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界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為一府主城,又是聳立在土地肥沃大平原上的城池,而且還靠近鴨綠江,兼有水運便利。
江界城原本十分繁榮。
但是高句麗自行限制了與遼東的貿易,只能逼的商人走海貿,把高句麗特產送去楚國或是扶桑。
海上的風險可太大了,鬧不好就是船毀人亡。
一般商人承受不了這樣的損失。這就導致高句麗內的商業活動下降,也導致江界城的繁榮度下降了不少。
與遼東為敵,對於高句麗來說,屬於兩敗俱傷。
但是高句麗好歹海貿暢通,體量又比遼東大兩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江界城仍然人口稠密,很是繁華。
街道上行人不計其數,車馬絡繹不絕,多的是穿著綾羅綢緞,或騎馬或坐車出行的名門貴族公子。
兩旁的商鋪,貨物琳琅滿目。
小販沿街叫賣,熱鬧喧囂。
它的城牆非常的寬闊,城門樓偉岸。只要有精兵守著城池,便是固若金湯。
「噠噠噠!!!!」一匹快馬從北方飛馳而來,沿著大道進入了江界城。馬上的騎士滿頭大汗,一臉惶恐。
他顧不得街道上人口稠密,橫衝直撞。惹的許多人叫罵不止。當到達了府衙後,他連滾帶爬的下了馬。
守門的衙役,還以為這是個歹徒,拔出了腰間的鋼刀伺候。
騎兵已經耗費完了體力,躺在地上氣喘吁吁,斷斷續續道:「我。我是崇明縣的衙役。」
「吳年的軍隊渡過了鴨綠江,沿著大道直撲江界城而來。」
「快。快帶我去見知府大人。」
「你說什麼?」衙役臉色大變,然後兩個衙役手忙腳亂的架起了騎兵進入了縣衙。
等見了知府張重樓後,騎兵被拖著走了。
客廳內。張重樓臉色呆滯的坐在主位上,久久無言。他今年三十九歲,出身名門,從小讀聖賢書長大,走的是正經八百的科舉路線,也如願以償的中了進士。
因為能力卓越,為官清廉,慢慢被提拔成為了知府。
他對軍事沒有任何經驗,也沒有幻想。只想著更進一步,靠做官回到朝廷,成為重臣。
吳年渡江,悍然進攻江界府。對他來說,仿佛是受到了雷霆一擊,三魂七魄,飛了一魂三魄。
「遼東猛虎不是等閒之輩。又含恨而來,我不能心存僥倖。亡國之禍,就在眼前。我要振作起來。」
張重樓伸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讓飛走的一魂三魄重新歸位,振奮起了精神。隨即他站起來走出了房屋,對門口神色惶恐的衙役說道:「馬上去曲江大營,叫諸葛武帶兵入城。」
「馬上關閉城門,百姓不許進,不許出。」
「集結所有的衙役準備守城。」
「是。」
衙役雖然慌張,卻還是一一記下了,應聲走了。
張重樓深呼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些。李允寵、趙曼成負責訓練的五萬戰兵。
多數集中在京城,少數分散在地方。主要是在產糧區,可以就地吃附近城池內的糧食。
曲江大營位於江界城東外五十里的地方。
將軍諸葛武,有戰兵三千。消息送出去,到諸葛武帶兵到達城池,至少需要四五個時辰。
也就是入夜了。
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守住。
「去找李天陽、章丘山、朱韻君集結城中的官吏。馬上。」張重樓轉頭對另外一名衙役,一口氣報了許多的名字後,才喘息了一聲。
「是。」衙役滿頭大汗,連滾帶爬的轉身走了。
張重樓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走起四方步,鎮定的來到了堂屋內坐下。
「不管是遼東猛虎,還是燕霸王。我都要攔住。」
「金氏王朝,不能在我們的手中滅亡。」
過了一會兒後,張重樓需要的人陸續進來了。全部都是狼狽不堪,有的人還衣衫不整。
張重樓目視眾人,沉聲說道:「事情諸位都知道了。亡國之禍,就在眼前。我要你們出人。」
「不管是兄弟子侄也好,還是家奴、門客也好。有多少人,就集結多少人。跟我去府庫內拿武器、盔甲。」
「記住一句話。金氏朝廷是大樹的樹根,我們是樹幹上的枝葉。樹根倒了,枝葉還能存活嗎?」
「家門之禍了。男子當戰,女子當輔。」
「當然。也有人肯定心懷僥倖,不肯出力。但是。我會宰殺了你們。」
說到這裡,張重樓右手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臉上露出了冷酷無情的笑容,說道:「城門已經關閉了。你們逃不掉的。」
一番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威逼強硬。
張重樓雖然不知兵,卻是王朝股肱,能力卓越。
在場的官吏、名門、鄉紳全部都是汗如雨下,有人面如死灰,有人強自振奮,站起來齊齊躬身答應。
「是。」
張重樓滿意點頭,然後讓自己的親信組織眾人,前往府庫領取兵器、盔甲。自己站了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冷笑,說道:「我高句麗不是楚國,君不是亡國之君。臣不是亡國之臣。」
「我江界府也不是遼東將門。紙糊做的。」
「吳年。我要讓你崩牙。」
隨著張重樓的一個個命令下達,隨著消息散開。城中陷入了混亂,但是亂中有序。
一隊隊的衙役,一隊隊的家奴,一個個豪門子弟,或是接到消息的忠臣義士,領取了盔甲,登上了城牆。
時間緩緩過去。
下午,太陽西斜,吳年軍到達了江界城北城門外。
三個千戶的戰兵散開在滿是稻茬的田地上,軍陣嚴整,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吳」字旌旗下。吳年騎著高頭大馬,手持馬槊,抬頭看向了江界城。見城上人頭攢動,嘆了一口氣,說道:「此時此刻,就像是當年蒙元十個萬戶入侵遼東。」
「只是遼東無人。高句麗有人。」
「江界知府張重樓這樣的忠臣,高句麗極多。」
「但是。他攔得住我嗎?」
吳年忽然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了雄霸之色。絕強的氣息,散發出來,形成了無與倫比的威壓。
張震打了一個哆嗦,呼吸了一口氣,轉頭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舅舅。
好傢夥。
這就是戰場上的舅舅嗎?氣勢就能嚇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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