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石頭?

  「蘇姑娘,蘇大夫,您別啊……我大哥昏迷之前,特意交代我們來找您,您要是不去,我大哥可怎麼辦啊?」

  蘇晚冷著臉道:「看病的人,連實話都不說,那這傷,我看也沒必要了。Google搜索」

  「您別啊……」男人急得不行。

  「蘇大夫,我大哥說您同他是有交情的,還說,若他有事,您定能救他,他如此看重您這個朋友,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不過是讓你實話實說罷了,怎麼就成見死不救了?」蘇晚臉色不好,語氣里也帶著不高興。

  她作為醫生,治病救人是應該的。可袁聿這麼著急地派人過來,就說明他情況危險,偏偏這人是個蠢的,不願意說實話,如此一來,豈不是耽誤治療?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男人沒了法子,他習武多年,是想用強逼迫蘇晚就範,可袁聿先前交代過,讓他們護著青山醫館的人,也交代他們不得傷害青山醫館的人。

  還特意強調說,尤其是青山醫館的忘憂和蘇晚,讓他們一定要護著。

  若非如此,男人何至於束手無策。

  他心下淚流滿面,但想著袁聿既然點名讓蘇晚來,定是信任蘇晚的。

  雖說那件事是萬萬不能提的,但,只說受傷的那一部分,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是……石頭。」

  「什麼?」

  蘇晚怔住,「石頭?」

  「什麼石頭?是被石頭砸了還是怎麼回事兒?」

  「不是砸的。」男人斟酌著用詞,生怕被蘇晚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是我們……我們去辦事兒,大哥他……不小心被碎石擊中了。」

  「擊中?」蘇晚狐疑。「如何擊中的?傷在了哪裡?」

  「傷、傷傷在了……心口。」男人吞吞吐吐地說完,蘇晚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問:「那石頭呢?」

  男人小聲道:「那位置特殊,我們不敢動。」

  蘇晚鬆了口氣,卻是忍不住抬手揉眉心。

  「什麼時候的事情?那石頭上有沒有毒?還有……」

  蘇晚將能想到的問題都問了一遍兒。

  男人坑吭赤赤地回答完,小心翼翼地問蘇晚:「蘇大夫,我們大哥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蘇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具體得等我看了傷勢才行。」

  「哦。」

  男人將腦袋縮了回去。

  蘇晚懶得再跟他廢話,放下帘子坐回到馬車裡,打開藥箱子開始做準備。

  「蘇大夫,到了。」

  馬車停下時,男人的聲音傳進來,隨即,帘子被人掀開。

  蘇晚應了聲,拎著藥箱子下車,眼角餘光瞥見周遭一片荒涼,只有一座孤零零的院子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

  她站在馬車上,蹙眉看向男人。

  「您別誤會。」男人連忙擺手,「這是我大哥的院子,我大哥喜靜,便在這裡買了個院子。」

  蘇晚覺得這解釋有些奇怪,便看著男人沒說話。

  「真的,我真的沒騙您。蘇大夫,我大哥就在院子裡,不信您看院門上的牌匾。」

  蘇晚聞言朝著院門望過去,果然瞧見「袁府」兩個字。

  她心下琢磨著,自己近來似乎沒得罪什麼人,至於徐老二和徐有龍,估計也沒本事弄這麼一出。

  「蘇大夫,我真沒騙您,我大哥就在院子裡。若非他昏迷不醒,我們不便移動他,一定不會麻煩您特意跑一趟過來。」

  見蘇晚站在馬車上沒動,男人急得眼睛都紅了。

  蘇晚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兀自跳下了馬車,拎著藥箱子朝著府門走去。

  男人這才鬆了口氣,忙跟上去帶路。

  府門緊閉,男人敲開門後,帶著蘇晚走進去,穿過迴廊,又走過兩道門,方才到了袁聿所在的院子。

  只不過,不同於外面的冷清,袁聿的院子內外,光是護衛就有十幾個。

  「蘇大夫,您可算是來了。」

  守在門口的男人瞧見蘇晚,忙快步迎上來。

  蘇晚對他有些印象,便點了點頭,問:「袁公子在哪兒?」

  「請您跟我來。」男人將蘇晚請進了屋子,繞過屏風往裡走,蘇晚便瞧見躺在床上的人。

  不過是數日不見,那個高大沉穩的男人,便以另外一副模樣出現在蘇晚面前。

  臉色灰白,唇色發紫,身上的黑色勁裝沾染了灰土塵埃,甚至還帶著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意的。

  蘇晚站在床邊,眉頭微擰,視線落在袁聿胸口的尖銳石塊兒上。

  那石頭足足有拳頭粗細,根據蘇晚的目測,扎進去的石塊兒,至少有她拳頭大小。

  且這位置還是靠近心臟,難怪這些人都不敢動手。

  可……

  蘇晚擰眉,放下藥箱子便在床邊坐下,抬手診脈。

  跟進來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卻是不敢出聲打攪。

  直到蘇晚的手從袁聿脈搏上移開,其中一個男人方才問:「蘇大夫,怎麼樣?我大哥他……」

  「拿剪刀過來。」

  話語被打斷,男人微微一怔,隨即吩咐身後的男人:「去,拿剪刀。」

  男人聞言匆匆去了。

  蘇晚沒說話,趴在男人胸口處聽了聽心跳,又檢查了身體的其他地方。

  而後打開藥箱子,拿出一個瓷瓶來,倒了一個藥丸塞到了剪刀嘴裡,又對一旁的男人道:「去準備一盆乾淨的溫水來,再多找幾條乾淨的毛巾,還有,那一身新的中衣過來,等下好給他換上。」

  「是,我這就去,大哥就勞煩蘇大夫了。」

  蘇晚沒心情跟他廢話,淡淡應了聲。

  那人快步走了出去。

  沒多久,尋剪刀的人便折返回來,蘇晚接過剪刀,遞給男人一包麻沸散,吩咐他去廚房煮了,自己則拿著剪刀,動作極輕地將傷口周遭的衣服剪開。

  等男人進來時,蘇晚已經將袁聿胸口的衣服扯開,她自己則正一隻手扶著袁聿胸口的濕透。

  「蘇大夫,您要的,我都帶來了,您看還需要什麼?」

  蘇晚看了一眼,「先喊個人進來,扶著這塊兒石頭,不能讓它動,還有,拿毛巾把傷口周遭都擦乾淨,還有,注意,千萬不要碰到那石頭。」

  男人點頭應下,忙喊了一個人進來。

  蘇晚騰出手,便打開藥箱子,將手術刀拿出來,又讓人準備了酒精燈消毒。

  等到男人把袁聿傷口周遭擦乾淨時,蘇晚拿著針灸針開始扎針。

  「我先設法護住他的心脈,等下手術把石頭取出來。」

  男人聞言點頭應下。

  蘇晚有些不放心,便又往袁聿嘴裡撒了一個藥丸,希望能以此吊住他的性命。

  很快,麻沸散煮好,讓人給袁聿餵下麻沸散後,蘇晚又吩咐人摁住袁聿,自己動手將手術刀消了毒,又警告了幾人一番,方才開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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