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福。Google搜索」百里玄燁喝道。
「奴才在。」李德福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
心裡想的卻是,皇太后不分時候的這麼作妖,萬壽宮裡的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百里玄燁黑臉說道:「傳朕旨意,萬壽宮奴才偷奸耍滑,伺候太后不利,每人杖責十下。」
「另外,貼身嬤嬤和大太監,恃寵而驕,對底下的奴才疏於管教,每人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還有,祺妃侍疾不利,反而讓太后頭疼愈甚,罰二十個手板。若日後還不利,便滾回去面壁思過。」
「是。」李德福應道。
皇上對太后娘娘一向都是孝敬有加,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盛怒。
也不怪皇上會盛怒。
前朝正是多事之秋,皇上已經接連好幾日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皇太后心中不知體恤心疼,反而處處作妖。
芝麻綠豆大的事兒就要鬧上半天。
況且,小皇子和小公主還不足滿月。
誰家祖母會把沒出滿月的孩子抱出來吹風?
皇太后以前可沒這麼多事兒。
就是自從給梅姑娘賜婚被拒後,整個人就變了。
好像不達成就不消停,生生把人的性子都擰了。
而且還鑽著牛角尖不出來。
甚至母子情分都不顧了,處處和皇上作對。
是這些年來清福享夠了,所以吃飽了閒的沒事找事干?
還是覺得她是皇上生母,皇上又素來仁孝,所以想要以此逼迫皇上?
之前祺嬪晉位為祺妃,不就是皇太后逼迫的嗎?
皇太后這是上癮了啊。
覺得之前皇上妥協不計較,她就可以輕易拿捏皇上了。
李德福邊帶人往萬壽宮走,邊忍不住搖搖頭。
皇太后的尊貴,那是皇上給的。
這天下,這大梁,是皇上的,是姓百里的。
太后娘娘這是糊塗了。
萬壽宮。
皇太后躺在床上裝病,祺妃守在一旁輕語寬慰。
霜華站在床尾,搖了搖頭。
這些日子來,她每日苦勸,奈何皇太后連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依舊我行我素。
反而對她一直規勸而不滿,不止苛責過一次。
霜華也是無奈了。
可她跟在皇太后的身邊幾十年了,皇太后早就是她生命里的全部。
就算無奈,就算被苛責,她也得勸。
奈何沒什麼效果。
就拿今日派人去翊坤宮抱孩子的事來說,那是親祖母做得出來的嗎?
可她勸了半天,皇太后一句不聽。
不但派人去抱,被皇貴妃拒絕後,又派人去皇上那裡鬧。
誰不知道皇上這些日子忙於政務,每日只睡兩三個時辰。
而且素來把皇貴妃看的像眼珠子似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本就是皇太后的不對。
今日這事,怕不能善了了。
霜華正憂心忡忡,不知該怎麼規勸的時候,李德福帶人來了。
皇太后伸長脖子,沒看見皇上,本來還有些心虛,一下子又憤怒了。
自己不是派人去告知了嗎?
說自己頭疾犯了,疼的起不了身。
皇上竟然不來?
在他心裡,自己這個母后算什麼?
自己十月懷胎,拼死生下他,如今竟比不過一個狐媚子?
皇太后氣的臉色鐵青,也不等李德福開口,便率先逼問道:「皇上呢?」
「皇上正在御書房,與諸位大人商議要事。」李德福恭敬的說道。
「哀家一介婦人,確實也比不得國家社稷重要。」皇太后冷哼一聲。
「皇上已經命奴才傳了太醫過來。」李德福微微側了側身子,讓出跟在身後的兩個太醫。
「從今日起,魏太醫和劉太醫就隨時在宮中候命,專門為太后娘娘醫治頭疾,直到徹底根除。」
「哀家不需要。」皇太后氣呼呼的說道。
「太后娘娘鳳體有恙,皇上心內擔憂不已,特意讓太醫常駐宮中,隨侍左右。」李德福說道。
「倘或真心擔憂,又豈會不來瞧一瞧哀家?」皇太后哼了一聲。
「等皇上忙完了,一定會來看望太后娘娘的。」祺妃在一旁安慰道:「皇上最是純孝,這會兒不來,肯定是有大事抽不開身,若太后娘娘不嫌棄,就讓臣妾盡一份孝心。」
「太后娘娘最近屢犯頭疾,皇上擔憂心疼又憤怒,這偌大的萬壽宮,百十個奴才,竟如此偷奸耍滑,不肯盡心竭力,讓太后娘娘飽受頭疾之苦,特命奴才監管,將萬壽宮上下所有奴才杖責十,以儆效尤。霜華嬤嬤和掌事太監玩忽職守,御下不利,杖責二十。」李德福不緊不慢的說道。
「放肆!」皇太后登時大怒。
「太后娘娘息怒,這是皇上的聖旨。」李德福提醒道。
皇太后猛然想起上一次自己鬧絕食的時候,皇上也是直接命人打了她的貼身宮女喜鶯。
那些板子,可是十成十的,沒惜一點兒力氣。
喜鶯到現在都還下不了床呢。
如今又來這一招?
還要罰自己滿宮的奴才?
若是就這麼讓皇上罰了,日後自己還有何顏面住在這萬壽宮?
「哀家這頭疾是老毛病了,和他們無關。」皇太后皺著眉頭說道。
「皇上說,太后娘娘這頭疾,最是需要好生靜養,最近屢屢復發,定是身邊的奴才恃寵而驕,伺候不利,該罰。」李德福說道:「皇上還說,太后娘娘素來仁善,御下溫和,定不忍心懲治,所以皇上才要代為出手懲治,讓他們日後再不敢生出任何不敬不勤的心思。」
說完,李德福一揮手:「那就先從霜華姑姑和掌事太監開始吧。」
「你敢!」皇太后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怒瞪著李德福。
「太后娘娘,這是聖旨。」李德福再次提醒道:「您該知道聖旨是什麼意思。」
「哀家今兒就是要抗旨了。」皇太后怒道:「哀家是皇上的生母,他還能把哀家砍了不成?」
「皇上以仁孝治國,對待太后娘娘也是孝順又加。」李德福頓了一下,說道:「皇上孝順您,敬重您,自然不允許底下的奴才對您不敬不勤。況且,這聖旨是給那些奴才的,不是給太后娘娘您的。」
說完,李德福一揮手,如同上次一般,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嬤嬤和太監,將霜華和掌事太監押了出去。
皇太后阻攔不及,就要跟出去。
李德福攔住說道:「太后娘娘,外面天寒地凍的,您又犯了頭疾,萬一再染了風寒,皇上會更加心憂的。您還是先讓魏太醫和劉太醫為您診治為要。」
「太后娘娘,請您坐好,微臣好給您把脈。」魏太醫和劉太醫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
「哀家頭不疼了。」皇太后賭氣說道。
「頭疾本就頑固,引發的根源有各種各樣的,症狀也是各有不同,像這種頻繁複發,一下子疼,一下子又不疼的,反而比經常性的疼痛更嚴重,必須得好好把脈診治一番才行。」魏太醫非常上道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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