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吳家堡

  一聲怒喝,驚的金韃拐子馬個個心驚膽顫,魂飛魄散。【,無錯章節閱讀】

  前方,三千神火軍嚴陣以待,殺氣沖天,長槍如林,隨時可以將這些魂飛魄散的拐子馬殺光。

  身後,身披重甲的百騎甲士這已經是衝殺而至,只需要一瞬間就可以鑿穿拐子馬的軍陣。

  步行的百騎甲士已經舉起森森的弩箭,瞄準了這些拐子馬,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只需要幾個呼吸就可以將拐子馬徹底殺光。

  紀佑和金韃千夫長這才反應過來,李安只帶了四百親兵就敢如此大張旗鼓,明目張胆的四處巡查民情,原來是故意設下這個圈套,誘使他掉入陷阱中。

  可眼下,前方後方的路都已經被阻斷了,他們已經徹底被包圍了,而且剛剛悍勇異常的大淵步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令他們驚訝不已。

  他們都有點懷疑,這還是那些猶如牛羊般的大淵人嗎?

  「再不投降,全部要死!」岳破虜猛地一挺鐵槍,再度怒喝一聲。

  紀佑眼看不妙,急忙對著金韃千夫長小心翼翼的說道:「將軍,我們大淵有句話,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還是投降吧,想必以您的身份,李安也不敢動您。」

  「哼,你知道個屁,若是換了任何一個大淵將領,他都不敢殺我,也不敢殺我的孩兒們,可李安不同,他是大淵戰神,是我金韃人的噩夢,他是長生天派下懲罰我們金韃一族的,他的雙手粘滿了我金韃人的鮮血,想讓我投降李安,絕無可能,況且我堂堂金韃兒郎豈能投降一個大淵人!」

  金韃千夫長竟然在這一刻,都表露出悍不畏死的氣勢,寧可死都絕不會投降李安。

  李安也看出來了,這些金韃狗是不會投降,既然如此,多說無益,就提前送他們下地府吧!

  「殺!」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猶如平地炸雷般響起,兩百身披重甲的百騎甲士早就蓄勢待發,當即高舉鐵槍,追隨李安猛然破陣而出,猶如潮水般向著潰敗的拐子馬發動了全面的殺戮。

  被圍堵在鎮子門口,擁擠在一起,且根本無法提起速度的拐子馬,甚至連馬頭都無法調轉,頃刻間就被百騎甲士生生碾出一條血路,擋在路上的拐子馬全都被撞成了肉泥。

  沒有速度的拐子馬,就是一個個活靶子,面對重甲騎兵就是死路一條。

  何況還有手持強弓硬弩的百騎甲士在四周精準點射,外面的三千神火軍也紛紛取弓速射。

  一時間,箭如雨下,慘叫聲不絕於耳。

  此刻。

  李安縱馬殺入拐子馬的軍陣之中,手中的方天畫戟四面八方的盪殺而出,戟鋒所過之處,一顆顆金韃人的腦袋被割下,一具具金韃人的屍體被砸飛。

  「衝出去,快呀,衝出去!」

  亂軍之中,金韃千夫長一眼就看到了猶如殺神附體的李安,頓時驚慌的大叫大嚷,手忙腳亂的調轉馬頭,妄想逃離這殺戮之地。

  就在他尚且來不及提起馬速之時,李安已經拖著畫戟,猶如一道狂風席捲而來。

  一聲猶如雷鳴般的咆哮,手臂轟然發力,暴漲而出,方天畫戟四面八方盪出,裹攜著沖天巨力,呼嘯劈出。

  戟鋒未至,那刺耳的破風聲已經刺入耳廓之中。

  當下,震得金韃千夫長心驚膽顫,雖然剛剛他寧死不降,膽氣無邊,可當李安殺來之際,他真的害怕了。

  死亡不可怕,臨近死亡才是最可怕的。

  來不及逃跑的千夫長只能舉刀應戰,百十斤的大刀在他的手中輕如鴻毛,他猛然側身舉刀相擋,雙臂青筋暴起,妄圖用全身之力,擋下李安這超強的一擊。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過後,悽厲的慘叫聲緊隨而至的響起。

  再看金韃千夫長已經是連人帶馬的被震飛出去,人還未落地,可口中鮮血已經噴噴而出,撒了一地。

  這位金韃千夫長也算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可惜,卻被李安一擊之下,震得口吐鮮血飛出。

  摔落於地面上,金韃千夫長忍著劇痛爬了起來,他是萬萬沒有料到李安的實力竟然強悍到了這般地步,強悍到他連一擊都接不住。

  「噗!」

  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他再一次半跪在地上,可當他再次抬頭,李安已經殺到了眼前。

  方天畫戟猶如車輪般掄了起來,轟然朝他的腦袋上砸去。

  「噗嗤!」

  一顆碩大的人頭猶如一顆西瓜被炸開,紅的,白的血漿四濺飛出。

  金韃千夫長的腦袋被生生砸碎。

  兩招之下,敵人已經身死道消。

  可李安殺意大作,絲毫沒有停手之意。

  主將一死,號稱精騎的拐子馬徹底失去了鬥志,瞬間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李安一馬當先,指揮著麾下人馬對著拐子馬發動了一次又一次衝擊,百騎甲士猶如一座座鐵塔,撞進了驚慌失措的拐子馬軍陣之中。

  軍心大亂,士氣大跌,縱使拐子馬數千人馬,可卻無一人敢抵擋。

  沒有一絲抵擋,拐子馬便紛紛敗潰,被氣勢如虹的百騎甲士一路碾殺。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在這般連鎖反應之下,許多拐子馬還未能交鋒,就已經丟盔棄甲的下跪投降。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紀佑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他麾下的萬人大軍全都不知所蹤了,眼看著李安已經殺至眼前。

  紀佑這才終於明白,他的那點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他自認為計謀無雙,天下強者,都入不了他的眼,可現在卻是落地這般地步,連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尤其是剛剛金韃千夫長腦袋被砸碎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目睹這一切,這一刻,他徹底被嚇破了膽子。

  驚懼之下的紀佑,還沉寂在滿腦子的思緒繁複間,迎面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已經朝他逼近,勢不可擋,直奔他而來。

  「啊,王爺,別殺我,我不是金韃人,我是大淵人!」紀佑慌忙大聲嘶吼道。

  李安聞言,胸腔內滿是積攢的暴怒和殺意。瞬間猶如泄洪之閘,傾斜而出,「本王最恨的就是賣祖求榮之輩,去死吧!」

  戟鋒狠狠地刺進了紀佑的胸膛,透體而過,紀佑當朝被撕成兩半,鮮血散了一地。

  天色漸亮。

  可殺戮一直在持續,殺聲一路延長,五千拐子馬幾乎全軍覆沒,逃脫者不過百人,余者全都被斬殺。

  至於紀家堡的萬人大軍,更是四散奔逃,踩踏者十之三四,余者遁入山林,返回紀家堡的不足一成。

  鐵壁城。

  大勝而歸的李安浩浩蕩蕩的返回鐵壁城,一路上耀武揚威,鼓聲不絕,聲勢浩大無邊,整個北地似乎都在這聲勢之中。

  李安的攝政王旗高高飄揚,一隊隊甲士,邁著雄渾的步伐,騎著高俊的戰馬,返回了鐵壁城。

  最可怕的莫過於一顆顆被掛起的人頭,目測不下四千餘顆,麻繩將人頭上的辮子纏在旗杆上,一面面旗杆被高高舉起,引來無數百姓圍觀。

  剛開始許多百姓還為之驚恐,不敢靠前,不知被人發現了,那人頭是金韃人的,一時間,滿城百姓都蜂擁而至。

  「是金韃人的腦袋,沒錯,絕對是金韃人的!」

  「何以見得,你憑什麼篤定是金韃人的腦袋?」

  「金韃人與我大淵人不同,他們習俗就是將腦袋剃成光頭,只留兩顆小辮子,時間一長,頭皮甚是烏黑色。」

  「難道說,王爺今日又跟金韃人打了一仗,而且還是大勝!」

  「數數人頭,不下四千顆人頭,王爺足足斬殺了四千多金韃人!」

  「天呢,這十年來,金韃人十幾個騎兵就敢深入北地腹地打草谷,大淵軍隊數千人望風而逃,不敢與之交鋒,今日竟然斬殺了四千多金韃人!」

  「大勝仗呀,大勝仗呀!」

  ……

  整個鐵壁城的百姓個個歡呼雀躍,仿佛過年一般,他們苦韃久已,奈何大淵朝的文武百官偏安一隅,只知道爭權奪利,絲毫沒有把他們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尤其是北地的百姓早就被他們遺棄了。

  自從十年前,李安率領忠義軍在北地,一路高歌,斬殺金韃人無數,收復北地千里沃土,金韃人從此不敢南下而牧馬。

  可後來,大淵朝軍隊來臨,到處欺壓百姓,搜刮錢財,比起金韃人絲毫不成多讓,可等金韃人再度南侵之時,這些大淵朝的軍隊,再一次望風而逃。

  只留下北地的百姓受盡苦難,可今天,李安的到來,似乎要終結這一切。

  攝政王旗豎起的那一瞬間,北地百姓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此戰,紀家堡全軍覆沒,李安派岳破虜四面出擊,鐵壁城周圍數個武道世家的堡子都被全部攻破,這些武道世家皆是四散而逃。

  岳破虜則是一路窮追猛打,連克數個堡子,繳獲無數,尤其是糧草輜重,更是數不清。

  至於這些武道世家皆是望風而逃,根本不敢與之交戰。

  短短數日,李安一路上高歌猛進,幾乎兵不血刃的拿下數十個堡子,大大增強了北地的凝聚力,至於這些糧草輜重,除了儲存一部分,其他的全都贈給了北地百姓。

  可一道消息突然傳來,北地的武道世家竟然齊聚一堂,聚集在吳家堡,推舉吳綽春為盟主,誓要與李安決一死戰。

  整個北地中,除了金韃人的勢力,便是這些武道世家了,一些較小的武道世家當即投降了李安,一些大一點的武道世家要麼被岳破虜群滅,要麼投靠了吳綽春,眼下,這個吳家堡已經是北地最大的一個不安分勢力。

  只要拿下吳家堡,整個北地的不安分勢力就徹底被消滅了,整個北地,都將徹底納入李安的統治之下。

  鐵壁城大堂中,李安正與諸將商議接下來如何收拾這些武道世家,岳破虜興沖沖的進入,張口就喊道:「啟稟王爺,已經查清了,吳綽春與金烏貅暗中勾搭,金烏貅資助了不少金銀兵器戰馬,還有數千騎兵,幫助他建立起一支精銳騎兵來。」

  「金烏貅好大的手筆,竟然還敢來自尋死路,看來上一次死的還不夠多。」李安語氣冰冷無比。

  「看來這一切,皆是在王爺的預料之中,金烏貅被迫撤兵,可亡我之心不死,如此一來這些戰馬可就徹底歸王爺了。」閆清順興奮的笑道。

  上一次他可是足足繳獲了不下萬匹戰馬,多虧拐子馬一人雙馬,神火軍也由三千人,足足增加了四千人,現在神火軍可是一支七千鐵騎。

  李安哈哈一笑,目光望著門外,「看來,本王的神火軍要破萬人了,諸位就隨本王一舉踏破吳家堡,掃平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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