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大師放下手中的木魚,站起身來。記住本站域名
素色的僧袍垂落,襯得戒嗔大師的個子越發頎長起來。
「你們來了。」戒嗔大師轉過身,眸底有光流動,人見之,便如同撥開雲霧見青天。
蘇雨昕攏共也沒見過戒嗔大師幾次。
但是每一次,戒嗔大師都給她一種世外高人,只可仰視的感覺。
她是帶著發自內心的敬意。
「戒嗔大師。」風曜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進來坐。」戒嗔大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微微一笑。
「好。」風曜點點頭,便帶頭走了進去。
戒嗔大師親自泡了茶,遞與他們。
茶畢後,戒嗔大師拿出福袋來,遞給蘇雨昕:「這裡面的平安符,已經在佛前鎮了一年,隨身佩戴,可保你們母子平安。」
「多謝戒嗔大師。」蘇雨昕雙手接過來,輕聲致謝。
「此平安符是佛祖保佑,所以需要太子妃到佛前敬香。」戒嗔大師又說道:「依老衲看,就讓順平侯夫人和金姑娘同往吧。」
蘇雨昕聞言,便知戒嗔大師是有話要單獨和風曜談。
當下便起身笑道:「多謝戒嗔大師提點。」
公孫氏和金薇薇也忙的起身,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後,便和蘇雨昕一起離開了小佛堂。
依舊是無妄帶路,將蘇雨昕一行人領回正殿。
蘇雨昕虔誠的敬香後,便命青雀幾人帶著素齋去後山布施。
她則和公孫氏還有金薇薇去廂房小憩。
也好談正事兒。
誰知半路上遇到了南安太妃。
「太妃娘娘。」蘇雨昕行禮道。
「不必多禮。」南安太妃扶了一把,笑道:「你們這是已經上完香了?」
「是。」蘇雨昕點點頭:「太妃呢?」
「我也是剛從大殿回來的。」南安太妃拉著蘇雨昕的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公孫氏:「半路遇見的?」
「金夫人和金姑娘是我約著來的。」蘇雨昕說道。
「給太妃娘娘請安。」公孫氏和金薇薇立刻上前一步,福身說道。
「快免禮。」南安太妃上下打量了金薇薇一番:「都長成大姑娘了,瞧這水水靈靈的模樣,讓人見了就喜歡。」
金薇薇不好意思的笑笑:「多謝太妃娘娘誇讚,臣女不敢當。」
「怎麼不敢當,敢當的。」南安太妃笑笑:「不知今年幾歲了?」
「十六歲。」金薇薇回答道。
「正是好年紀呢。可許配人家了?」南安太妃又問道。
金薇薇聞言,頓時飛紅了臉面。
「還沒呢。」公孫氏笑笑:「整日舞刀弄槍的,假小子一般,怕是沒人瞧得上。」
話雖如此說,但是公孫氏眉眼之間卻全是驕傲之色。
「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沒人瞧得上。」南安太妃笑笑:「要是不嫌棄,改日我給你們打聽一二。」
「那敢情好。」公孫氏忙笑道:「那就等著托您的福了。」
蘇雨昕聞言,心思一動。
若是由南安太妃來保媒,於大姐和潘公子來說,豈不是極好的事情。
「若是太妃娘娘保媒,可是三生修來的福氣。」蘇雨昕親密的挽住南安太妃的胳膊:「我求太妃娘娘一件事兒,可好?」
「值當用一個求字?」南安太妃拍拍蘇雨昕的手:「只要我辦得到的,就應你。」
「不過是太妃娘娘一句話的事兒。但是這件事兒,我得先問問順平侯夫人的意思。」蘇雨昕抬頭看向公孫氏,開門見山的說道:「之前侯夫人要給您的外甥潘佑明潘公子(前面有一章寫成內侄子了,五一期間還不能修改,見諒)求娶我家大姐,如今可還算數?」
饒是公孫氏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卻還是驚喜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狂點頭。
「算數,當然算數。」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公孫氏一臉喜意的說道:「只要蘇老夫人和蘇大姑娘不嫌棄。」
「既然侯夫人願意,那就請太妃娘娘給保個媒,如何?」蘇雨昕笑眯眯的問道。
南安太妃點點頭,笑道:「這是喜事,我也跟著沾點兒喜氣呢。」
「多謝太妃娘娘。」蘇雨昕鬆一口氣。
「我先替我外甥謝謝太妃娘娘。」公孫氏開心的合不攏嘴:「由太妃娘娘保媒,是他們的福氣。」
求了平安符,給佛敬了香,又敲定了蘇雨琴和潘佑明的事情。
而且還有南安太妃親自保媒。
這一趟廣濟寺之行,蘇雨昕算是收穫滿滿。
等到風曜從小佛堂回到廂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南安太妃和公孫氏母女已經回府去了。
約定第二日就上門說和。
「殿下回來了?」蘇雨昕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問道。
她今兒早上本就起的早,中午又和南安太妃還有公孫氏母女聊了許久。
等到她們離開後,她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這麼困?」風曜坐在塌邊輕輕揉了揉蘇雨昕的髮絲:「那再睡會兒吧。」
「不困了不困了。」蘇雨昕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咱們可以回府了嗎?」
「嗯,可以了。」風曜將蘇雨昕抱起來,仔細的替她穿好外衣,將散開的頭髮重新挽上去,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就不好奇戒嗔大師留我這麼久,都說了什麼嗎?」
蘇雨昕搖搖頭,笑眯眯的問道:「我在殿下心裡,是最重要的,對不對?」
「當然。」風曜點點頭。
「既然我在殿下心裡是最重要的,那殿下無論做什麼決定,都肯定是為了我好。」蘇雨昕坐在塌邊,晃著小腿說道:「若是利於我知道的,不用我問殿下也會說。若是不利於我知道的,就算我問了,殿下也會尋個別的理由。多累啊。」
「你呀。」風曜忍不住點了一下蘇雨昕的額頭:「鬼靈精到沒邊了。」
「殿下喜歡不?」蘇雨昕勾住風曜的脖子,問道。
「當然。」風曜的語氣,十分篤定,而後攥住蘇雨昕的手,說道:「在我心裡,你無人能及。」
「我亦然。」蘇雨昕甜甜的一笑:「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嗯。」風曜點點頭,猶豫了片刻,說道:「其實戒嗔大師並未說什麼,我與他算是老相識,忘年之交,他不過是囑託了我一些私事而已。」
「既如此,殿下更不必與我細說了。」蘇雨昕笑盈盈的說道。
「好,不說了。」風曜握著蘇雨昕的手,忍不住緊了幾分。
戒嗔大師確實囑咐了他一些私事,但也提及了蘇雨昕的命格。
說她日後必有一難,且此難無解。
但不會有性命之憂。
且磨難過後,便是一條通天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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