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給蘇明翰醫治的最後一天。記住本站域名
其實以夏至的醫術,早就能讓蘇明翰醒過來了。
只不過故意拖延了幾日。
就是為了看蘇雨清被威脅後有什麼反應。
他們好「對症下藥」。
然後讓蘇明翰一醒來就面對這一切。
蘇雨朗之前敢抹黑將軍府,構陷蘇雨昕,那可是動了風曜的心尖肉。
龍有逆鱗,觸之及怒。
風曜這是想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大禮。
這次,風曜是特意跟著一起過來的。
就是擔心一會兒蘇家內部鬧起來,萬一波及到了蘇雨昕。
雖然蘇雨昕如今已經成長了許多,可他還是不放心。
他是希望蘇雨昕時時刻刻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這樣他才能放心。
「今天施針後,蘇老爺就會醒來。」夏至說道。
「真的嗎?」蘇雨朗欣喜道。
「嗯。」夏至點頭的功夫,手裡的銀針已經飛快的刺入了蘇明翰的周身大穴。
細白的手指快如拈花,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果然,當夏至收起最後一根銀針的時候,蘇明翰的喉嚨發出咕嚕一聲。
隨即睫毛便開始輕顫起來。
林蝶舞立刻撲到近前,雙手抱著蘇明翰的一隻手,眼睛眨了眨,眼淚瞬間滾了下來。
與此同時,蘇明翰緩緩睜開了眼睛。
林蝶舞立刻大聲哭起來:「老爺,您終於醒了。」
蘇明翰只是淡淡掃了林蝶舞一眼。
而後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隨即抬頭看向蘇雨清。
林蝶舞見狀,立刻伸手拉了蘇雨清一把。
蘇雨清會意,也喜極而泣:「父親,您可算是醒了。」
蘇明翰不說話,就那麼眯著眼睛看著蘇雨清。
那種眼神,看的蘇雨清心裡毛毛的。
「父親,您怎麼了?不記得清兒了嗎?」蘇雨清抿唇問道。
「記得。」蘇明翰點點頭,又特意加重了語氣:「都記得。」
雖然他之前一直在昏迷中,但是能聽到,也能感知的到外界。
蘇雨清那日扎他手指的舉動,他感受到了。
所以此刻看著蘇雨清,內心疑慮重重。
蘇雨清不明白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卻本能的縮了縮肩膀。
「是你醫好的我?」蘇明翰終於移開了目光,看向夏至。
「我是奉夫人之命來醫好的你。」夏至淡淡的說道。
「多謝將軍夫人。」蘇明翰又看向蘇雨昕。
「蘇老爺不必謝我,蘇公子已經付過酬勞了。」蘇雨昕抬眸,輕飄飄的說道。
「既然蘇老爺已經醒了,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風曜說道。
「我送將軍。」蘇雨清立刻起身道。
「蘇姑娘是覺得,你害蘇家害的還不夠嗎?」風曜面無表情的問道。
蘇雨清臉色一白:「我只是想好好謝謝將軍救父之恩。」
「救蘇老爺的人,是夏至。讓夏至救蘇老爺的人,是我。」蘇雨昕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將風曜擋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雨清:「蘇姑娘若真想謝,不如給我磕幾個頭吧。」
蘇雨昕的這番語言動作,幾乎是一瞬間就取悅了風曜。
他很喜歡被蘇雨昕護在身後宣示主權的感覺。
蘇雨清用力的咬著唇,抬眸瞪著蘇雨昕。
「怎麼?蘇老爺的一條命,還不值得你膝蓋彎幾下?」蘇雨昕冷笑道。
「當然值得。」蘇雨清深吸一口氣,然後撲通一聲給蘇雨昕跪下,叩頭道:「多謝將軍夫人救父之恩。」
蘇雨昕也不叫起,就那麼笑盈盈的看著蘇雨清。
蘇雨清起也不是,繼續磕頭她又不願意。
一時間僵在那裡,氣氛很是尷尬。
最後還是蘇雨朗站了出來,意有所指的說道:「將軍夫人請放心。」
蘇雨昕抬眸看著蘇雨朗,好半天才笑道:「那就看蘇公子的薄面吧。」
說完,才懶洋洋的對蘇雨清說道:「蘇姑娘,你起來吧。」
蘇雨清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就沒有當眾這麼屈辱過。
心裡的恨意瞬間達到了最高峰。
就在她琢磨著要怎麼對付蘇雨昕,才能將蘇雨昕一擊斃命的時候,蘇府的管家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
蘇府的現任管家,是蘇明翰從外省帶回來的,跟在蘇明翰身邊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能力不錯,很得蘇明翰器重。
鮮少有這麼慌張的時候。
「嚷嚷什麼?」蘇明翰昏迷了這麼些天,全靠湯藥續命,所以說出來的話不但氣勢全無,還軟綿綿的。
聽起來有幾分滑稽。
「京兆府衙來拿人了。」管家也顧不得風曜和蘇雨昕幾人還在場,抹著額頭上的汗說道。
聽到拿人這句話,蘇雨清的一顆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那日事出意外後,她就日日懸心。
不過這兩日都聽不到什麼風聲,又自認為自己處理的很乾淨,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懸著的一顆心才又逐漸放回肚子裡。
這才剛放回肚子裡沒半日,如今又被嚇的提了起來。
「拿什麼人?」蘇雨朗皺眉問道。
管家先抬頭看了蘇雨清一眼,這才說道:「是來拿四姑娘的。」
「拿清兒?」林蝶舞立刻乍起胳膊將蘇雨清護在身後:「什麼罪名?」
「殺人。」管家又抹了抹額頭的汗。
「真是笑話!」林蝶舞哼了一聲:「清兒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殺的什麼人?又如何殺人?京兆府尹是沒長腦子嗎?」
「前來拿人的捕頭說,四姑娘殺的是肖家肖毅,用的是毒。」管家小聲說道。
說實話,他剛剛聽到捕頭的這些話時,也是不信的。
誰會相信一個八歲的孩子能殺人?
他本能的問了一句,是不是抓錯人了。
捕頭直接給他看了抓捕令。
白紙黑字,加蓋著京兆府衙的官印。
一般發出抓捕令的,都是有確鑿人證物證的。
由不得他不信。
「他們拿著帶官批的抓捕令。」管家又說道。
「抓捕令?」林蝶舞猛的回頭看向蘇雨清:「清兒,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蘇雨清立刻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縮著身子,紅了眼眶:「我沒有殺人。母親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只是個孩子,平日裡碾死只螞蟻都不敢,怎麼可能回去殺人?肖表叔那麼大個人,又怎麼可能被我一個孩子給殺了?」
「清兒說的對,一定是京兆府衙弄錯了。」林蝶舞說道:「讓他們回去先好好弄清楚再說吧。真是個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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