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什麼都幫不上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已經幫她很多了。」
方春生迷茫地看著蘇晚,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究竟哪裡幫到了母親。
蘇晚笑著解釋:「你光是堅定不移地站在你母親身邊,對她而言,就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至於別的?」
蘇晚美眸流轉,「你若是想,倒也不難。」
方春生的眼睛驟然明亮起來。
「真的嗎?」
他情緒激動,快步走上前。等到了蘇晚面前,又意識到不妥,忙後退了兩步,拱手行禮道:「請您教我。」
「簡單。」
蘇晚笑的好看,衝著少年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方春生急切地靠過去,待聽聞蘇晚的話,神色有些困惑。
「這……這是為何?」
「自然是,溫水煮青蛙。」蘇晚抬手將散落的頭髮縷到耳根後,道:「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做,還有,讀書,還是要用功讀書的,如此,你日後高中,你母親和你舅舅臉上也有光。」
「若你因此頹廢,旁人只會說你母親管教不當。至於我的說的那件事,得空了去做就成。」
「記住,無論對方如何,你都要忍耐,都要做一個懂事的,好哥哥。」
「我記下了,多謝您。」
少年感激的拱手行禮。
蘇晚擺了擺手,「謝我,倒是不必,日後別怪我把你教壞就成了。」
少年連忙道:「您放心,絕對不會如此。」
蘇晚笑了笑,繼續道:「你也無需自責,這世上,本就該是,以德報德,以怨報怨。既是對方主動招惹,你反擊一下,也無妨的。」
「多謝您。」方春生臉上的憂愁消減,笑容真切了幾分。
蘇晚鬆了口氣,點了點頭,繼續往外走。
-
少年的困悶,急需一個突破口發泄。也繼續想要派的上用場。
唯有派的上用場,內心的自責,方才會減輕。那些苦悶和憂鬱,也方才能填滿。
蘇晚見過太多因父母出現問題,而性格大變的孩子。
他們中,有一部分家長發現的早,被送去看心理醫生。
但,更多的是,父親冷漠,母親沉浸在自己的不幸里,而那些可憐的孩子,則無人過問。
每一年,部隊閒下來的時候,都會去各個醫院,各個科室。
她見過一個被束縛帶緊緊綁在床上,猶如野獸一般掙扎的少年。
那是個五官極為帥氣的少年,曾經明朗如光,甚至還曾拿過全國奧數的冠軍。
可就是這麼一個少年,高一那年,父親出軌,毆打母親。
他曾大聲斥責父親,也曾勸母親離婚。可母親只是哭。
後來,他聽見父母吵架,父親讓母親帶著他滾出去。
母親跪著哀求。
可父親無動於衷。
他站在門外,心如刀絞。
而就在他想要推門進去的那一剎,他聽見母親哭著跟父親說「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他的手,蜷縮回來。而後就聽見母親提及他的名字,說「兒子,是我此生錯誤的最大證明。」
他是個錯誤。
那個少年,如實認定。
很多東西,一旦扎了心,就會在心裡生根發芽,而後吸食著血液茁壯成長。
那個曾經明朗的少年,開始沉默,開始低著頭走路。
他認定自己是個錯誤,從此再不敢抬頭看日光。
而,他的父母,無人察覺。
直到,他的父親失手把他的母親打死。
這個可憐的少年,終於崩潰。
他認定了自己是個錯誤,認定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錯誤,不該存在。
錯誤,應當被修改。
若是無法修改,便應該被抹殺。
所以,他拿起了刀,試圖殺了自己。
卻在快死之前,被家裡的保姆發現。
那之後,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自殺,只要找到機會,就會自殺。
少年的外公外婆,老年喪女,自然不希望外甥隨著女兒一同離開人世間。
他們想方設法地救他,將他送進全國最好的心理研究院。
無數的醫生有過嘗試,可依舊沒什麼好的效果。
為此,只能用束縛帶,將這個一心尋死的少年綁在床上。
明明,這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少年,應該是最好的大學深造。
可,什麼都毀了。
他求生無門,求死不能,就只能被綁在床上,日復一日的掙扎。
「怎麼了?」
徐青雲等候在方家門外,但見蘇晚從方家出來時,臉色不大對,徐青雲忙跳下馬車迎了上去。
「沒事。」蘇晚握住他的手,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徐青雲會意,沒在多說。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驅車離開。
-
「對了,忘了問你,王遠成績如何?」
馬車駛出巷子時,徐青雲方才想起這件事。
「你猜。」蘇晚掀開帘子湊過來,笑盈盈地將下巴抵在徐青雲肩膀上。
徐青雲挑眉,須臾道:「既是如此,想來是,成績斐然。」
「經魁呢!」蘇晚嘴角揚起,神情中帶著幾分與有榮焉。
「這麼好?」徐青雲也有些驚訝,對於王遠,他了解的不多,只是聽聞他當初小小年紀便考上了秀才,只是後不知怎的,再不去私塾了。
他素來不關心外人,自然不關注王遠,但對秋闈,卻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第四名呢!」
蘇晚嘖嘖感慨。
古代的鄉試,可比後代的高考難得多。
鄉試考試每三年舉辦一次,考試的主考官全部由皇帝任命,考試的題目也由皇帝決定,參加考試的人是秀才以及等同於秀才資格的人。
考中的則是舉人,第一名被稱為「解元」,第二稱為「亞元」,第三名到第五名稱為經魁,第六名稱為亞魁。
在古代,舉人已經獲得選官資格,但在官場上的起步比較低,有點兒類似於現在通過了公務員考試,可以稱為政府官員之一了,但要比公務員高不少。
但,每個省的舉人名額都是有限的,超出的會被中央政府刷下來。
舉人可以參加來年的會試,也能免費徭役和田賦,擁有一些國家特權。
有點兒類似於公務員考試,和中低級官員選拔考試的綜合體。
因此,秋闈難度可見一斑。
莫說秋闈,就連秀才都不簡單。
蘇晚還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儒林外史》里寫過窮秀才范進,六十多歲考中亞元,一時興奮過度而瘋癲,被他的岳父扇了兩巴掌方才清醒過來。
由此可見,想要中舉有多難。
「那他人呢?」
徐青雲點了點頭,後知後覺地問:「他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蘇晚聞言嘆了口氣:「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啊,相公。」
「嗯。」徐青雲側眸看她,嘴角帶著一抹笑。
蘇晚嘆氣:「人啊,都是追名逐利的。放榜之後,沒多久。就有人找了過來,富商官員,什麼都有。」
蘇晚說著,不知想起什麼,嗤了一聲,道:「你是沒看到他們那些人的嘴臉。」
徐青雲好笑地彎了嘴角。
「所以,遠表哥就把你們給丟下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