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賠你十兩!

  「柴公子。記住本站域名」

  含笑的聲音落入耳中,喝茶的男人微微掀開眼皮,就看見蘇晚面帶笑容地在他面前落坐。

  「幾日不見,不知柴公子過得可好?」

  柴格一大早就來了醫館,等人的過程里,都喝了兩壺茶了,但見被等的人,絲毫沒有歉意,反倒是笑盈盈的模樣,心下的不爽,瞬間達到了頂點。

  「砰——」的一聲,他將茶杯擲在桌上,黑著臉、皺著眉看蘇晚,「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濃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活像是漆黑濃愁的墨,讓人喘不過氣。

  蘇晚眼帘微微下壓,臉上笑意不減,只是聲音意味深邃,「呦,我倒是不知,柴公子何時成了我的客?」

  柴格聞言眉頭擰得活像是能夾死蒼蠅。

  蘇晚眯笑著眼睛看他,聲音輕柔,語調卻透著絲絲寒涼。

  「柴公子來之前,也未曾差人通報一聲,我哪兒知道您要來呢?」

  「再者,這兒是醫館,不是煙花之地。來這兒找我的人,多半是我的病人,況且,醫館之中,哪兒有客人一說?」

  眼看著男人眸中湧出怒火,蘇晚面不改色,不畏不懼。

  「柴公子剛剛說的那句話,知道的,以為您找我有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兒是什麼煙花之地呢。」

  「伶牙俐齒,不知所謂!」柴格惱火地一拳砸在紅木桌子上。

  那紅木桌子顫巍巍地晃了晃,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蘇晚瞥了一眼,笑了。

  「柴公子力氣可真大。」她掩唇而笑,看著被打出一個坑的桌面,美眸泛過一抹冷光。

  卻是話鋒一轉,嘖了一聲道:「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張桌子,剛買不久來著,唔,就算柴公子一兩銀子好了。」

  柴格聞言「騰」地站起身來,儼然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

  一直盯著這邊的忘憂,緊張地站起身來,剛要走過來,就看見身材健碩的男人,猛地抬腳踹在紅木桌子上。

  紅木桌子轟然倒塌,連帶著上面的瓷器滾落下來碎了一地。

  蘇晚坐在椅子上沒動,只微微仰著下巴看著柴格。

  忘憂皺眉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局勢,心中略有不滿。

  自從醫館開業,還沒有什麼人敢在醫館這般鬧騰,畢竟,這醫館是段湘寧臨走前跟各方打好招呼的。

  再加上有袁聿護著,除卻那日裡不知所謂的徐有龍,倒也沒什麼人來鬧。

  可今日這人,不光鬧了,動靜還不小。

  她想起那日裡蘇晚交給自己的賭約,忙彎腰打開抽屜翻出來,對著賭約上那人的簽名看了又看,卻愣是想不起這人是誰。

  「我賠你十兩!」柴格怒喝出聲。

  「不過一個破桌子罷了!」柴格面目陰狠可怕,看著蘇晚說話的時候,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活像是要來扭斷蘇晚脖子。

  蘇晚也不惱,就那麼看著他。

  誰曾想柴格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扔下,「拿去!」

  呵!這打發乞丐的語氣!

  滿滿一袋子的銀子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醫館裡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孫大夫皺了眉頭,剛要站起身來,就被琥珀拉住了。

  他低下頭,就見琥珀伸手指了指忘憂,忙疑惑地望過去,就見忘憂衝著他搖頭,示意他不要插手此事。

  孫大夫默默嘆了口氣,復而坐下。

  「銀子我已經給了,現在該來說說,你怠慢於我的事情了吧。」

  他語調陰沉,活像是字字要見血。

  蘇晚心下好笑,面上也真的笑了。

  「柴公子,您可真有意思。」

  蘇晚嘴角狗這笑,微微眯長了眼睛,眸子裡卻是沒有半分笑意。

  「怠慢一說,我實在是無法認同,畢竟,我跟柴公子,不過是一面之緣。若非要輪出個一二三來,我救了柴公子,柴公子理應焚香沐浴,精心準備,帶上謝禮來答謝與我。」

  「即便是不答謝,柴公子堂堂七尺男兒,也該知道兌現承諾來付一下那微不足道的一百兩黃金才是。」

  「而不是特意來此無理取鬧。」

  「你說什麼?!」

  見蘇晚用「無理取鬧」四個字形容自己,柴格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他隨手拔出身上的佩劍,咻地架在了蘇晚的脖子上。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忘憂見狀瞬間慌了神,忙示意琥珀去後院找人。

  琥珀機靈,見狀就悄瞄地往後院走,可剛走幾步,便覺得耳邊一陣疾風吹過,緊接著便聽見「睜」的一聲。

  他下意識地抬眸看,就瞧見碎裂的瓷片死死地嵌入了面前的木柱子上!

  刺骨的寒意順著尾骨爬滿脊背,頃刻間席捲全身,琥珀被嚇傻,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你想幹什麼?」

  看見這一幕,蘇晚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嗎?」蘇晚冷冷看著面前男人,「原來柴公子就這點兒氣度!早知如此,那天在街上,就不該出手幫你!」

  「幫?」柴格不屑冷哼,「誰讓你幫了!」

  「是嗎?」蘇晚暗暗咬了牙,「既如此,算我多此一舉,那今日,柴公子是特意來找茬的了?」

  「是怎樣?不是,又怎樣?」

  蘇晚譏誚出聲,緩緩站起身來。

  「我這個人,最恨忘恩負義之徒,也最討厭,不分青紅皂白,無理取鬧之人。」

  「你——」

  「你最好別動!」

  見蘇晚無視自己的佩劍站起身,柴格頓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當即移動劍柄靠近蘇晚的脖子,想要逼蘇晚就範。

  「呵,勸我?」

  蘇晚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卻是可怕得很。

  她這個人,是不愛惹事。但,也不怕事。

  柴格皺眉,褐色的眸子裡滿是不滿,他想要給蘇晚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什麼是害怕,然而,還不等長劍割破蘇晚的脖子,他便覺得手腕處好似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

  他心下越發煩躁,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右手手腕,可誰曾想,視線還未落下,酥麻酸軟的感覺便從手腕被盯的地方蔓延開來,速度之快,效果之猛,在他還沒明白過來時,手中的長劍便「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這究竟怎麼回事?!」他猛地抓住自己的右手,滿目怒火地瞪著蘇晚。

  蘇晚看著他,微微歪頭,盈盈笑了。

  「柴公子,您這可是把我給問住了,我一個小女子,怎麼能知道,您是怎麼了呢?」

  蘇晚話落,忽地抬手,誇張地捂住了嘴:「唔,該不會是柴公子做了太多壞事,手下有太多亡魂,所以,遭天譴了吧?」

  「你——!胡說八道!」

  柴格報復,怒髮衝冠,也不管出問題的右手,抬腳就朝著蘇晚踹過去。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