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忽聞報捷聲,聲聲霹靂如雷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全營將士奔走呼號,興奮無比,歡呼聲連成一片,此起彼伏。
宋福金驚奇的走出營帳,看著熱鬧非凡的大營,心裡也不禁暗生驚訝。
到底是出了發生了什麼事,值得這些士卒如此興奮?
宋福金還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時,侍女急匆的跑了過來,立刻說道:「出……出大事了,王爺他……王爺他……」
「啊!」
宋福金大驚失色,瞠目結舌,眼眶一紅,「你說呀,你快點說李安到底怎麼了?」
「贏了……贏了!」侍女因為跑的太急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可宋福金還是沒有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心裡又急又狠,直站在原地跺腳。
這些侍女可是大淵皇室親自派人給她送到北地的,就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而且每一個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其中不乏武道高手。
不過,除了眼前這幾個,她們都是宋福金從小到大的侍女,是大淵皇室派來照顧她的。
侍女使勁的咽了口唾液,這才徐徐道來,「攝政王於昨夜火燒鐵壁城,兩萬多京畿道官兵全軍覆沒,大將閆清順被生擒!」
「什麼!」
宋福金大吃一驚,楊柳細腰猛地一顫,整個人便愣在了原地。
那張俏麗而美艷的臉龐上,此刻更是布滿了驚詫和難以置信。
他竟然真的贏了!
這是奇蹟嗎?
他可是只帶了神火軍而已,竟然就大敗京畿道的精銳甲士,還生擒了大將閆清順!
關鍵是,這一切不過是短短一天一夜而已。
這一連串的驚訝讓宋福金說不出,道不明的酸楚。
她還是大淵皇室的帝姬,看到自己的軍隊大敗而歸,心裡還是有些酸楚。
同樣,得知李安大勝而歸,她又忍不住暗暗竊喜。
她怎麼也不通李安是如何做到的。
整整兩萬多兵馬,還是京畿道的精銳,李安不過是神火軍三千多人而已,就是兩萬多頭豬,也做不到一夜之間,就全部殺光了。
至于禁軍,呵呵!
宋福金直接沒想。
弱旅,還是禁軍的代名詞。
「帝姬大人,那這封信……」同樣陷入了震驚中的侍女,下意識的問道。
宋福金慢慢抬起頭。恍然間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可看著那些奔走呼號的甲士,她這才意識到,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李安確確實實的贏了。
大勝而歸。
這場實力懸殊,差距如此之大的戰鬥,李安贏了。
「算了,撕了吧!」
宋福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現在,我該給我兄長寫封信了,讓他不要出兵了,他不是攝政王的對手,起碼現在還不是。」
侍女點點頭,將書信輕輕一折,撕成了碎片,很知趣的退到一邊,生怕惹惱了宋福金。
宋福金盯著眼前的大營,心裡也不禁一顫,仿佛已經看到了李安攜鯨吞天下的氣勢,兵臨京城的模樣。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恐怕想要和平解決,都是一個笑話了。
一襲長裙,一聲輕嘆,宋福金的思緒也慢慢隨著風聲入了神。
耳邊是無數甲士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們打心底里對李安傾佩的五體投地,宋福金震驚的表情中,隱隱露出一絲別樣的味道。
眼眸閃爍間,宋福金喃喃一嘆,「李安,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真的是壓在帝王星上的那顆將星嗎?」
「看來,我大淵皇室該好好在你身上下本錢了!」
……
與此同時。
遠在北地極北之地的草原上,卻也是發生著一場接著一場的大戰。
這裡是金韃人的天地。
金韃人是天,金韃人是地。
所有的部落,都是金韃人的奴隸。
可自從一支奇怪的騎兵來到了這裡,一切都變了。
這支輕騎不過千餘人,可卻十分兇悍了得。
他們的出現,才真正讓金韃人感覺到膽寒。
沒有那個軍隊,那個部落能做到他們這般。
這支輕騎來去如風,每人手持強弓硬弩,遠則用弓弩遠射,近則用連弩,反正就是「射」!
金韃人的大軍一支接著一支,如同檢閱軍隊一般,在金韃人的國主帶領下,竟然將這支輕騎圍住了,足足十幾萬部落兵,還有金韃國主的精銳護衛軍。
這些人馬加起來,就是再一次南下大淵,都綽綽有餘,可惜,卻敗了。
沒錯!
就是敗了。
這支輕騎的主將,是個年輕的大淵人,一身銀白色的甲冑,渾身英氣勃勃,只是眉眼之間還是有些許青澀,手持一桿超長的長槊,於萬軍中叫囂,要斗將。
斗將!
金韃人的兇悍是滲透到骨子裡的,如何肯受到這般屈辱。
在金韃國主的一聲令下,足足四五十位各個部落的勇士打馬奔出,一個個手持斧頭,大刀,這種重型兵器,囂張無比的打量著這個大淵小將。
每個人的眼眸中露出一抹輕視,甚至是不屑一顧。
太瘦了!
這是所有金韃人心裡冒出的想法。
瘦瘦弱弱的,還拿著一桿超長長槊。
看上去怪怪的。
有金韃人在想,這個大淵小將能不能擋得住自己一斧子。
可讓他們更加驚訝的還在後面,這位小將竟然叫囂,讓他們一起上。
這無疑狠狠地打碎了金韃人內心最薄弱的地方。
瞧不起人!
說話間,一將怒吼著奔出,手持一柄雀斧,斧刃打磨的寒光閃閃,在陽光下,透漏出森森的殺意,在斧頭的刃槽中還有暗紅色,不知道砍過多少人的腦袋。
錯馬而過,僅僅一招,那位兇悍的金韃勇士就被串在了長槊之上,被高高的舉了起來。
遠遠望去,像極了一串肉人串。
金韃人的勇士豈能被嚇到,震驚還是有的。
這一次,金韃人派出了四位勇士,結果一樣,一死,三傷。
那三位傷的,都是傷在了手臂上。
大淵小將下馬,當著十幾位金韃人的面,用腰間的唐刀割下了他們頭顱,丟在了地上。
後面的舉動更是震懾的所有金韃人。
大淵小將竟然脫下褲子,在無數道金韃人目光的注視下,將尿灑在了這些頭顱上,臨了,還抖了抖。
這當真是激怒了金韃國主,金韃國主許下重賞,非要誅殺大淵小將不可。
可很明顯,這位大淵小將很強,金韃人兇悍,可並不是不怕死。
又有十個金韃勇士拍馬殺出,這一次,他們堅持的時間夠長,足足半個時辰,結果一樣,全都被刺下戰馬後,被大淵小將割下了腦袋。
如此兇悍的大淵小將已經擊碎了金韃人的勇氣,再也無人敢出戰了。
就在這時,這位大淵小將做出了一個令人驚恐的舉動,竟然突然縱身上馬,單騎朝萬人的金韃人獨自殺入敵陣。
其他大淵輕騎緊隨其後,呼嘯而至。
長槊揮刺,唐刀劈砍。
一千多人的輕騎生生殺穿了金韃數十萬大軍的陣營,連金韃國主都被嚇退了。
將是兵的膽,金韃國主的退縮,成了壓倒金韃人全部勇氣的最後一顆稻草。
一個詭異而又奇特的畫面出現了。
前面是十幾萬金韃人狼奔逐突,後面一千多大淵輕騎死命追殺,一直追到了金韃國都城下,這才算完。
當一顆顆金韃人的人頭壘成屍觀堆在城門口,金韃人當真是又驚又怒,可也無可奈何。
大淵小將高舉長槊,厲喝一聲,「吾乃是大淵攝政王麾下前鋒大將馬小,今日替攝政王問候諸位一聲,膽敢犯我大淵疆土者,雖遠必誅!」
一聲厲喝,整個金韃國都城頭之上,除了一片驚詫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金韃國主面露難色,搖頭苦澀道:「此子不死,又將是新的李安,長生天,為何如此為難我金韃一族!」
部下卻是怒道:「若是四太子在,我金韃何必受此屈辱!」
國主聞言,當即怒道:「金烏貅呢,為什麼還不回師,為什麼!」
……
不久後,又是一道金牌聖旨從金韃國都傳到了靜塞邊關外的金韃大營。
當金烏貅接到聖旨後,臉上的表情徹底怒了。
「砰!」
在他面前那張案板瞬間碎成了粉末。
帳內諸將皆是大驚失色,齊齊站了起來。
只聽金烏貅陰沉的目光環視一圈,最後咬牙道:「不瞞諸位,那支闖入我金韃草原的大淵輕騎擊敗了我金韃十幾萬部落兵,雖然部落兵戰鬥力不強,可也是十幾萬人,竟然被擊敗了,他們竟然還敢在我國都城下用我金韃勇士的人頭築成了屍觀!」
此言一出,整個大帳內,訝然一片。
每一個金韃武將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十幾萬大軍竟然被大淵一千多人擊敗了,還一直殺到國都城下,這是什麼概念?
也就是說,大淵人以一敵千,甚至以一敵萬?
金韃一族之所以能以不過區區百萬民眾就壓制著大淵百萬萬民眾的大國喘不過氣來,靠的就是金韃勇士悍不畏死,以一敵百的戰鬥力,可現在他們引以為傲的戰鬥力竟然被大淵人超過了,其產生的後果不言而喻。
金韃一族並非是一個民族,而是幾百個民族合為一體的國家,其內部也並非是鐵板一塊,而是勉強聯合一起。
很多部落之間都是生死大仇,世代仇恨,都是因為畏懼金韃鐵騎的淫威,這才暫且壓著仇恨,沒有大打出手而已,倘若金韃鐵騎紛紛戰鬥力被否定了,這些部落做出任何事都不奇怪了。
到時候,金韃一族不需要誰出手,便自行分崩離析了。
此時。
有兩條路擺在金烏貅面前,一是放棄靜塞邊關,回師金韃草原,驅趕甚至殲滅這支大淵輕騎,一雪前恥,二一個就是繼續圍困靜塞邊關,伺機南下,與李安主力決一死戰,然後擊敗李安,再破靜塞邊關,最後再回師金韃草原。
金烏貅躊躇半天,最後嘆了一口氣,搖頭道:「生不逢時呀,我金韃鐵騎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簡直是恥辱!」
部將忍不住問道:「四太子,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國主都使用金牌聖旨了,我們能怎麼辦?」
金烏貅咬了咬牙,最後還是說出了那句話,「退兵!」
眾將皆是點頭同意了,就在這時,帳外突然傳來一聲不一樣的聲音。
「不可!」
「四太子萬萬不可退兵,此時退兵,前功盡棄,金韃鐵騎再想踏足大淵國土將化作泡影,請四太子三思!」
這道聲音突兀的出現在帳外,包括金烏貅在內的金韃諸將皆是面露驚異,尋聲望了過去。
一道身影急匆匆的闖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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