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波抬頭看向陳平,再看了看陳平身後的「陳」字旌旗,不由的眯了眯眼睛,絲絲精芒在其中閃爍。
情報方面的工作,他做的很細緻。知道這是張震的義子陳平。
而張震是吳年的外甥。
吳年、吳敏、張震,這一家出了三個猛將。
陳平雖然與這一家子沒有血親關係,但也算得上吳年的孫輩。
又在緬甸大放異彩。
楊白波非常年輕,體內熱血沸騰,戰意高漲,躍躍欲試,想要上前與陳平斗個痛快。
「以後是我們的時代。」
「但是現在還是算了。」
楊白波強忍住了心中的衝動,左右看了看,嘆了一口氣「兵敗如山倒啊。如果讓我有漢軍這樣的軍隊,我是不會輸的。」
「陳平。這次就讓你贏了。我們來日方長。」楊白波舉起丈八大槍,冷笑了一聲,然後調轉馬頭,迅速的離開了戰場,大叫道「撤兵。」
這幫土司的垃圾,不配與我為伍。
我可不能給他們陪葬。
「走。」楊白波軍非常精銳,與上一次一樣。重甲長矛兵不退反進,與漢軍廝殺一陣,拉開距離,然後拔腿便走。
外圍的漢軍重甲重斧兵剛想追擊。陳平卻是舉起馬槊,大叫道「不要追他。」
「儘量殺傷殺死這些土司兵。」
「是。」漢軍停止了追擊。
「楊白波拋棄我們了。快跑啊。」
「可惡的楊白波。快撤兵。」
「快。我們不是漢軍的對手。」
土司軍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看見主力楊白波跑了,立刻就崩潰了。土司找不到兵,
兵找不到土司,兵敗如山倒。
他們或沿著大道撤退,或往兩旁的山林一竄。
漢軍戰兵並不放過他們。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重甲重斧兵一邊大叫著,一邊捨棄了重斧,取出了腰間的骨朵,追殺了上去。
這一下不用保留體力了。現在多殺死殺傷一個土司軍戰兵,接下來的雲貴爭奪戰,己方就會少一分傷亡。
殺!!!!
陳平往楊白波撤兵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道「來日方長?等下我便宰殺了你。」
他立刻從馬上取下了水與乾糧,往大石頭上一坐,大口喝水,大口吃乾糧,補充體力。
漢軍戰兵追殺了許久,得了許多的俘虜,也宰殺了許多土司軍戰兵。
陳平沒有耽擱,立刻翻身上馬,舉起丈八馬槊,對親兵下令道「留下傷兵與高延光的敗軍,一起看管俘虜。剩餘兵馬,與我前往留山土司,滅了楊白波。」
「是。」
漢軍戰兵已經累了,但沒有達到極限。大聲應是,各自收拾了一下後,跟上了陳平,前往留山土司。
大軍沒有走多久,前方便有快馬飛馳而來。馬上的探子見到陳平之後勒馬停下,稟報導「小將軍。那楊白波燒了山寨,統領人口、兵馬離開了。」
「跑的倒快。」陳平肥臉一抖,眉頭緊皺,露出不快之色。
這廝要是留守山寨,我就攻破他。跑了,卻是麻煩。
對方是山民,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而漢軍已經累了。陳平想了一下後,調轉馬頭,下令道「回軍。帶上俘虜,與我父親會合。」
「攻打朔滇城。」
「是。」一名親兵大聲應是,策馬下去傳令了。
漢軍前隊變後隊。
收兵。
另一邊。楊白波率領人口、兵馬,以及許多輜重大車,牛羊牲口,往北方而去。
雖然打了敗仗,但是楊白波軍的士氣卻並沒有因此而崩潰。戰兵們健步如飛,緊緊手持武器,神色堅毅。
山寨的百姓,也沒有因此而怨恨。
顯出了楊白波高超的治軍手腕。
「兄弟。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與漢軍為敵?我們實力很強,大可以坐觀山虎鬥。誰占據上風,我們幫誰。」
楊白波一個族兄策馬上前,與楊白波並排而行,大倒苦水道。
楊白波看了一眼這兄弟,沒有與他多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牆頭草兩邊倒,怎麼能揚名立萬?不揚名立萬,怎麼才能一飛沖天?
楊白波叫了一個心腹,讓他帶領人口隊伍,前往貴州投奔一個要好的土司。
他勒了兵馬,調轉方向,往大理城而去。
「兄弟。你還要與漢軍交戰?」那大倒苦水的族兄,臉色很難看,說道。
楊白波笑著回答道「要是有機會,我想與皇帝比劃比劃。」說著,他還舉起手中大槍,耍了一個漂亮的花槍。
朔滇城。
與大理城一樣,這是一座坐落在山谷平地上的城池,附近有許多肥沃的良田。
漢軍的到來,讓這一帶布滿了殺氣。
知府呂博望儘可能的集中了兵力,徵召了民夫,組成了一支一萬五千人左右的雜牌軍。
雲南這裡,土司經常起兵叛亂,戰亂不斷,民風彪悍。
按理說,這一萬五千人的雜牌軍是有一定戰力的,又有城池作為依託,不說固若金湯,但也不可小覷。
城牆上。呂博望穿著知府官服,在幾個衙役的簇擁下,觀看前方漢軍列陣,建造大營。
四周,無數兵丁正在往城牆上堆積守城物資。
「我在雲南做官多年,是見過刀兵的。但卻從來沒有感覺到過,漢軍這樣的殺氣。簡直凶如猛虎。」
呂博望臉色很不好看。他內心的抵抗意志十分堅定。
人馬也是他組織的。
但是面對漢軍,他是一點底都沒有。
這可是天下無敵的漢軍。
真是要命啊。
城外。
七個千戶的漢軍,四個千戶在安營紮寨。三個千戶由張震統率,在城門口列陣,防備城中兵馬突然殺出。
兵臨城下,這是最基本的操作。
但是張震其實希望城中的呂博望忽然殺出的。那樣就簡單多了。
畢竟攻打城池,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震看著緊閉的城門,再抬頭看向正在搬運守城物資的守軍戰兵,想了一下後,轉頭對一名親兵道「找個大嗓門的過去勸降。」
「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想看到朔滇城血流成河。」
「是。」這名親兵大聲應是,策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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