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安看了一眼,卻是搖了搖頭,滿臉不屑道:「這也算是武技?」
這一句話讓曲文都愣在了原地。Google搜索
其他人更是驚詫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李安拍了拍手,不屑道:「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所謂人器合一,記住,刀隨拳到,互為倚仗,劍隨腿到,攻守兼備,披掛下滑,刀借力走,而你這算什麼?」
「更何況刀勢講究的勢大力沉,如山如岳,而你呢,跟拿一根大棒子有什麼區別,除了劈,砸,你還會幹什麼?」
李安這番話徹底沒把曲文活活氣死,他現在已然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要了李安的命,怒吼道:「小子,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要殺了你!」
「唉,能得到我的指導,你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可你卻如此不知珍惜,那就讓我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李安搖了搖頭,手中短劍一揮,一根樹枝落入手中。
刀勢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猛然落下,眼看李安就陷入一片刀光之中了,可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漫不經心的用樹枝隨手一點。
「砰!」
只聽曲文的身體上傳出一聲爆鳴,隨後就看到他握刀的右手手臂一軟,仿佛瞬間將力氣瀉去了。
「這是……」
孫少薇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剛剛李安用樹枝只是輕輕一點文叔的右手,他的右手立刻就沒勁了。
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曲文作為當事人,更是清楚無比,可他的反應也是簡直了,握刀的手立刻換了左手,猛地再一次朝李安劈去。
「噔!」
這次是一聲沉重的響聲。
所有人看到了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只見曲文舉著一柄斷刀,愣愣的站在原地。
半截斷刃被拋飛了起來,劃破天空,重重的插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手持斷刀的曲文滿臉都是冷汗,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若非是他足夠能忍,換作旁人已經疼得嚎叫起來了。
剛剛他注入刀身的內力,不等釋放就被李安擋住了,斷刀上的內力積攢在一起,已經達到了一個節點,猛地朝他反噬而去,直接衝進了他的五臟六腑之中。
這種疼痛比起踢中男人的某個部位還要疼上十倍。
巨大的疼痛讓曲文久久跪在地上,半天無法站立。
全場徹底陷入一片死寂。
「這……這怎麼回事!」
在場的眾人皆是同一個表情,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全都驚呆住了。
竟然用樹枝就斬斷了曲文手中的長刀,這怎麼可能?
什麼樣的樹枝如此堅韌?
孫少薇大腦一片空白,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李安手持樹枝走到他的面前,他才徹底慌了。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你別動我,動我我讓我爹殺了你!」
「你爹?」
李安目光中閃過一絲鄙夷,不屑的搖了搖頭,「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一有事就找你爹,你不知道羞愧二字怎麼寫嗎?」
隨著李安一步步的朝她靠近,他也很配合的後退著,臉色慘白,身子抖個不停,「別,別殺我,我錯了!」
「哼,是我錯了,我本該一劍殺了你,那還有這些麻煩事!」
李安怒目斜揚,抬手一把抓住了孫少薇脖子上的衣襟,狠狠地一拽,可這一拽可就徹底尷尬了。
一抹雪白也展現在李安面前,又白又大,被一塊白色絲巾狠狠地纏在胸口前,雖然都有些變形了,可還是擋不住「白」呀!
「啊,你是……」
李安迅速鬆開了手,臉上的表情頓時尷尬極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少年郎會是一個女兒身。
一旁的暖暖捂著嘴,呵呵笑個不停。
其實她早就發現了,當孫少薇被綁在馬車上時,她就發現了,對於任何接近爹爹的女人,她都當做是生氣仇敵,所以她才沒說。
可還是被李安發現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李安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孫少薇那一張精緻的臉蛋上,不由自主地掛起了兩朵紅暈,還挺好看的。
「你……你就是一個大混蛋!」孫少薇緊緊的捂著衣服,氣的不輕。
這時,慢慢恢復過來的曲文站了起來,一臉畏懼的盯著李安,「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高手,對不住了,所有的錯都在我身上,你要殺要剮隨你便,這錯不在我家少主,求你饒了她。」
「饒了她可以,拿錢來!」
李安尷尬的咳嗽一聲,攤開手掌。
「錢?」曲文一愣神。
李安還以為他沒聽懂,食指跟大拇指拿捏著,「錢呀,就是銀子,金子,首飾之類的。」
「哦,錢,有,有錢,我有錢。」
曲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從衣袖中,懷裡拿出一些散碎銀子,又看到李安微微不悅的表情,立刻讓那些隨從也取出自己的銀子來,零零散散的不過四五十兩。
「就這些呀,還不到一百兩?」李安目光一掃,頓時一個個嚇得一哆嗦,飛快的再一次將口袋掏了個乾淨。
眼看實在是沒什麼銀子了,李安這才作罷。
曲文滿臉堆笑,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李安剛要點頭,目光忽的瞥見孫少薇脖子上的一塊白玉,頓時眼前一亮,心思一動,抬手指了指她,淡淡說道:「那塊玉佩不錯,拿過來我看看。」
可孫少薇一聽這話,俏臉一變,急道:「不行,徹底東西都可以,這個東西是絕對不行的。」
可她被李安皺眉的一瞪,心頭不由得一顫,可還是緊緊捂著玉佩,解釋道:「這塊玉佩真的不行,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我娘一共留下兩塊,一塊給了我弟弟,一塊給了我,雖然這塊玉佩算不上什麼名貴玉佩,對你而言也不是那麼珍貴,可對我而言,這比我的命都重要。」
她越說越激動,眼眶瞬間又紅了,一顆顆眼淚猶如珍珠般落了下來。
李安撓了撓頭,擺手道:「你別哭,你千萬別哭,我不要了行吧。」
對於女人的眼淚,他是真的沒有一絲抵抗力,他最不能看的就是女人的眼淚。
曲文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無能,連少主也跟著受委屈,主辱臣死,真恨不得自己殺了自己。
「少俠,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曲文小心翼翼問道。
李安點點頭,「走吧,走吧。」
聞言,曲文幾人如蒙大赦,拔腿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李安忽然在背後喊道:「且慢!」
曲文被嚇的渾身一哆嗦,起身擋在了孫少薇的面前,「少俠,男人一個唾沫一個釘,你不是要反悔吧!」
李安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是不是都有被迫害妄想症,腦子一個個都有問題,誰要反悔了。」
「你們幾個錢都沒了,接下來怎麼吃飯呀!」
一聽這話,曲文也反應過來了,這裡距離京城不下萬里之多,就算是距離最近的江南道也要千里之遙,自己幾人倒是沒問題,可少主怎麼辦?
難不成讓少主跟著自己吃苦不成?
孫少薇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李安,一臉的疑惑。
這個傢伙明明是那麼的令人討厭,可自己為何感覺好像一個好人,聽他說話還感覺挺有意思。
李安昂然一笑,「今天我請客,請你們好好大吃一頓,怎麼樣,還是我大方吧。」
這話聽得曲文一個趔趄,心裡暗暗罵道:「那都是老子的錢好不好,裝什麼大方的。」
可惜,他也只敢自己在心裡罵罵而已,表面還是高興的模樣。
曲文暗中使了使眼色,讓那些隨從先回去,自己跟孫少薇暫時待在這裡。
李安抱著暖暖,身後跟著曲文跟孫少薇,兩個人的表情都顯得很是凝重。
「還沒請教少俠名諱?」曲文問道。
「李安。」李安道。
什麼!
「你說什麼,你說你叫李安?」
這次是曲文跟孫少薇齊聲喊道。
李安停住了腳步,轉身道:「怎麼這個名字有問題嗎?」
「沒……沒有。」
曲文連連搖頭,跟孫少薇對視一眼又問道:「敢問少俠可是江南道人?」
李安眸子一閃,脫口而出,「汴城,鳳家。」
聽到這話,兩個人的表情這才慢慢緩了緩。
幾個人轉了半條街,終於找到了一家人聲鼎沸的酒樓,李安笑了笑,「就這裡了,我家夫人說過,出門在外,想找好吃的館子,那就朝人多的地方去就好了,人多的館子肯定好吃。」
說完,他第一個走了進去,一樓的大堂真的是塞滿了客人,一個個吃的興高采烈的。
可隨著李安他們四個人一進去,剛剛還在喧鬧的大堂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客人都瞪大了眼睛,注視著李安他們。
連小廝都愣住了原地,有點驚訝的望著他們。
李安環視一圈,也發現了這間酒樓的特別之處,也不點破,張口大喊道:「人呢,死哪去了,不知道來客人了嗎?」
小廝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一臉堆笑的跑了過來,「幾位客人來吃飯嗎?」
「來洗澡!」
李安回道。
「來洗澡?我們這是……」
李安白了他一眼,「我來酒樓不吃飯,不就是洗澡嗎?」
「哈哈哈,不好意思,幾位客人二樓請!」
李安收起笑容,再一次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樓,只見那些客人全都注視著他們,目送他們上了二樓。
這間酒樓當真是好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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