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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悔恨的莫過於段雲海了。
他今天真是踩到了「狗屎,」本來是來欺負人的,誰知道碰到了高人。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一個個當真是被震撼的無以復加了。
在無數道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段飛宇又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對著李安鞠了一躬,恭敬道:「李安大師,您還滿意嗎?」
全場頓時被震撼的一片死寂,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堂堂段家二公子,大理有名的紈絝子弟,就是見了那些世家大族他也愛搭不理的。
可今天竟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畢恭畢敬,而且語氣都顯得十分低微。
即便是見到他的大哥段家大公子也至於如此吧?
再看馮掌柜的表情,已經震撼的臉色通紅,只見他重重的吸了口涼氣,既是早就看出李安身份不凡了,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的恐怖。
跟隨段雲海來的那些護衛兵全都跪到了一地,滿臉驚駭畏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明明一個衣著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怎麼會是段家二公子的貴客。
而且貴不可言的「貴!」
段雲海更是腸子都悔青了,他第一眼見到李安看到他一身普通的衣著,也就沒當回事,鐵了心的要收拾他。
誣陷不成,那就強行給你加罪名,本以為李安會被自己活活玩死,可誰想到李安的身份竟然如此恐怖,直接驚動了段家二公子。
回想這一切不亞於一場夢幻般的電影。
電影估計也不敢這麼演吧!
李安沒有開口,只是背過身去了。
這意思很明顯,他不滿意。
段飛宇瞭然於胸,冷聲道:「段雲海身為十里堡守軍都尉,不知為段家分憂,不知為百姓分憂,反而持強凌弱,草菅人命,我以段家二公子的命令,將段雲海關進大獄擇日審問,其餘守軍扣除當月奉銀,為非作歹者,一同抓去大獄。」
說完這話,他再一次開口問道:「李安大師,我為我段家這幾個不成器的辣雞冒犯您的事道歉,此事我確實不知情,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與他們一般見識。」
「不知這樣處置,您可滿意?」
他可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成為段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也許以他的身份,普通人是可望不可及的。
然而在李安這樣的高手面前,所謂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如過雨雲煙一般。
聽到這話,段雲海身子一軟,整個癱軟在地上。
其餘的護衛兵也是個個面如死灰一般。
這下是真的徹底完了。
「來人,把段雲海這個廢物拖出去!」段飛宇對著身旁的壯漢揮了揮手。
這要是去了大獄還不是死路一條嗎?
段雲海當場就號啕大哭了起來,聲淚俱下。
李安低頭看了一眼段雲海,隨後淡然道:「二公子不必如此,此事與你無關,幕後之人,我定要親手把他揪出來。」
段飛宇內心暗喜,連忙點頭道:「大師不生氣就好,不生氣就好。」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請大師吃個便飯如何,也好為之前的不愉快畫個句號。」
段飛宇如此聰明,怎麼會放過這個與李安拉近關係的機會。
如此一來,李安又怎麼好意思開口拒絕邀請。
「好。」李安點頭道。
「馮掌柜,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哪個包間收拾好了,我要請李安大師好好敘敘舊。」
段飛宇一臉笑意,率先走到前面為李安引路。
李安走到段雲海旁邊時,冷不丁的說道:「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段雲海死灰般的臉上,一對眸子閃出一絲光澤,隨後又落寞了下去。
他沒敢說。
李安也不再多說什麼,徑直朝前走去。
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我說!」
段雲海跪在地上,腦袋重重的一磕,「我說,我都說,是香宛大小姐給我下的密令,讓我今日去客棧抓一個叫李安的採花大盜,只要抓了他就直接關入死囚,剩下就和我無關了,還給我二十兩賞銀。」
「求李安大師和二公子明察,此事真的與我無關,我只是奉命行事。」
聽到這話,李安沉默良久,搖了搖頭道:「既然段香宛不知死活,我不介意送她一程。」
「你現在可以滾了,去香宛楓林告訴段香宛,今日日落之前不到客棧給我一個交代,天黑之後,我定親自到香宛楓林要個交代!」
「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段雲海算是死裡逃生了,連忙答應。
如蒙大赦的他連滾帶爬的朝一樓跑去,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來。
李安看了他一眼,心裡不由得一冷,隨段雲海去了雅間。
這時,暖暖跟孫少薇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去。
孫少薇看著李安離開的背影,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愛慕,反而是濃濃的戰意。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討厭我爹爹?」
「不,是恨,我恨死他了。」
「哦,那太好了。」
「我要練武了,你別說話。」
「好,你小點聲,別影響我玩。」
兩個人又回到了房間。
……
此時。
香宛楓林內。
段香宛手扶古琴,隨著琴聲的越發激烈,她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再看她古琴上的琴弦竟猶如波浪般飛舞,琴弦波動,一道道內力也凝聚而出。
「砰砰砰!」
她猛地揮手一彈,一道道內力說明急射而出,將面前的假山射出了幾十個窟窿。
一旁的綠蘿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這位大小姐。
「唉,若是那個登徒子也如同這個假山這般就好了。」
「那我就可以報仇雪恨了!」
段香宛恨意滔滔,當真是恨不得生吃李安的肉,喝李安的血。
尤其是想到昨夜發生的事,她更是恨得牙痒痒。
「小姐,你怕是……怕是誤會恩人了。」綠蘿微微開口。
可段香宛聽到恩人這兩個字,當即是勃然大怒,冷冷的盯著綠蘿,一字一句道:「你剛剛說什麼,恩人,你竟然敢把那個登徒子當做恩人!」
「奴婢不敢,奴婢錯了。」綠蘿嚇得趕緊跪地求饒。
可已經被怒氣沖昏頭腦的段香宛怎麼會輕易饒了她,就待她要出手教訓綠蘿之時,突然一個僕人走了過來。
「啟稟大小姐,護衛軍都尉段雲海前來拜見小姐,說是奉小姐之令。」
「是嗎,讓他進來。」
段香宛滿臉喜色,既然段雲海來了說明事情辦成了,現在李安只怕是已經被生擒了,關在了死囚大獄之中。
看來自己的大仇要得報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高興,自己的大仇要得報了。
可隨後她見到段雲海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只見段雲海一臉傷痕,兩個臉頰腫得跟屁股一樣,又紅又大。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看也不像是去抓人去了,倒像是挨揍去了。
沒有幾十個大嘴巴恐怕還打不出這個效果。
「奴才段雲海拜見大小姐。」段雲海對著段香宛叩了一個大禮。
段香宛心裡帶著疑問,忍不住問道:「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奴才無能,奴才無能,奴才無能……」這才剛剛一問段雲海,可他的反應竟然就如此之大,這不由得讓段香宛心裡的疑問更重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去抓李安了嗎,人抓到了嗎?」
面對段香宛的詢問,段雲海嚇得身子猛然一僵,全身冰涼,牙齒打顫,大汗涔涔。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段香宛已然怒了。
被這一嗓子直接嚇了一激靈,段雲海當即就哭出來了,「大小姐饒命,奴才今日確實抓到了李安,也坐實了他的罪證,可是……可……」
「這不是好事嗎,既然抓到了李安,又落實了罪證,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段香宛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主要是段雲海臉上的傷太嚇人了,整個臉都是腫的,上面還布滿了一道道血印子,血印子連成一團,看上去很是恐怖。
真是有點「打的你媽都不認識」的感覺。
「被二公子打的。」段雲海實事求是道。
「他為何打你,莫非是你惹到他了?」
段雲海一聽就無奈了,自己就是段家養的一條狗,怎麼敢去惹自己的主子,那與找死有什麼區別?
「我一個奴僕,怎麼敢招惹二公子,是因為李安,二公子似乎跟他很熟,見我要抓他,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九九七十二個大嘴巴,那嘴巴抽的是真的響,也是真的疼。」說著,他還忍不住摸了摸臉頰。
「看來段飛宇是想拉攏李安加入他的陣營。」
段香宛眉毛蹙起,思緒繁複,「如此一來,豈不是說段飛宇身旁又多了一個高手,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
如今她與段飛宇和段家大公子之間的差距是顛倒過來了。
本來她的實力是最強的,甚至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都厲害,可經過昨天一夜,她最強的戰力被李安如切瓜砍菜一般收拾乾淨了,此消彼長,她反而成了最弱的。
想想幾十年的心血被李安一劍斬的乾乾淨淨,心裡就忍不住心疼。
可她豈是那種隨便就認輸的人。
「好,既然如此,段飛宇那我們這梁子算是正式結下了,看本姑奶奶怎麼收拾你。」
這時,段雲海忽然道:「李安讓你日落之前去客棧給他賠罪,否則他要親自來香宛楓林要個交代。」
「什麼!」
段香宛聽到這話當即是怒火中燒,可隨後又嬌噗一聲笑出來了,「李安,好呀,好呀,本姑奶奶不殺了你,此生誓不為人!」
與香宛楓林想比,在客棧的包間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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