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京城皇宮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個年輕人端坐在龍椅上,濃密的劍眉下,一雙冰冷深邃的眼睛不時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勢。
他就是大淵朝的皇帝,宋桓。
年少登基,以恐怖的政治手段將前朝遺老留下的毒瘤一一拔出,重築長城,與李安的忠義軍雄兵防備北方大遼,重塑大淵百年英魂。
如果在其他朝代的話,也算是一代明君。
只可惜在這個朝代,他不是。
「唉!」
宋桓發出一聲長嘆,臉頰上也多了一抹蒼白。
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身心疲憊。
此時。
一道倩影款款走來,那女子雍容華貴,端莊優雅,尤其是那一對眸子炯然有神,雖然是女子,可渾身上下卻有著尋常男子都沒有的英氣。
「陛下,你最近臉色越發難看了?」
「嗯,也不知是怎麼了,最近總是睡不著,癆病也犯了,咳咳咳……」
宋桓苦澀一笑,抬手握住女子的玉手,兩個人一起坐到了龍椅上。
「陛下,過了今天晚上你就能睡個好覺了。」女子淺淺一笑,兩顆小虎牙露了出來。
「此話怎講?」
宋桓心裡裝著心事,可外表還是裝作一副淡然的模樣,「你怎麼能知道朕的心思,朕的心裡裝著大淵朝的天下,金韃再次叩邊,來勢洶洶,朕的兩個軍團都全軍覆滅了。」
「你如何能改變,莫非你能一言退萬軍不成?」
女子再一次露出標準化的笑容,「倘若因為區區幾個金韃,陛下恐怕也用不著夜不能寐吧?」
聽到這話,宋桓露出一抹苦澀,也猜出女子都知道了,也不隱瞞她,徑直從龍椅上走了下來,語氣顫抖著,「朕坐在上面真是已經夠了,他若是要,朕給他便是,本來也應該是他的。」
女子聞言,眼眸中露出一絲厭惡,可很快就消失不見,輕聲道:「你捨得嗎?」
「捨不得又能如何?」
宋桓滿眼都是落寞和不甘。
「這龍椅只要陛下願意坐下去,誰也奪不走,臣妾保證。」
女子這一刻仿佛化作了一尊擎天神柱,將宋桓的心生生扶了起來。
「莫要再寬慰朕了,朕心裡很清楚,十年前朕要殺他,可惜天意弄人,他沒死,現在已經記恨朕了,等他蒞臨京城,怕是朕這顆人頭也保不住了。」
宋桓滿眼都是苦澀,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月光落下,宋桓蒼白的臉上再也不見一絲血色。
女子深深地嘆了口氣,「陛下,倘若李安還是十年前的李安,臣妾就是有一萬種方法也傷不了他分毫,可惜他現在只是一個廢人而已,臣妾有一萬種方法殺了他。」
「什麼,難道你……」
宋桓臉色驚變,因為狂喜變得猙獰可怖。
「明日陛下就見到他的人頭,您也可以睡個好覺了。」
女子輕言細語,仿佛再說一個笑話。
宋桓臉上的笑容徹底變得癲狂起來,嘴角猩紅,一把將女子抱在懷裡,狂笑道:「朕有你還有什麼睡不著的。」
轉身他抱著女子就朝寢宮走去,不多時,一陣歡笑聲傳出……
翌日清晨,宋桓滿足的睡了一個長覺,不知道多久沒睡的這麼沉了。
可當他睜開眼的瞬間,身子不由得一抖,臉色慘白如紙,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他的枕頭上擺放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而那個女子早早就醒了,攣縮在床角,眼睛盯著人頭,鎮靜的可怕,紅唇微啟,「我還是小瞧你了。」
……
清平城怡景園內。
李安剛睜開眼,就看到石妖已經站在床邊了。
「嗯,石妖你小子什麼時候多了個癖好,喜歡看別人睡覺的?」
石妖尷尬一笑,「奴才不敢,奴才擔心王爺安危,這才守在您的床邊。」
李安白了他一眼,好半天才開口道:「讓暗影八部協助皇城司趙長青把內機監的雜碎全部清理乾淨,另外給我找一個其他身份,攝政王這個名頭太響了,對喬橘絡跟暖暖而言,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還有將內機監的所作所為給兵部孫謙傳個信,讓他看著辦,告訴那幾個老頭子,本王受傷了。」
石妖點點頭,李安又讓他安排幾個暗影高手保護好喬橘絡跟暖暖,決不能讓她們受到一點傷害。
石妖一一答應,忽然抬頭一笑,「王爺,奴才發現您身上好像沒有多少錢呀?」
這下,李安尷尬了,老臉一紅,沉聲道:「與你何干!」
「嘿嘿,奴才從於康水身上搜出五十萬金銀票,放您的上衣口袋了,算是奴才的一點心意。」
「咦!」
李安忽然發現十年不見,石妖變了呀,從前那個只會殺戮的石妖,變得還懂人情世故了。
不過,挺好的。
李安故意不悅道,「貪污受賄,是為官大忌,不過……下不為例呀!」
出了怡景園,李安坐上馬車朝喬家駛去。
剛從馬車上下來,李安就聽到了喬府院子裡傳來一陣陣難聽的謾罵聲,真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喬家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向來只是拌嘴而已,從來沒有出現過潑婦罵街般的事情。
李安不由得暗暗奇怪,徑直走了進去。
只見院子裡,喬佳玥掐著腰,瞪著喬橘絡跟暖暖,一副氣的不輕的模樣。
「出什麼事了?」
李安一把推開喬佳玥,趕緊將暖暖抱在懷中,暖暖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喬橘絡也強不到哪裡去,淚眼婆娑的。
「你這個廢物來的正好,你生的這個小雜碎竟敢偷我的首飾,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喬佳玥嘴上不饒人,竟然罵暖暖為小雜碎。
李安眉頭一皺,低頭望著暖暖,輕聲道:「暖暖,你告訴我,是你偷得首飾嗎?」
「不……不是,我……我在門口撿……撿的,我要給……給娘親看……看的。」
暖暖滿臉都是淚珠,又驚又怕。
李安心頭勃然大怒,眸子裡寒意森然,「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暖暖偷得?」
「在她的手上拿著,難道這不是證據嗎,這叫人贓並獲!」
喬佳玥掐著腰,瞪著李安。
李安冷冷回道:「胡說八道,暖暖剛剛說了是在門口撿的,而且你有證據證明暖暖進過你的房間,從你房間裡拿的嗎?」
「這……」
喬佳玥一時語塞,她只是見到暖暖手上有自己的首飾,至於進沒進過她的房間,她也沒親眼看到。
「可……可首飾就是在她的手上,這一點沒錯吧,就算是她撿的,可她也給我弄壞了。」喬佳玥開始焦急腦汁的狡辯了。
「壞了,我賠!」
李安斬釘截鐵道。
「你賠?」
喬佳玥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捂著嘴呵呵的笑個不停,「你說什麼,你說你賠,你一個廢物贅婿有錢賠嗎,你渾身上下有一兩銀子嗎?」
「好,如果你能賠得起十兩銀子,這事我就不追究了,怎麼樣,不會太為難你吧?」
此言一出,周圍瞬間唏噓一片。
連喬橘絡都尷尬的低下了頭。
不瞞你說,她每月給李安才一錢銀子,十兩銀子對她都不是小數目,別說李安了。
只見李安面色如常,反手從上衣掏出一疊銀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看看夠了嗎?」
當喬佳玥低頭一看,臉上瞬間大變,地面上的銀票全都是一萬兩一張的銀票。
這時,不知誰喊了句,「不會是假的吧!」
喬佳玥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地上的銀票撿起來查看。
撿起來的瞬間她就後悔了。
銀票是大淵錢莊的,那是朝廷的錢莊,根本做不了假,也沒人敢作假。
「錢我給你了,可你罵了我女兒的事怎麼算?」
李安冰冷的說道。
「罵了就罵了,怎麼著,有本事你罵回來唄,看你這副衰樣,你敢罵我一句試試,這個小雜碎也跟你一個德行!」
「就你也配是個男人,我呸!」
喬佳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可她沒注意到李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寒澈入骨的冷意。
「罵我,我可以不計較,可罵暖暖跟橘絡不行!」
沒想到,喬佳玥聽到這話,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指著李安道:「我就是罵了你能奈我何,小雜碎,就是小雜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叫吳聘瑤的歌女在搞什麼鬼,這些錢也是她給你的吧!」
「你一個賣身體的公鴨,你生的不是雜碎是什麼?」
然而下一秒。
喬佳玥突然慘叫一聲,整個人摔了出去。
那張臉硬生生跟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滑出了一道血印,牙齒都磕飛了好幾顆,整個人慘不忍睹。
所有人望著這一幕全都驚詫的呆住了。
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喬佳玥恐怕是要毀容了。
然而最吃驚的還在後面。
李安目光如炬,冷冷的環視一圈,整個人仿佛戰神臨世,沖天殺意席捲而出。
在場眾人紛紛嚇得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今日,我在此立個規矩,誰膽敢欺辱我妻女者,這就是下場!」
「倘若還有下一次,休怪我不念情面!」
李安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霸道與殺意,在眾人的耳邊久久迴蕩。
這一刻,仿佛十年前那個殺神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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