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昕只能不停的輕撫著梅落雪的後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也不知哭了多久。
梅落雪的嗓子已經啞的不成樣子,一雙眼睛也腫成了核桃。
「老國公和鎮國公會在天上保佑你的。」蘇雨昕的眼睛也紅紅的,嗓子微啞。
「我不要他們在天上保佑我,我要他們活著。」梅落雪哭著,沙啞的聲音就像是在地上磨過,晦澀難聽。
「我願意用自己的所有去換他們活著。」梅落雪的眼淚,依舊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為什麼會這樣?」梅落雪緊緊抿著唇:「他們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如今就成永別了?」
「昕昕,我沒有祖父了,也沒有父親了,沒有了。」梅落雪把頭埋在蘇雨昕的懷裡,再次失聲痛哭。
「你還有表哥,還有我,還有其他的親人,我們都很關心你。」蘇雨昕輕輕拍著梅落雪的後背,強忍著眼淚柔聲安慰道。
呂京川得到消息趕到太子府的時候,梅落雪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見到呂京川後,心裡的悲痛越發不能控制了。
轉而一頭扎進呂京川的懷裡,哭的紅頭脹臉,不能自已。
呂京川先是緊緊抱了她片刻,然後一手扳住她的肩膀,一手抹去她的眼淚。
「你還有我,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
梅落雪打著哭嗝,眼淚還是不停的滾落,想要說什麼卻抽噎的說不上話來。
緩了好一會兒都還不行。
呂京川彎下腰,與她平視:「你現在該想的是怎麼報仇,而不是痛哭。」
梅落雪咬著牙,眸底一片紅:「我要回建州,我要親手抓捕他們,我要用他們的項上人頭來告慰祖父和父親的在天之靈。」
「我陪你一起去。」呂京川的語氣雖然輕,卻很堅定。
「你公務繁忙,還是留在盛京城吧,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梅落雪說道。
「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無論何時何地,我都該和你共進退。」呂京川的語氣堅定的不容拒絕:「我來太子府之前,已經和皇上告了長假,戶部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
「謝謝你。」梅落雪感動的說道。
「你我是夫妻,談何謝謝。」呂京川輕拍了一下梅落雪的肩膀:「昕昕是雙身子,別讓她擔心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沒事兒。」蘇雨昕說道:「你們何時啟程?路上要注意安全,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麼?」
「我已經吩咐府里人準備好了車馬,我們馬上就走,等處理完建州的事情就回來,你不必擔心。」呂京川說道。
「嗯。」蘇雨昕點點頭:「明雙那,我會看顧的,你放心。」
「多謝。」呂京川鄭重的說道。
「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快去吧,早去早回。」蘇雨昕說道。
「告辭。」呂京川扶著梅落雪起身,往門外走去。
「表哥等等。」蘇雨昕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快步走到多寶格前,從一個檀木盒子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玲瓏玉佩來,遞給呂京川。
「這是……」呂京川不解。
「如果在建州遇到什麼困難,你便拿著這塊兒玉佩去暢音閣找那兒的花魁妙音娘子,她會幫你們的。」蘇雨昕解釋道。
「好,我知道了。」呂京川將玉佩鄭重的揣進懷裡放好:「你多保重。」
「表哥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蘇雨昕說道。
呂京川和梅落雪回到呂府時,車馬都已經備好了。
呂明雙正等在門口。
「大哥大嫂回來了。」見到他們回來,呂明雙立刻迎了上去:「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倉促之間只能先備這麼多,有什麼短缺的再在路上置辦吧。」
「辛苦你了。」呂京川快速說道:「我和雪兒走後,你沒事兒了就多去太子府坐坐。」
「大哥放心,我知道。」呂明雙連連點頭:「你和大嫂在路上要注意安全,到建州後記得捎個平安信兒回來。」
「大嫂,逝者已矣,你要節哀,別哭傷了自己,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呂明雙拉著梅落雪的手,認真說道。
「嗯。」梅落雪用力點點頭:「你一個人在府里,好好照顧自己。」
「你們不用擔心我。」呂明雙催促道:「時候不早了,趕緊出發吧,路上注意安全。」
呂京川和梅落雪輕車簡從,往建州疾馳而去。
梅落雪坐在馬車裡,雙手緊緊交握著。
呂京川往梅落雪身邊坐了坐,抬手將人攬進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我爹爹曾說,他有幾個可以完全將後背交付的兄弟,他就算不相信自己也會相信他們。」梅落雪靠在呂京川的懷裡,鼻子囔囔的說道:「有廖江河,岑封,趙鐵,宮明,還有夏奕。」
「我自有混在軍營里,對他們幾人也都很熟識,個個都是極好的,怎麼會……」梅落雪緊緊抿著唇:「趙鐵和宮明為什麼要殺了父親,殺了祖父?」
「每個人都有欲望,如果不能正確對待並及時處理的話,欲望也會讓人變得面目全非。」呂京川手沒停,依然輕輕拍著梅落雪的後背,說道。
「初初得到消息的時候,我除了痛心難過外,也不敢相信。」梅落雪長嘆一口氣:「或許真如你所說,欲望能讓人變得面目全非。」
「我要親手抓捕他們,讓他們跪在父親和祖父的墳前懺悔,用他們的血來祭奠父親和祖父。」梅落雪的一雙眸子通紅,眸底翻滾著濃烈的恨意。
「會的。」呂京川抬手遮在梅落雪的眼前:「你該休息一會兒。」
「我不累。」梅落雪將呂京川的手拿下來,恨恨的說道:「我現在只想趕快回到建州,抓住他們兩個。」
「所以更該好好休息,保證充足的體力。」呂京川再次將手覆在梅落雪的眼睛上,輕語道:「聽話,靠著我睡一會兒。」
「嗯。」梅落雪這才點點頭,閉上眼睛小憩。
可她哪裡睡的著。
滿腦子都是她父親和祖父生前的音容笑貌,除此之外,就是滿腔的恨意。
揮不走,屏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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