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人送了禮過來。」婢女將一個錦盒交給了季書言
「可有留下姓名?」季書言十分的不解,她最近也沒做什麼事啊?
「可說過為何要送禮於我?」
「小姐,奴婢問了,可是那家丁什麼也不肯說,只說是您幫了他家小姐,過幾日的裙幄宴即可見到他家小姐,知道原委。」
……
以往的裙幄宴都是由某一家的小姐在上巳節前後舉辦的,這一次被傅家小姐搶了先下了帖子,失悔的人不知有多少。
不過既然有了參加宴會的資格,那別的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裙幄宴最重要的一個項目仍然是斗花,從許久之前就有世家貴女讓自己家裡的人p幫忙尋找名貴奇特的花朵,就為了在裙幄宴斗花的時候一舉奪魁。
雲迢向來對這些不甚在意,於她而言,斗花的名次並不重要,只要開心即可。
宋知栩不知一次的說過她太過於隨遇而安,從不爭搶。她也不辯駁,該是她的就是她的,不該是她的,她用盡手段也無法成為她的。
因而她這一次只是在將軍府拿了一捧月季,如果不是不能不拿,她想就空著手去。
此時她很慶幸,公主府一直有人照料花圃,將軍府的花園就算她不在,那些下人也都在好好打理。
否則,她可真就要空著手去了。
……
來的人很多,因為還沒開始,都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說話。
有的在說當下時興的衣裳料子花樣,有的在聊胭脂水粉。
雲迢百無聊賴,找了個離她們稍稍遠了些的位置,臨水而坐,低頭看著清澈的河水,思緒萬千。
好不容易她想找的人來了,她忙讓身邊的婢女去請人過來。
季書言才到,就有人說要見她,她迷迷糊糊的就跟著過來了。
「唐夫人?」季書言也是認識雲迢的。
她再怎麼跋扈,也不敢在雲迢面前造次,「不知您找我來,可是有何吩咐?」
「季小姐不要這麼緊張。」雲迢沖她笑了一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只是前幾日姑娘替我解了圍,我總覺得只是送一份薄禮不足以表達我的感謝,才在今日親自對你表示感謝。」
季書言這才知道那份禮品的來歷,「可是我記得,我並沒有幫到您什麼。」
在她的印象中,和雲迢根本就沒有交集,她總覺得雲迢是在說夢話,可是她不敢直言。
「那日在重華寺,姑娘叫走了顏笙,讓我得以脫身,不至於和她在寺廟發生爭執。因而要謝你。」
雲迢這一說,季書言就明白了,難怪那天她喊走顏笙之後,顏笙的表情並不算好看。
她還以為是因為顏笙想去賞花,但是她不讓在生氣,原來是因為沒有和雲迢發生爭執。
「夫人放心,我會轉達給季家的人。」
顏笙過幾日就要嫁入他們季家了,有哪些規矩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更何況得罪雲迢實在不是什麼好事,也就只有顏笙那個傻子會想著得罪雲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