒什麼都不重要。

  大手緊緊箍著她的腰,炙熱的鼻息噴灑在頰邊,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姜佛桑一邊去抓他的手,一邊儘量把話題往正路上扯,「夫主就不怕打草驚蛇,徒招記恨?」

  「草窩裡又豈會只藏著一條蛇?驚一條是驚驚兩條也是驚。反正我什麼也不做照樣招人恨,不若叫他們狗咬狗去。」

  原沒想太早收拾佟夫人。她要是個聰明的,經此一事最好消停些,別再來找扶風院的麻煩。

  不想再聽姜女扯些不相干的,捧著她的臉兒細密啄吻起來。

  兩人都是才沐浴過,轉眼又是一身熱汗,蕭元度整個胸膛都泛著水光,姜佛桑再不肯出汗被他緊箍在懷也難以倖免。

  好一會兒才停下,蹭了蹭她的鼻尖,而後貼向她的耳朵,「阿娪,我今晚……」

  喉結滾動了一下,嘴唇貼著她汗津津的的鬢髮廝磨著,心裡燥熱而焦灼,忍得實在難受。

  姜佛桑將他的難耐看在眼裡,也清楚他那句話是何意。

  當他再次欺身上來時,開始還試圖抵擋,後來不知想到什麼,手一點點收了回去,慢慢閉上了眼。

  蕭元度察覺到了,心裡那堆火徹底點燃,動作起來再無顧忌。

  很快,姜佛桑感到一隻有力的大掌鑽進了裡衣,呼吸不由一滯。

  蕭元度正埋頭啃噬著雪白的秀頸,忽而瞥見她置於里側緊握成拳的右手,墊褥都被抓握得皺成了一團。

  緩緩抬起頭,將她眉心的褶痕還有顫動的眼睫盡收眼底,以及那抹藏得很好的隱忍。

  身上人忽然靜止不動了,姜佛桑緩緩睜開眼,眼底蒙著一團輕霧。

  蕭元度吸了口氣,停了會兒,站起身。對上她不解的目光,扯了下嘴角,「我想起還有事。」

  姜佛桑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那夫主自去忙。」

  頓了頓,道,「也別忙太晚。」

  「嗯,」蕭元度點了下頭,「你先睡。」

  話落闊步走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菖蒲推門進來。

  繞過屏風,走近略有些凌亂的床榻。

  「女君……」

  榻上人靜靜的,曲起一臂搭在額頭上,寢衣袖窄,卻還是把臉擋得嚴嚴實實。

  菖蒲不知女君是否真睡下了,也不再問,把帳幔放下後躡步退了出去。

  才從主室出來,忽然間雷聲大作,緊跟著豆大的雨滴砸落下來。

  盼了許久的雨,終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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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太忙了,今天也更新不了,勿等ヘ(__ヘ)【4.26】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