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峰毅奉命查證建州軍中諸位將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廖江河一馬當先。
所有之物,所有之人,皆擺到了明面上。
一目了然。
並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其他人也都一樣。
「父親,都搜過了。」梅峰毅對梅之行拱手說道:「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那就全軍搜查。」梅之行端坐在首位:「趙鐵說的對,咱們建州軍中出內鬼了。」
倘或是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出入。
「建州軍有五六萬兵馬,挨個兒搜查的話,會耗費很多時間。」梅峰毅說道。
「那也得查。」梅之行一拍桌子,鬚髮倒立:「這叛徒一日不揪出來,我建州軍就一日不得安寧。」
「是。」梅峰毅拱手應道。
接下來的十天,建州軍開始全軍搜查。
縱火之人沒搜出來,倒是搜出了很多不正之風。
貪污受賄的,兵匪勾結的,欺壓百姓的……
氣的梅之行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
建州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鎮守大梁東北。
花費了他一輩子的心血。
是他的驕傲。
可如今卻查出他的驕傲暗地裡做出了那麼多違法亂紀的事情。
「必須嚴懲,不准任何人講情。」梅之行氣的渾身發抖。
「父親,有些事情罪不至……」
「凡違法亂紀者,不論大小,全都嚴懲。」梅之行發狠道。
「父親……」
「你是要讓我親自動手?」梅之行瞪了梅峰毅一眼。
「兒子這就去。」梅峰毅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鎮國公,如何?」廖江河就等在院子外面,見梅峰毅出來了,忙走過去問道。
「這建州軍是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這會兒正氣性大著呢。」梅峰毅嘆一口氣:「凡違法亂紀者,不論大小,全都要嚴懲。」
「這樣不行啊。」廖江河皺起眉頭:「不能同罪而論。」
「我也說了,但老爺子如今正在氣頭上,誰說也沒用。」梅峰毅搖搖頭:「先處置那些情節嚴重的,等老爺子自己落落氣性,說不準就沒事兒了。」
「嗯,只能這樣了。」廖江河點點頭:「也不怪老國公會這麼生氣,實在是這軍中有些人太不像話了。」
「確實。」梅峰毅也點點頭:「希望經過此次,能好好正一正軍中的風氣。」
「可最關鍵的,還是沒查到。」廖江河的眸底,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實在不行,就只能下個套了。」梅峰毅抬頭看著廖江河:「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廖江河思索了片刻,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
「快說。」梅峰毅催促道。
「我們可以先假意抓到縱火者,表面上放鬆警惕,然後誘敵深入。」廖江河說道。
「以此人的謹慎程度,未必會上當。」梅峰毅搖搖頭。
這麼多次縱火,愣是沒留下蛛絲馬跡。
足以證明此人謹慎小心。
這麼明眼的陷阱,不可能察覺不到。
「所以,我們假意抓到的那個縱火者,一定要在案發現場。」廖江河說道。
「我明白了。」梅峰毅點點頭:「事不宜遲,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安排吧。」
「是。」廖江河應道:「鎮國公放心,末將一定安排妥當。」
當晚,糧倉縱火犯就被抓住了。
人贓並獲。
廖江河找的是一名先鋒小將,平日裡少言寡語,老實巴交。
這件事情除了梅之行,梅峰毅,廖江河和這位小將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是假的。
趙鐵拎著他的大刀就來了。
見到那名小將後就要直接砍了,廖江河好不容易才攔住的。
「你攔俺老鐵做什麼?這樣的混帳,早就該殺了。」趙鐵眼睛瞪的溜圓。
「此事需得老國公定奪。」廖江河說道。
趙鐵這才罷手。
梅之行當眾審訊了那員小將,小將按照廖江河所吩咐的一一回答,稱自己與梅峰毅有仇,所以才一時糊塗的。
並且拼命辯解,前面幾次縱火都與他無關,只有這次是他一時糊塗。
梅之行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便命廖江河將人處置了。
最後還聲嚴詞厲的表示,國有國法,軍有軍規。
對違法亂紀者,該嚴懲不貸。
對軍中違法亂紀者都要重罰,以儆效尤。
之後,梅之行就離開了。
沒注意到底下有一部分人的神情變化。
若是他能提早發現,也就沒有後來的悲劇了。
入夜。
梅峰毅和廖江河帶人埋伏在糧倉附近。
一直等到三更天,都沒動靜。
「今晚會不會不來?」廖江河悄聲問道。
「再等等,還不到時候。」梅峰毅目光灼灼的盯著外面。
守夜之人最倦怠的時間往往是天將明的前後。
熬過漫長的黑夜,黎明又將至,人往往會下意識的懈怠。
那縱火之人,沒準也在等那個時間。
廖江河點點頭,取出一個水袋來:「守了一夜,喝點兒水吧。」
梅峰毅接過來,咕咚喝了幾口。
「怎麼是甜的?」梅峰毅皺皺眉頭,他不喜甜。
「一夜沒睡,容易睏倦,吃點兒甜的能保持體力。」廖江河笑笑說道。
「誰和你說的?」梅峰毅問道。
「軍醫啊。」廖江河也喝了兩口:「甜滋滋的,這不挺好喝的嗎?再來點兒嗎?」
「不了,你自己留著慢慢喝吧。」梅峰毅擺擺手,拿過一旁自己的水袋,裡面是他慣喝的濃茶。
「還是這個喝著舒服。」梅峰毅灌了幾口,混著茶香的淡淡苦澀在唇齒間漫開,人頓時又精神了幾倍。
廖江河笑著搖搖頭:「你那個濃茶,末將可消受不了。」
兩人正說著,就瞧見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來了。」梅峰毅立刻斂了笑意,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人影。
廖江河看了梅峰毅一眼,然後放下水袋,身子微微往後靠了靠。
來人是小兵裝扮,手裡拎著一個大木桶。
看他胳膊的吃力程度,木桶里應該是裝滿了東西的。
一邊走,一邊鬼鬼祟祟的左右張望。
行至糧倉門口,來人將木桶蓋子打開,用瓢將裡面的東西一瓢一瓢的潑到周圍。
「就是他。」梅峰毅猛的起身,眼前也突然一陣發黑,腦子裡也暈乎乎的,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