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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李安於夜郎城大擺筵席,與諸將把酒言歡,歡慶這場曠世大戰之勝。
李安與諸將皆是大醉一場,直到次日中午,李安這才慢慢醒來。
剛剛走入軍營,便見到曾小蟲匆匆闖進,一臉急色,「王爺,王爺,鐵壁城急報,我軍有一支運糧隊被匪徒所劫持,糧草一萬擔,護送士卒全都被砍下人頭。」
糧草被劫?
還斬殺我士卒?
李安眉頭一皺,剛剛還惺忪的睡臉上,陡然之間浮現出一抹怒色。
殺我士卒,還砍下人頭,這已經是不共戴天之仇!
這可是赤果果的挑釁!
「那來的匪徒,竟然如此囂張,這個時候還敢殺我士卒,劫我糧草!」李安咬牙問道。
整個北地的匪徒皆是被金韃人逼迫上山為寇的,自從李安來了北地,安置百姓,幫助他們恢復生產,所謂匪徒早就消失了,一些馬匪也紛紛投靠了李安,搖身一變,成了軍人,根本不需要再去朝不保夕的劫掠為生。
雖然這一萬擔糧草不多,可這是赤果果的挑釁,不亞於拍老虎屁股。
「啟稟王爺,屬下不知,派出去的斥候游騎也沒有查到什麼,這伙匪徒應該是馬匪一類的,速度極快,兇殘無比,來去無蹤。」曾小蟲搖了搖頭,一臉愧色,可從通紅的眼圈中可以看出,他昨日一夜未眠。
「查,派人再去查,一定給本王查出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李安真的怒了,劫糧草也就罷了,還敢殺押運士卒,還敢砍下士卒人頭,這已經是在挑戰李安的底線了。
不管是誰幹的,必須滅其滿門!
這時,賈道途匆匆趕來,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一支箭來,說道:「王爺,您看看這是什麼?」
李安看了一眼,「箭矢,怎麼了?」
「你看看箭羽?」賈道途繼續說道。
李安看了一眼箭羽,沉聲說道:「是鷹羽,箭杆是精鐵的,箭頭鋒利無比,是好箭,不過,這應該是金韃人的箭。」
「沒錯,王爺說的沒錯,這是在被劫糧草的運糧馬車上找到的,所以我懷疑絕不會是一般的匪徒,而是金韃人。」
賈道途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隨即繼續說道:「而且這伙金韃人個個驍勇善戰,應該是金烏貅留下的一支精銳,一支可以在我們肚子裡攪動的蛔蟲。」
李安眼神一眯,猛然發力,手中的箭支被生生折彎,「繼續說。」
賈道途一點頭,繼續說道:「糧草被劫之地,距離最近的是一個叫紀家堡的地方,說是堡,其實已經可以稱得上城池了,一大片的城池連成一片,甚是堅固,而且百里之內,還有一個最大的堡子,名叫吳家堡,兩個堡子互為犄角,互相支援。」
「紀家堡的賊首是何人?」李安問道。
「據暗影衛可靠消息,紀家堡老首領剛剛病故,剛剛接任的首領是個年輕人,叫紀佑,此人別看年紀輕輕,為人陰險狡詐,手段狠辣,是個不折不扣的毒蛇,盤踞在紀家堡內,手下近萬人將士,最近剛剛多了一支精銳騎兵。」
紀佑?
聽到這個名字,李安眼神微微一閃,瞳孔中的怒火更勝了三分。
剛剛賈道途口中的這隻精銳騎兵定然是金韃人假扮的。
李安生平最恨賣國求榮之輩,雖然如此明目張胆的與金韃人勾搭在一起,已經觸及到了李安的底線,此人不死,如何能安得住天下人的心?
他早就有心清除北地這些不安分的勢力,既然紀佑自己撞上來,那就休怪他心狠了。
「如今整個北地都已經進入歸本王了,諸多城池無不望風而降,可唯獨這些武道世家的堡子卻非要與李安對著幹,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李安終究還是不願意對大淵百姓動刀。
賈道途搖了搖頭,尷尬道:「不瞞王爺,這些武道世家應該是受到了朝廷上那些世家門閥的蠱惑,一直宣稱王爺殘暴不仁,兵馬所過之處,便是燒殺搶掠,再對他們許以官職,他們自然對朝廷感恩戴德,對王爺則是心存敵意。」
原來如此,看來這都是世家門閥的手段!
韓忠虎,鐵雲,葛洪,單道以及曾家四虎不知何時,全都到了軍營中,聽到這事,眾將可謂是義憤填膺,紛紛請戰,請王爺發兵將這些武道世家一一剿滅。
若真是尋常的賊寇,李安斷然不會容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但是這裡邊既然有金韃人和世家門閥的身影,那李安就需要小心對付了。
李安需要的是一個安居樂業,繁榮昌盛的北地,不是一個千里無雞鳴,萬里露白骨的死地,因此他還需要這些武道世家幫他統治北地。
沉思片刻,李安平息下諸將的憤怒,命令主講按照計劃開始,返回各自的駐地,至於李安則與岳破虜率領四百百騎甲士,三千神火軍連夜趕往了鐵壁城。
同行的還有閆清順,作為鐵壁城的守將,這一次糧草被劫,他是負有連帶責任的。
天色微亮,李安與閆清順繞道進入了鐵壁城的北門,悄無聲息的進了城。
鐵壁城中的副將得知李安的到來,不禁大驚失色,急忙前來請求治罪。
李安也並未責怪他,負責運糧的士卒皆是剛剛招募的民夫,面對金韃精銳的鐵騎,根本不是對手,糧草被劫也全然不怪他。
閆清順請求道:「王爺,莫將願意領兵前去絞殺這支賊寇,必須將紀家堡連根拔起。」
「剿滅紀家堡,你可有證據證明是他們所為?」李安問道。
閆清順向來聰明,一聽李安這話自然就明白了,若是出師無名,恐怕會遭到其他武道世家的全面抵制,到時候北地恐怕又是一片戰火,這不利於李安統治北地。
「本王早有辦法,不必我們出馬,自叫紀佑自投羅網,自己送上門來。」李安冷笑道。
閆清順頓時露出一抹驚色,卻猜不透李安究竟能有什麼辦法叫這伙賊人自己送上門來。
李安沉聲道:「傳本王軍令,讓鐵壁城大張旗鼓,歡迎本王的到來,並且在令人放出風聲,本王要前往北地視察民情,並且本王只帶了百人親兵。」
聽到這話,閆清順不禁大驚失色,趕緊說道:「紀家堡兵力不下萬人,又有金韃人的鐵騎,王爺就帶四百親兵,似乎有些……」
可話音沒說完,他就趕緊閉了嘴,從李安的眼神中他看出了某種詭異。
猛然之間,閆清順領悟了李安的用意,到嘴邊的話也生生的咽了下去,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末將明白,末將這就讓人去辦。」
日上三竿過後。
李安與四百親兵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鐵壁城,一路上旗幟招展,鼓聲震天,好不囂張。
李安巡查民情的這個消息也迅速的在整個北地蔓延開來。
紀家堡的正南有一座城鎮,鎮子不大,鎮中百姓不過是百餘人,鎮子四周也僅僅是用木頭圍起的柵欄圍成的。
而李安與四百親兵就在此鎮中借宿。
入夜。
月黑風高,萬里無星。
天地之間一片墨色。
鎮中,李安身披黑甲,負手而立,一對虎目冷冷的注視著漆黑的夜色。
在他的周圍,百餘名甲士手持連弩,身負重型鎧甲,手持大刀,重斧,蹲伏鎮子周圍的柵欄之下,這隻軍隊鴉雀無聲,仿佛一直在雕像一般。
這正是李安的殺手鐧,百騎甲士。
這時身後響起腳步聲,岳破虜手握鐵槍,小心翼翼的走到李安身旁,拱手說道:「啟稟王爺,斥候回報,一支五千人的騎兵悄悄而來,騎兵之後還有萬人的步卒,慢慢的向鎮子撲來,應該是他們來了。」
李安點頭一笑,淡淡說道:「傳令下去,讓弟兄們準備好,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擊。」
「諾!」岳破虜點頭領命。
李安的眼神望著漆黑的夜色,久久未動,不多時,夜色中似乎傳出來了什麼響動。
「終於來了嗎?」
李安眼睛一眯,隱約看到就在幾百步之外,一支騎兵慢慢的朝鎮子圍了過來,這隻騎兵雖然都身穿著大淵人的衣甲,可長相卻是與金韃人無異。
這應該就是那隻金韃人的精銳騎兵。
百步之外一個個黑漆漆的身影,左手握著彎刀,右手握著開元弓,正在向鎮子門口悄悄潛行而來。
「果然是你們,拐子馬,金烏貅呀,金烏貅,若是你的部下能安分一點,本王或許也不會發現,可惜他們太不安分了,所以註定要徹底滅亡。」李安眼眸一瞪,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緊接著,李安便離開了鎮子柵欄,鎮子中心處,岳破虜與兩百名百騎甲士已經身負重型鎧甲,嚴陣以待,準備隨時出擊。
此刻。
鎮子外圍守衛柵欄的百騎甲士也慢慢撤退,朝鎮子中心集結。
四百百騎甲士嚴陣以待,個個殺意大作,戰意沖天。
精銳不愧就是精銳,大戰將至,每一個百騎甲士都心沉如水,安靜無比,靜靜的等待著敵人上鉤。
半刻中過後,最前的數百金韃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鎮門,柵欄也被砍倒一片。
領頭的兩將中,一人手握長劍,戴著遮面,渾身上下滿是陰柔之氣,即便是現在,他依舊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此人正是紀佑。
在他身旁那個虎背熊腰,手握大刀的黑臉漢子,就是這支金韃鐵騎的千夫長。
就在今日,他剛剛得到消息,李安竟然要北地體察民情。
而且只帶了四百親兵。
這是多麼好的機會。
一個斬殺李安的機會。
得知這個消息的紀佑,並沒有立刻出兵,而是派人一路跟隨著李安的親兵,來到了眼前這個城鎮,在確認了只有四百親兵後,他這才決定夜裡偷襲,殺李安一個措手不及,最好能斬殺李安。
當他靠近鎮子時,見到竟然沒有一個守兵時,不禁暗自竊喜。
「果然不出本公子所料,這個李安真的是太狂妄了,真以為北地都是他的了,竟然只帶了四百親兵出門,晚上連個守夜的士卒都沒有。」紀佑搖頭一笑,心裡更是充滿了蔑視。
「都還等什麼,破鎮,殺進去,殺李安者,賞千金!」
一聲令下,紀佑一馬當先,手握長劍,殺入鎮中,金韃鐵騎緊隨其後,發出陣陣嘶吼聲。
沖入鎮中的紀佑絲毫沒有注意到鎮子裡的異狀,只顧衝殺。
可行至數十步,他才覺察出不對勁來,急忙勒住戰馬,凝視著前方,借著微弱的光線,他驚訝的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軍陣。
「這……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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