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誰的口風?」
唐少珩從外面走進來,聽到縉雲伯這麼說,故問之。
「還不是你哥,看中了戶部侍郎家的女兒,我要去問一問他們家人的什麼看法呀!」
縉雲伯如實相告,反正是自己的兒子,沒什麼好隱瞞的。
唐世忱靜靜的坐在那裡,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他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利用他們二人達成自己的目的。
唐少珩聽完,微微頷首,動作輕緩,眼神溫和。
雖然他不知道唐世忱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只要與他無關就好,其他的都不是該他考慮的。
當然如果他的所作所為對唐家有所影響,他也是不會允許的。
二人又說了幾句其他的。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縉雲伯這才想起來問。
「兒子想要問您,兒子明天想要出府,不知道您願不願意答應呢?」
雖然縉雲伯解了他的禁足,可是一直沒有鬆口說允許他自由出府,所以他今天才特意來求縉雲伯,希望他能發發善心,讓自己出府。
「也不是不可以」縉雲伯靜靜地坐在那裡,眉頭微微皺起,雙眸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你要答應我,不允許去長公主府。」
他是真的害怕唐少珩又頭腦發熱去長公主府,實在是丟人現眼。
上一次雲諫那駭人的模樣他現在還記得,他不想再去經歷一次了。
「兒子知道。」唐少珩點了點頭,「兒子從今往後都不會做這種傻事了。」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以前的做法一直都是錯的,他之前一直覺得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一直去她身邊和她說話,可是他現在才知道女子最重要的是清譽,他這樣做很有可能會毀掉女子的清譽。
「那好。」縉雲伯放心下來,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兄長還有些話要說。」
唐少珩道了聲是,就退下了,又只留了他們二人。
「我們繼續說。」縉雲伯看到唐世忱似乎有些睡著的意味,說話的聲音稍稍大了些。
唐世忱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歉意。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神。他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抱歉,爹,我剛才走神了。」
他微微低下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像是要把腦海中的雜念驅散。接著,他再次抬起頭,微笑著面對縉雲伯,聽他訓話。
唐少珩想娶的是郡主,難度大一些,縉雲伯幫不上忙很正常,但是他想娶的只是一個戶部侍郎的女兒,想來並不成問題。
更何況趙清喻這人並非剛正不阿之輩,只要給他的東西多,他不會不答應。
果然,縉雲伯又說了一句會好好考慮,考慮好怎麼實施了再去行動之類的話。
二人又說了些別的,縉雲伯才讓他離開。
唐世忱也沒有多留,迅速的出了門,出門之後還將門給帶上了。
獨留縉雲伯一個人想著對策。
實在是因為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而另一邊,趙老夫人也在問趙令儀和唐世忱相處的如何。
趙令儀只是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難道她要說自己和唐世忱沒有共同語言,簡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倒是想這麼說,但是怕趙老夫人會生氣。
趙老夫人如今這麼大的年紀了,可不能再生氣了,因而趙令儀只能絞盡腦汁的在腦海里想對策。該怎麼說才能讓趙老夫人不生氣,讓她不要更生氣。
趙令儀什麼都沒說,可是趙老夫人心裡明白了,一定是事情沒有按著好的方向走,不然她不會躊躇著不敢說。
她沒有說別的什麼,只是說趙令儀能忍住,真的是很不容易才是。
另外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趙老夫人只能說讓他好好休息,後續的事情要根據唐世忱的所作所為,再來改變。
萬一唐世忱喜歡她這個性子呢?
另一邊,趙清喻知道趙令儀把事情辦砸了時,他正在和趙幼悟一起坐在棋盤前對弈。
只見棋盤之上黑白分明,雙方棋子交錯縱橫,局勢緊張激烈。
四周並沒有家丁婢僕在跟前伺候,家丁婢僕在稍稍遠些的位置。
既能聽得到主子傳喚,又不至於太近,惹人厭煩。
然而,面對棋局,趙幼悟壓根不是趙清喻的對手,她只能微微啜泣:「爹,您就不能讓讓我嗎?」
她緊握著手中的棋子,眉頭緊皺,努力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棋,但卻始終找不到破局之法。
從開始下棋到現在,她還沒贏過一次,也難怪她心急如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