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約定

  「那倒不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蘇晚搖頭。

  「那是為何?」徐青雲挑起眉眼,有些好奇。

  蘇晚嘆了口氣:「人怕出名豬怕壯啊!他都出名了,我自然功成身退了,再說了,我還要開醫館,當大夫,要是被人發現我跟他認識,還不得追到醫館裡來。」

  「有道理。」徐青雲眉眼染上笑意,「那你們這麼丟下他,沒問題嗎?我記得他說話……不大利落。」

  徐青雲原本想說人結巴,但想著王遠還在自家任勞任怨地幹了幾天活,是以,話到嘴邊,又換了個詞。

  「現在好多了。」

  蘇晚不以為意,隨即不知怎的,又笑了起來,湊近徐青雲道:「其實,這樣也很好。他不大說話,那些人,便覺得他脾氣不好,不好相與,便也不敢欺負他。」

  徐青雲輕笑出聲。

  蘇晚又道:「至於旁的麼?」她頓了頓,抬手在腦袋上敲了兩下,想了一會兒道:「我記得,我們臨分別之前,知府派人來找過他,大抵是,想要將女兒嫁給他。」

  徐青雲再度笑出聲。

  蘇晚嘆著氣幽幽道:「這可是第四名啊,明年入京會考,可能就是進士了,說不定,還能考個探花郎呢!」

  徐青雲笑出了聲,「我聽著,娘子這話,怎的這般酸呢?像是喝了一罈子老陳醋似的,遠遠地,就聞見酸味兒了。」

  蘇晚努嘴,她的確有些不爽。

  但她也就是老母親心態,有些氣憤罷了。

  王遠不好的時候,誰管他了?也就自己管了。

  如今好了,她辛辛苦苦治好的人,陪著趕考,又陪著去看榜,如今中舉了,那些人過來搶人了。

  誒?

  不對,她為什麼要用「搶」這個字。

  徐青雲倒是不以為意,繼續道:「娘子這般唉聲嘆氣,活像是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被人搶了似的。」

  「可不就是!」

  蘇晚猛地一拍大腿,氣憤道:「相公,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以前遠表哥什麼樣,現在遠表哥什麼樣?他能從一個狗不理的陰沉少年,變成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少年郎,這是誰的功勞啊?」

  「這是我的功勞!」

  「沒有我的用心治病,哪兒他的春暖花開,柳暗花明啊!」

  「現在好了,好不容易把醜小鴨養成白天鵝了,一群人出來搶了!」

  徐青雲忍不住笑出了聲,索性此時天色已晚,路上沒什麼人。

  「若非遠表哥比我還大一些,我都要覺得,那不是咱們表哥,而是咱們兒子了。」

  「給咱們當兒子也不虧。」蘇晚努了努嘴,想起那些人去客棧找王遠時的嘴臉,又跟徐青雲說了一通。

  「好了。」徐青雲騰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遠表哥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有分寸的。再說了,世人多趨名逐利,如此,不也情理之中麼?」

  「我知道。」蘇晚努了努嘴,靠在了徐青雲的肩膀上。

  道理她都懂,她就是心裡不舒服。

  怎麼說了?

  像是好不容易養好的白菜,被豬拱了。

  煮熟的鴨子,被黃鼠狼叼走了。

  徐青雲聽著她舉例,笑的胸腔都在顫動。

  果然,他的娘子,就是比別人不同,就連抱怨的話,都能說得如此可愛,如此讓人心情好。

  「娘子還有我呢。」

  馬車在醫館後門停下來時,徐青雲低頭在蘇晚額前落下一吻。

  「我也是娘子治好的,我永遠,都不會離娘子而去。」

  蘇晚仰頭,便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眸,像是明亮的銀河,璀璨動人,偏偏,又帶著千般溫柔,萬般深情。

  「一言為定。」

  蘇晚伸出手。

  見她要跟自己拉鉤,徐青雲輕笑了一聲,墨色的羽睫都跟著顫動了下。

  「好。」

  他伸手,配合她的孩子氣,溫柔寵溺的跟她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先前的鬱結一鬨而散,蘇晚如狐狸一般的眼眸里,閃著皎潔的光。

  情愛果然是這世間無可能及的毒藥。

  它能讓人甘之如飴,也能讓人甘願為此付出,甘願為此變傻。

  拉鉤鉤?

  蘇晚嘴角勾起。

  這該是多麼幼稚的行為啊!

  前世,她尚且是孩子的時候,從未做過這種事。長大後,也只是在哄孩子的時候,才會配合的拉鉤鉤。

  可對於拉鉤鉤的承諾和約定,她從不放在心上。

  在她看來,承諾和約定,都是當下的一種狀態。等過了當下,便隨時光一般,消散在如風的往事裡。

  再不復存在,也在無人兌現。

  與其在日後埋怨對方的言而無信,不如當下便將其當成一個玩笑話。

  她曾經,一直都是這麼堅定的認為的。

  可現在,她竟然想要相信,甚至,開始希望這個約定能夠實現。

  「戀愛的女人啊……」

  蘇晚扯著嘴角笑了下,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恰逢忘憂從廂房走出來,見蘇晚這般,忍不住笑問:「這是怎的了?怎麼還對自己動起手來了?」

  「哎呀,忘憂姐姐……」

  蘇晚忙朝著忘憂跑過去,一把就將人抱住。

  「今天吃什麼好吃的啊?忘憂姐姐……」

  忘憂笑的溫柔無奈,「這得看我們嬌嬌想吃什麼了,不過,也得看廚房有沒有菜。」

  蘇晚聞言感激的不行,抱著忘憂晃來晃去。

  「忘憂姐姐,果然最好了!」

  「行了。」忘憂輕笑,「再耽擱下去,也就吃不了飯了。」

  蘇晚會意,忙報菜名似的說了幾個菜。見忘憂沒有拒絕,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狀,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拎。

  被誇成天仙的忘憂笑著搖了搖頭,「行了,我都記下了,你啊……若是還有精力,就去看看那個昏迷不醒的人……」

  忘憂說著,輕聲嘆了口氣,如江南煙雨畫一般的細眉蹙起,神色里掩飾不住的擔憂。

  「老是這麼昏迷著,也不是個辦法。」

  「不好意思啊,我把他給忘了。」蘇晚一臉歉疚,她這段時間忙來忙去,倒是把此人忘了個乾淨。

  若非忘憂提醒,怕是還想不起來。

  「沒事兒,去看看吧。」忘憂素來善解人意,自然不會責怪蘇晚,簡單地說了一下那人的情況後,便往廚房去了。

  蘇晚走上台階,推開廂房的門走了進去。

  數日不見,男人的氣色比先前好了一些,雖然依舊蒼白,但多少有了點兒血色。

  只是,他表情依舊那般,與上次相比,沒有任何的變化。

  至於臉上的傷疤,顏色則淡了一些。

  蘇晚在床邊坐下,開始給男人號脈。

  脈象平穩,瞧著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她又給男人檢查了身體,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落,但這並不影響男人醒過來。

  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天還沒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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