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罰了一宮的奴才

  「不需要。Google搜索」皇太后瞪了魏太醫一眼:「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知道。」

  「太后娘娘,您還是讓太醫給您瞧瞧吧,皇上那邊兒還懸著心呢。」李德福說道。

  「哀家看,皇上是巴不得哀家病的起不來呢。」皇太后哼了一聲。

  「太后娘娘,您這就誤會皇上了。」李德福立刻說道:「皇上今兒之所以沒親自過來,是因為前朝出了大事兒,皇上已經好幾天沒有安生休息過了,生怕將來無顏面對列祖列祖,故而實在無暇分身。」

  皇太后聞言,心裡也起了嘀咕。

  這陣子她只顧著自己心裡不爽,都沒太留意。

  莫不是前朝真的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想到這裡,皇太后忍不住問道:「這幾日出了什麼事兒?」

  「奴才雖在皇上身邊兒伺候著,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奴才,國家大事奴才哪兒知道。」李德福搖頭笑道。

  「既如此,那你就趕緊回去伺候著吧。」皇太后說道。

  「奴才今日就是奉命前來伺候太后娘娘的。」李德福笑的恭敬。

  「那看來前朝並無大事,否則你堂堂御前大總管怎麼還有這個閒心思。」皇太后皺眉道。

  「太后娘娘安康,皇上才放心。」李德福始終都是恭恭敬敬的:「這裡的奴才不懂事兒,太后娘娘仁慈,不忍責罰,皇上派奴才幫您責罰,日後看誰還敢有絲毫怠慢。」

  說話間,二十板已經打完。

  霜華和掌事太監都打了,底下的那些奴才自然跑不了。

  一時間,萬壽宮的院子裡啪啪聲不斷。

  直到所有奴才都領了罰,進來跪在皇太后跟前兒謝恩。

  皇太后這才知道,除了霜華和掌事太監外,萬壽宮裡其他奴才的責罰,皇上是用的她的名義。

  「皇上這樣做,是為了幫太后娘娘立威信,讓那些偷奸耍滑的奴才們知道太后娘娘的厲害,也是一番好意。」李德福解釋道。

  氣的皇太后說不出話來。

  祺妃忙的幫皇太后拍順了一下胸口,又端來一杯茶。

  皇太后一口氣喝了半杯,才總算緩了過來,黑著臉說道:「皇上的好意,哀家心領了。」

  「奴才會轉達的。」李德福說道。

  「哀家宮裡的奴才你們也罰了,兩位太醫也幫哀家診了脈開了藥,李公公現在可以回去復命了吧?」皇太后沒好氣的問道。

  「還不行。」李德福搖搖頭:「奴才還有一件事情沒辦。」

  「什麼事情?」皇太后瞪了李德福一眼:「哀家這宮裡,可沒有人再罰了。難不成是要罰哀家?」

  「皇上說,祺妃娘娘侍疾無力,該罰。」李德福看向祺妃,說道。

  「哀家犯了頭疾,皇上沒空來看哀家,皇貴妃又在月子中不能侍疾,多虧了祺妃忙前忙後陪著哀家。」皇太后怒道。

  她倒也不是多麼看重祺妃,而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是她一力把祺妃從嬪位提到了妃位。

  這證明,在後宮裡,她這個皇太后的話,分量還是很重的。

  可如今皇上要罰祺妃,豈不是要對著宮裡所有人都宣布,她這個皇太后在宮裡只是個擺設,連親手提拔的人都護不住。

  「可太后娘娘屢犯頭疾,祺妃娘娘該做的應該是及時請太醫,而不是無作為。」李德福又看向祺妃,問道:「祺妃娘娘,你可認罰?」

  「臣妾失職,請皇上責罰。」祺妃跪下說道。

  皇太后那是裝病,她要是大張旗鼓的找太醫,那才是和太后娘娘過不去呢。

  只是這種話,她不能說,只能認罰。

  祺妃心裡有些忐忑。

  她這才借著皇太后封妃沒幾天,難道又要被貶為嬪了嗎?

  這宮裡,就算尊貴如皇太后也一樣,也一樣是皇上的附屬品,生死福禍皆敵不過皇上的一句話。

  「不過皇上念在你這幾日陪伴太后娘娘的份上兒,從輕發落,只罰你二十個手板,你可有異議?」李德福又問道。

  「沒有。」祺妃磕頭道:「臣妾謝皇上開恩。」

  二十個手板,打起來很快。

  也沒避諱,就在皇太后跟前兒,噼里啪啦的一下打完。

  祺妃死死咬著唇,這才沒叫出聲來。

  皇太后親眼看著祺妃受罰過後,臉色鐵青的瞪著李德福:「皇上這些滿意了吧?」

  「皇上這般,都是為了太后娘娘著想,還請太后娘娘不要誤會了皇上。」李德福躬身說道:「奴才該回去復命了,太后娘娘好生養病,等皇上忙完了手頭的事兒,就立馬來看望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哀家哪兒還敢有什麼吩咐。」皇太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道。

  「奴才告退。」李德福聞言,便躬著身子倒退著離開了。

  等到李德福離開後,皇太后氣的直接把多寶格上的一個花瓶拿起來砸了。

  猶不覺得解氣,又要拿起一旁的瑪瑙盤子繼續砸。

  宮裡的奴才們剛剛都挨了打,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更別說規勸了。

  而霜華和掌事太監畢竟有了年紀,二十板子得讓他們休養一段時間了。

  祺妃咬咬牙,只能親自上前勸解。

  「太后娘娘息怒,皇上最近應該是真的公務繁忙,否則以皇上的仁孝,絕對不會不來看望太后娘娘的。您若為此氣傷了身子,回頭皇上又該心疼自責了。」

  「什麼仁孝,什麼心疼自責,哀家看他滿心滿眼的都是皇貴妃那個狐狸精,定是她跑去皇上跟前兒告狀的。」皇太后怒道。

  「皇貴妃娘娘端莊賢淑,不會……」

  「同樣都是皇上的妃子,皇上的全部寵愛都給了皇貴妃,你怎麼反而還替她說話?」皇太后打斷道。

  「臣妾這些年來也與皇貴妃打了不少交道,覺得她是一個很坦蕩磊落的人,斷不會……」

  「夠了夠了,哀家不想聽。」皇太后目光灼灼的看著祺妃;「你是被打怕了?」

  「臣妾沒伺候好太后娘娘,皇上責罰臣妾也是應該的,臣妾日後定會盡心盡力,想必皇上就不會再責罰臣妾了,與臣妾剛剛所言並無所關。」祺妃說道。

  「罷了。」皇太后擺擺手,說道:「你這手腫的厲害,回去後叫太醫來瞧瞧,抹點兒消腫的藥,這兩日就不必過來了。」

  「臣妾沒事兒。」祺妃忙的說道:「這宮裡的奴才才被杖責了,腿腳難免不便,臣妾不放心。」

  「你有心了,哀家記著呢。」皇太后露出一副疲累的姿態:「就隨便你吧,哀家累了,要去睡會兒。」

  「臣妾伺候您入睡。」祺妃鬆了一口氣,趕忙親自去鋪床。

  她剛剛才被皇上罰了,若是這會兒又被皇太后攆回去的話,就算如今又被封了妃,以後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她一定不能輕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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