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林飛驚恐的目光中,寧珂嘴角漾著笑意,毫不猶豫的舉槍將白林飛的手筋腳筋挑了。
瞬間慘叫聲在整片山莊內迴蕩,白林飛癱軟在地額頭上滲出汗水。
寧珂覺得有些聒噪,煩躁的撓了撓耳朵後,一個手刀直接劈在了白林飛的脖頸上,瞬間慘叫聲戛然而止。
「總算是清淨了。」
伸手將背上挎著的麻袋取了下來,放在白林飛的身上比量了一下,大小剛好合適。
連塞帶踹的將人裝進麻袋裡拖著往山莊下走,甚至那石子多就往哪走,這一路下來身上高低得青紫一大片。
下到靈奇山莊口時,天邊之餘一抹殘陽,約莫再有個半個時辰天色就完全黑了。
寧珂身後拍了拍馬兒前蹄,馬兒彎折下兩條前腿,高大的身子矮上幾分。
「真乖!」
將麻袋扔在了馬背上,隨後翻身上馬,寧珂駕著馬專門抄小路直奔蔡家。
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注意,寧珂特地從蔡家的後門進府的,扛著麻袋裡昏迷不行的白林飛直奔蔡念慈的院中。
瞧見蔡念慈屋內點著燭火,毫不猶疑的將人直接扔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上前敲響了房門。
「進來吧。」
門外的寧珂聽見是蔡念慈的聲音懸著的心瞬間放下大半,徑直推門而入,直奔床榻旁。
瞧著那張尚有幾分蒼白的小臉,寧珂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與愧疚,伸手小心翼翼的將摸一摸蔡念慈的小臉,察覺到手上的血跡後忙縮了回來。
想到身上被血液沾染的衣裳又忙後退了幾步,生怕身上的血腥味刺激的蔡念慈不舒服。
而蔡念慈早在寧珂一身血衣舉著紅纓槍衝進房間時傻眼了,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好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
「可...可是嚇到你了?」
「你身上這是...」
「不是我的血,你放心。」
蔡念慈轉頭看向一旁的白雲道:「快從櫃中將我做的那身男衣拿出來!」
「可是姑娘那是您做給...」
「讓你拿你就去拿!」
「是。」
「那衣服原本是我做給白林飛的,想來也用不到了,你先湊合穿著,身上這身血衣總歸是不能要了。」
「多謝。」
「同我客氣什麼。」蔡念慈指了指「你快去將衣服換下。」
聞言寧珂也沒有再繼續推辭,她身上的衣服已全是血腥味根本沒法穿了。
不多時換好衣服的寧珂再度走到蔡念慈的床榻前,雖換了衣服,可身上還是有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有些難聞。
蔡念慈吩咐白雲將寧珂的那身血衣拿出去燒了,囑咐莫要讓人瞧見了。
「怎弄得這麼狼狽?」
「你等下,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瞧!」
「什麼東西啊...」
蔡念慈的話還未說完就瞧見寧珂一陣風似的出了房,有些無奈。
眨眼的功夫,寧珂再度踏進房門,只是這次背了個東西進來,看樣子有些分量。
「這是什麼?」
寧珂沒說話,伸手將麻袋解開,白林飛直接從麻袋裡滾了出來。
瞧見是白林飛蔡念慈情緒有些激動,連連咳嗽的幾聲,面色更蒼白了幾分。
「莫要激動。」
趕忙倒上一杯水遞了過去,順手為蔡念慈順著背。
喝完水蔡念慈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林飛,又想到剛在一身血進來的寧珂,心中頓時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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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有些濕潤伸手握住寧珂的手,道:「你不必為我做到此的。」
「此事是我對不住你。」
「莫要這麼說,跟你沒什麼關係的。」
「若不是我,你也不會...」
「可有受傷?」蔡念慈緊張的拉著寧珂上下看了幾眼。
寧珂快慰的說道:「都是一些小傷不打緊的。」
聞言蔡念慈有些不信,趁其不備直接在寧珂身上打了幾巴掌,毫無準備的寧珂倒吸幾口涼氣。
「快把衣服脫了讓我瞧瞧。」
「無礙的。」
「難不成要我給你脫嗎?」蔡念慈佯裝有些生氣道。
見狀寧珂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聽命的將上衣褪到了腰間,身上橫七豎八的各種傷口,雖不深但總歸看起來有些嚇人。
瞧見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蔡念慈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眼眶更紅了幾分,不用想都知曉是經歷了怎樣一場惡戰。
光滑白皙的肌膚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甚至有些還留著血觸目驚心。
「我若不問,你難道就要忍著嗎?」
「不是什麼要命的傷,不打緊的。」
「你是個姑娘,這些傷口不及時處理的話會留疤的。」
「對我來說留不留疤的並不重要。」
「那怎麼能行。」
說著蔡念慈從床頭的小櫃中取出了幾罐藥膏,細細的塗抹在寧珂傷口上。
「疼一些,你且忍耐。」
「就這麼點小傷不用抹藥的,有幾日就會好的。」
「別說話。」
蔡念慈小心翼翼的將藥膏塗抹在傷口上,確保所有的傷口都塗抹好了,這才鬆了口氣。
寧珂再度將衣服穿上,有了藥膏並不在感覺傷口火辣辣的疼了。
「這個藥膏你拿著,除痕祛疤的效果很好的。」
「你自己留著吧。」寧珂退拒道。
「若是不收下就是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寧珂一愣隨後無奈的伸手從蔡念慈的手中將藥膏接了過來。
「定日日塗抹。」
「如此還差不多!」
說話間蔡念慈的目光忍不住的往白林飛的身上瞟,眼神中閃過手上。
寧珂二話沒說直接起身,順手拿起手邊茶壺,將一壺水全都澆在了白林飛的臉上。
昏迷中的白林飛練練咳嗽了幾聲,緩緩睜開了眼,待瞧見眼前熟悉的景象,麻利的坐起身。
「白公子醒了。」
「寧珂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白公子難道現在還不明白嗎?」
寧珂站在蔡念慈的床榻前,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林飛,眼中帶著怒火。
床榻上的蔡念慈有些虛弱但看向白林飛的眼神仍舊有些閃亮,心中隱約有些期盼。
白林飛好似看不到蔡念慈一般,目光惡狠狠的落在寧珂的身上,若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寧珂早已成了屍體。
「寧珂,你竟然敢綁架我!」
「綁都綁了,還說什麼敢不敢的。」
「我背後可是三皇子,你若敢動我,三皇子定饒不了你。」
聞言寧珂哈哈大笑了兩聲蹲在白林飛的身前,伸手在白林飛的臉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