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迢詢問,宋知栩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長公主殿下和駙馬爺並未阻攔於我。」
或許是由於他們二人知曉她與雲迢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沒有加以阻攔吧;但也有可能是存著讓她規勸一下雲迢的想法。
「我爹娘仍然在生悶氣嗎?」近日來,送飯之人放下飯菜後便匆匆離去,導致她無法了解到外界眾人的現狀。
宋知栩輕輕頷首,表示肯定:「不過我實在想不通,他究竟給你灌下了什麼迷魂湯?要不然為何原本好好的你竟然會跟他重歸於好呢。」
「我只是認為,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載光陰,務必要與自己心愛之人相守相伴。」
宋知栩陷入沉默之中,其實雲迢心中所想她亦明了,曾經的她與傅裕寧同樣是非對方莫屬。
然而她心裡也很清楚,此事萬萬不可告知長公主殿下。當初的雲迢受了那麼多委屈,她現在想起來都替雲迢覺得不值得。更遑論長公主殿下和駙馬爺了。
他們可是一直將雲迢當眼珠子疼的。
「我會想辦法的。」
就算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想要和那些人說,她想要……
……
唐少珩常常趁著夜色掩護,鬼鬼祟祟地前往長公主府門前。然而,他始終不敢踏入府內一步,只是默默地坐在門口,舉起一壇美酒痛飲一番後,方才戀戀不捨地返回將軍府。
近日清晨,僕人們一如既往地開始一天的勞作,但卻驚訝地發現府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幾個酒罈子。此事非同小可,他們自然而然地向管家稟報。
起初,管家並未將這些酒罈子放在心上,全當是某個路過此地的人無意丟棄在此處。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門口的酒罈子仍然日日都有,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況,饒是見多識廣的管家也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何人所為?
無奈之下,管家決定將此事上報給顧徑微,期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個明確的指示和解決方案。
"依我看,歸根結底,這事恐怕唯有唐少珩能幹得出來吧!"
不出所料,心思縝密的顧徑微稍加思索,便立刻猜出了始作俑者正是唐少珩。
畢竟,其他訪客皆會選擇在白日登門造訪,唯獨唐少珩會在深夜裡悄悄前來,而且還不敢邁入府門半步。顯然,他深知自己一旦進入府內,可能會引起更多人的不滿和反感。
可是實際上呢?他們已經夠不滿意了,也不在乎事情多一件還是少一件。
「唐將軍?」管家驚訝了一瞬,隨即又贊同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 殿下覺得老奴該如何做?」
「從今日起,每日夜幕降臨之後便安排幾個人守在府邸門口。」顧徑微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當作扇子扇動起來,想要給自己因生氣而漲得通紅的臉頰降降溫,「無論是什麼人,只要碰到了就立刻驅趕離開。」
「那麼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把小姐給放出來呢?」有人發出這樣的疑問。
畢竟被關在房間裡面總歸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怎麼都比不上在其他地方來得自由自在、舒舒服服。
「等你今晚去送飯的時候,可以進去瞧瞧看。如果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就讓她出來吧。」顧徑微輕聲說道。
其實她內心也是非常心疼雲迢的,如果不是因為雲迢讓她太過擔心憂慮,她又怎會忍心將雲迢軟禁在房間之中呢?
她對雲迢的疼惜之情溢於言表!
……
「小姐……」
管家一臉為難地看著眼前倔強的雲迢,話都還沒說完,便被雲迢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你要是真心疼我,那我自然會感到十分欣喜。然而,如果你是想勸說我去向爹娘認錯,那麼這件事絕對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雲迢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在向管家表明自己的立場絕不會動搖。
此刻的雲迢心情異常沉重,她實在難以壓抑內心的不快。她深知,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似乎都無法改變現狀,這種無力感令她倍感沮喪。
可是她真的很喜歡唐少珩,也不知道怎麼樣爹娘才願意同意他們在一起。
「小姐,您……」見雲迢態度如此堅決,管家仍不死心,試圖繼續規勸道,「只要您肯向殿下低個頭、認個錯,老奴保證立刻放您出來。」
然而,面對管家的苦口婆心,雲迢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理會。
她第一次和顧徑微二人鬧彆扭,她不是很想很快的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