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夫!蘇大夫在嗎?」
伴隨著急切的聲音,一個穿著灰色勁裝的男人跑進來。記住本站域名
忘憂忙從櫃檯前站起身來,可還不待她開口,那人便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她面前,看著她急切道:「是忘憂姑娘吧,蘇大夫呢?蘇大夫在不在?」
「你是?」忘憂打量著面前男子,卻是想不出在哪兒見過。
「是袁大哥讓我來的。」男人壓低了聲音,「大哥受傷了,想讓蘇大夫過去一趟……」
「他受傷了?!」
忘憂驀然睜大了眼睛,緊張地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他怎麼會受傷?傷在了哪兒?嚴不嚴重?」
「忘憂姑娘,你先別急,當務之急,是找蘇大夫。」原本焦急的男人反過來安慰比她還激動的忘憂。
「對,嬌嬌……嬌嬌……」忘憂像是慌了神,低聲呢喃了幾句後,鬆開男人的手腕道:「你先在這兒等我,我這就去後院喊人。」
話落,忙不迭地提著衣裙往後院跑去。
彼時,蘇晚正坐在廂房裡給男人施針。
這男人的傷還沒好,不適合貿然下床。但,因為與自己的承諾,男人還是下了床,去醫館幫忙解決麻煩。
偏偏,來鬧事的是徐家人,而徐有龍還罵了這男人。
蘇晚心下有些愧疚,又怕男人的腿腳出問題,便想著給他針灸一下。
誰想到,這邊剛弄了一半兒,忘憂便急匆匆跑了進來。
「嬌嬌,你快來,出事了。」
忘憂說著,便伸手來抓蘇晚的胳膊。
蘇晚吃了一驚,拿著針的手避開忘憂伸過來的手,看著方寸大亂的忘憂問:「我這邊還沒施完針,不過,你這是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
「袁聿出事了!」忘憂又著急又擔心,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
「你快去,嬌嬌,他受傷了,很嚴重,算我求你了,你快去。」
忘憂說著,眼眶一點一點紅了下來。
蘇晚認識忘憂這麼久,印象里,她一直很沉穩,也很淡定,從未有過這樣的模樣。
她不禁想,袁聿對於忘憂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嬌嬌……」
見蘇晚不說話,忘憂有些慌了。
「蘇大夫……」
躺在床上的男人抬起頭來,看向蘇晚道:「我的傷不打緊,改日在針灸也不遲,您還是先去救人吧。」
「那我忙完了再來。」
蘇晚收起針灸針,拉著忘憂一邊往外走一邊問:「袁公子到底怎麼了?還有,他人在哪兒?」
話落,瞥見徐鎂,又喊她幫自己拿藥箱子。
徐鎂應聲而去。
忘憂則一個勁地搖頭,臉色卻是蒼白的。
「我不知道,是手下的人來的,那人如今正在前頭。」
「嗯,你別慌,若是真的很嚴重,肯定會直接送到醫館來的。」蘇晚一邊寬慰忘憂一邊往前走,掀開帘子後,便打量起來,瞧見一身勁裝,帶著佩刀的男人,瞬間鎖定了目光。
而那男人在看到蘇晚的一瞬間,也快步走了過來。
「蘇大夫,您可算是出來了,我大哥他受傷了,勞煩您跟我走一趟。」
「你大哥受的什麼傷?」
男人聞言眸光微閃,看向別處道:「應該是刀……刀傷,對,刀傷。」
「刀傷?」蘇晚狐疑地看著他。
男人避開蘇晚的目光,「對,就是刀傷。」他說著往門外看了一眼,說道:「現下馬車就在外頭,還望蘇大夫能跟我過去。」
「我也去。」忘憂插話進來,神色焦急而慌亂。
「這……」男人有些猶豫。
蘇晚打量了男人一瞬,轉而同忘憂道:「忘憂姐姐,你別擔心,我去就行了,你信我,我醫術很好的,你留在醫館好好看家,不然,你不在的話,大家要亂了套了,孫大夫他們也不會算帳。」
「可是,我……」
「我會治好他的。」蘇晚認真地保證。
忘憂欲言又止,垂下眼帘抿了抿唇,到底是答應了下來。
正在此時,通往後院的帘子被人掀開,徐鎂拎著藥箱子跑進來。
「二嫂,藥箱子拿過來了!」
「嗯。」蘇晚接過藥箱子,扭頭同男人道:「走吧。」
徐鎂見狀愣了下,「二嫂?不帶我去嗎?」
「你留下來幫忙吧。」蘇晚笑著摸了摸徐鎂的臉,轉身跟男人一起走了出去。
徐鎂狐疑,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問身旁的忘憂:「忘憂姐姐,我二嫂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不帶我出去?」
明明,她平時都帶著我的啊。
徐鎂小小的腦袋裡,有著大大的問號。
奈何,無人為她作答。
「忘憂姐姐?」
見忘憂好半晌都沒說話,徐鎂抬起頭看她,見她怔怔地望著門外,目光空洞,一副丟了魂的模樣,便喊了她一聲,見她沒答話,這才抬手扯了扯她的衣裳。
忘憂的雙眸方才漸漸聚焦,可臉色是蒼白的,眼眶卻是紅的。
「忘憂姐姐,你怎麼了?」徐鎂擔心地問道。
忘憂扯著嘴角蒼白無力的笑了下,「小美啊,姐姐有點兒不舒服,你先幫姐姐看著醫館,姐姐去後院躺一會兒,好嗎?」
「嗯。」徐鎂乾脆地答應下來,可看忘憂這模樣,心下不放心,便主動請纓道:「姐姐,我送你回去吧。」
「好。」忘憂嗓音有些沙啞,扯動著嘴角帶出一抹苦笑,任由徐鎂拉著她去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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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他,到底是怎麼傷的?」
馬車上,蘇晚曲著手指在藥箱子上敲了幾下,這才問趕車的人。
「不是說了嗎,刀傷。」男人回答的遲鈍,聽上去有些心虛。
「我是大夫。」
蘇晚皺眉,「你同我說謊,對你大哥而言,沒什麼好處,你最好跟我說清楚,他是怎麼傷的,若是麻煩的傷,我也能先想想辦法,你這麼藏著掖著,我什麼都不知道,趕到時,若再有什麼差錯,到時候能不能救你大哥,我可保證不了。」
「別——」男人頓時有些慌了,好聲好氣道:「蘇大夫,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也不太清楚。」
「真不清楚?」
「我……」
見男人吞吞吐吐地,蘇晚聲音冷下來,「停車!」
「怎……怎麼了?蘇大夫!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停車啊!」
男人慌亂不已,卻是絲毫不敢停車。
蘇晚一手扶著車框,一手掀開帘子。但見男人一臉慌亂,皺了下眉頭說道:「既然你信不過我,那這傷我治不了。」
蘇晚說著,作勢便要跳車,男人見狀忙被她嚇得夠嗆,忙不迭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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