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忱聽到縉雲伯這麼說,挑了挑眉:跪祠堂?
竟然又讓唐少珩跪祠堂?
要知道從小到大都是他跪祠堂比較多,唐少珩這才算是第二次。
「爹,這是否不太好?」唐世忱假意勸慰著,「長瑾也許只是一時糊塗。」
「你別再說了。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縉雲伯聲音悶悶的,「至於你,我準備過節日帶你去相看別人家的女兒 你準備一下。」
不管怎麼說,他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再不成親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看人家季家老三,都已經有孩子了,季家老三還比他小几歲,甚至可以說是比唐少珩還小一歲。
「是,兒子明白。」
縉雲伯和他說完,就回了書房,他的字帖尚未臨摹完,今夜入睡前需臨完。
這是他幾十年如一日的習慣,每日都要臨摹一些名家大作。
次日一早,雲迢被趙令儀請進了趙家。
原本她是不想答應的,可是這是趙令儀回京幾年來第一次邀她入府,因而才答應。
趙幼悟這日正好在府里,她看到雲迢,還以為雲迢是來找自己的。
「郡主,您怎麼來了?」趙幼悟看著她,眼睛裡好像有星星,這可是郡主誒,「可是來找臣女的?」
雲迢淡笑著,正準備開口,就被趕來的趙令儀給打斷了。
「郡主,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過來晚了。」趙令儀氣喘吁吁的,等緩了一口氣之後,她又看向趙幼悟,聲音刻薄,「妹妹,郡主可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可不要再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趙幼悟聽到她的這番話,心裡委屈的緊,什麼叫做別往她臉上貼金?她看趙令儀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誰不知道沒幾人能夠請動昀昭郡主?先前郡主參加那些宴會,也都只是因為長公主與駙馬的命令罷了。
至於趙令儀?她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請動郡主?肯定是郡主來趙家有事情,否則就憑趙令儀,還想請動郡主?
雖然趙幼悟心裡這麼想,可是看雲迢並沒有澄清的意思,心一寸寸的跌入谷底。
一時間心裡委屈至極,去找戶部侍郎告狀去了。
「讓郡主見笑了!」趙令儀還有些不好意思,「請郡主隨著臣女去房間,實在是因為有些事情不能被外人聽到。」
雲迢點了點頭:「那你帶路,我們走吧!」
雲迢先前沒有來過趙家,這是第一次過來,更何況就算來過,也沒有經過別人家臥房的時候。
趙令儀將雲迢帶回了她的房間,又讓一名婢女去準備茶水糕點,至於其他婢女,則讓她們都去門外守著了。
實在是因為她要問雲迢的事情太過於難以啟齒,也不知道雲迢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大膽。
「現在沒有人了,你快說吧!」雲迢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趙令儀將事情的原委告知給雲迢聽。
雲迢聽完,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在衣服上:「讓你去和唐世忱相看?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誰不知道唐世忱無所事事?
「確實是如此。」當戶部侍郎和她說的時候她是不敢相信的。
若是她剛回京的時候也就罷了,那個時候她對京城的事情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唐世忱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可是她已經在京城住了幾載了,對京城的很多人很多事都了解了,他卻還這麼做。
讓她實在是不理解。
「那你今日邀我前來,是為了什麼?」
雲迢想,總不能是為了讓她和戶部侍郎和縉雲伯說吧?
「我想知道,他在私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趙令儀知道,許多人都善於偽裝,萬一那些只是唐世忱的偽裝呢?萬一唐世忱私下人很好呢?
其實說來說去,趙令儀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兄長會將自己推入龍潭虎穴。
「這個……」雲迢有些猶豫。
實在是因為各花入各眼,說不定她覺得唐世忱不行,而趙令儀偏偏喜歡唐世忱這樣的也說不準不是嗎?
「郡主有話但說無妨。」趙令儀看雲迢這副模樣,還以為唐世忱實際上更差,心裡一寸寸的跌入谷底。
「我覺得他人不值得託付。」雲迢說完,又補了一句,「不過你可以去看看,萬一你喜歡他這樣的呢?更何況只是相看,並不是看完就要定親就要成親。」
聽完雲迢的話,趙令儀豁然開朗,眼眉也舒展開來。可是沒過多久,又變得垂頭喪氣。
如果兄長非逼著自己和唐世忱定親成親該如何是好?
母親如今年事已高,年初便說過了不願意再管府里的事情,她又不能去打擾她老人家。
「怎麼突然又沮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