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沐欲解釋一番,可寧珂絲毫沒有想聽下去的意思。
「看來太子這樣的人絕不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真替顏姑娘感到寒心。」
「孤要說幾遍你才能相信孤與顏家姑娘沒有任何關係啊。」
「殿下就莫要再隱藏了,誰人不知您可顏姑娘的事。」
就連一旁的京兆尹也開始勸說道:「雖您是太子和微臣,也有些話想同您說,做人做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厚道。」
「孤哪裡做事不厚道了?」
「顏家的事啊!」京兆尹高聲道:「太子殿下,您身居高位,行事作風自然要給我們這些下邊的人做表示可不能讓心愛的女人失望。」
「不是,你的耳朵是聾了嗎,孤說了與那顏家姑娘沒有任何關係。」
「如今顏家的確是出事了,可您不能就這樣將人拋開了,往日的情分難道就這樣忘卻嗎?」
二人輪番勸說,讓太子莫要因為顏家之事忘卻從前的情誼。
這下子可真是給顧驍沐給氣壞了,他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不管解釋多少次,他與顏家姑娘毫無關係,可這二人根本聽不進去。
寧珂瞧見顧驍沐被氣的臉色漲紅,笑著說道:「微臣自是相信太子殿下您是清白的。」
「對對,太子這般重情重義的怎會不顧從前的情誼。」
三人一番說笑後終於回歸了正題。
「太子殿下這時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這兩日使者就要來訪,孤是想同你們說說問題的。」
「殿下您說就是。」
「使者來訪,一是以京城的治安為題,在這期間決不能出任何事,比如偷雞摸狗奸盜婬掠,而是監視兩國使者,莫要讓他們在京城內胡作非為。」
「好歹使者也是坐上賓應該不會吧。」
「防人之心不可無,做好準備就是了。」顧驍沐繼續道「三則是皇宮的安全問題。」
「在使者來訪期間難免魚龍混雜,萬一有什麼刺客趁機混入皇宮可就麻煩了,所以皇宮的安全問題是重中之重。」
「孤的意思是將宮內的侍衛要全部都換了,包括首崗侍衛也要換一遍。」
寧珂磕著瓜子開口說道:「這換侍衛的事得去找都指揮使和微臣沒有絲毫關係啊。」
「京城內的治安問題你得看管著些。」
「治安問題就交給京兆尹就好了,他定能辦的穩妥。」
「那你作甚?」
「微臣...」寧珂笑了笑道「微臣自然是負責吃喝玩樂。」
聽到這話最先傻眼的事京兆尹,他沒想到寧珂是真的打算一點活也不敢,純玩樂子,這可不行,負責京城治安可是很繁瑣的事情,若是沒有人幫忙的話他定然是忙不過來的。
「你不能光顧著吃喝玩樂呀,到時我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忙不過來那就是你的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幫忙,你得幫我的忙啊,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句話還真是說對了。」寧珂撐著小巴道「我還真打算見死不救呢。」
「求求你了,就幫幫我吧!」
寧珂笑了笑,轉頭看著顧驍沐詢問道:「兩國使者何時到達,如今在何處?」
「他們還有三日便要進京,。今日送了書信來說他們已抵達萬花海。」
聞言寧珂沒再說話,靠在椅子若有所思的上計算著萬花海到黑雲寨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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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結束後
寧珂便去蔡家找了張宇。
「公子是有什麼事嗎?」
「的確有件事,而且此事只能由你去辦。」
「公子儘管吩咐就是。」
「你即刻帶一隊人趕往黑雲寨,到時恰好能與兩國使者對上。」
「難不成公子是想...」
「就是你想的那樣。」寧珂打了個響指道「於與兩國使者對上後便對他們動手。」
「可是將兩國的使者殺了?」
「不是不是,挑選幾個不重要的人殺就行了,留下使者性命。」
「是公子!」
「到時候能搶就搶能殺就殺,但切記絕不能提是黑雲寨的人。」
張宇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寧珂,疑惑道:「為何不能提是黑雲寨的人?」
「你殺人的時候會自報家名嗎?」
「不會。」
「這不就對了,提起名字來會顯得很刻意,到時說不準還能讓黑雲寨洗脫嫌疑。」
「公子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屬下受教了。」
「別耽誤時辰了,趕緊出發吧。」
「是!」
待張宇帶人離開後,阿墨和阿白二人一左一右的圍在了寧珂身旁。
「公子,您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
「為何要讓張宇去而不讓我們?」
寧珂解釋道:「你們二人但凡離開我身旁都會引人注意,所以這件事只能讓張宇去。」
「可是張宇這人不可信啊。」
「他說忠成與您,也不過是口頭上說說而已,萬一是詐降怎麼辦?」
「應該不會。」寧珂低喃的說道。
「您可別忘了張宇原先可是三皇子的人,自然會有幾分陰險狡詐。」
「而且這個關鍵時刻對使者動手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萬一到時查到張宇頭上,要是不僅抓不到黑雲寨的人,反而有可能將您帶出來。」
畢竟京城的人都知曉張宇是送到了寧珂的手中,如今張宇還活著且對兩國來訪使者下手,順藤摸瓜定然能牽扯出。
「這些我都考慮過,可這是個絕佳的好機會,若是錯過這一次便不知要再等上多久,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要試試。」
「您就沒有想過...」
「我的心裡只想為哥哥報仇從未想過其他的,而且我心有不甘!」
阿墨和阿白二人對視一眼,知曉公子是下了決心且張宇都已帶人出發了,便沒有再繼續勸說下去了,寧家大公子的死一直是寧珂心頭上的一根刺。
另一邊
五皇子從顏家離開後直奔京兆尹府
收到消息的京兆尹眉心一跳,無事不登三寶殿,五皇子來恐怕也是為了顏家的事。
果不其然二人一見面,五皇子便直言要京兆尹將顏家夫人給放了。
京兆尹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甚是不想搭理五皇子,但也清楚顏夫人這件事不過只是訓斥幾句,不會有太大的刑罰。
即便是今日聖上親自來詢問也不會過於為難顏家,畢竟如今只抓到一個放印子錢而已,被放回去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但如今五皇子來求情,京兆尹想著倒不如直接賣個順水人情出去。
「五殿下都親自開口了,那怎有不放人的道理。」
「算你識相!」
五皇子笑了笑順利將人帶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