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傻。記住本站域名」風曜揉揉蘇雨昕的腦門兒,眸光柔和,語氣寵溺:「你只是不在其位,不明其序而已。」
「將軍就知道哄我。」蘇雨昕抿著唇,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過這一番談話,確實讓她心裡落穩了不少。
她最怕的,就是將軍會受到傷害。
若是大梁內亂,將軍身為天下兵馬大將軍,勢必要帶兵去平亂。
這平內亂,和攘外還不同。
在西北,將軍面對的那些外族人,早已經算是知己知彼了。
畢竟這些年和他們打過無數的仗了。
可這些人不同,是悄無聲息的,突然就冒出來的。
對將軍來說,完全就是未知的,無法預判的。
未知,就意味著會有更多的意外。
所以她心裡擔憂。
如今得知將軍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並且已經抓住了他們露出的尾巴,心底的那份焦慮自然就消散了。
沒了焦慮,食慾自然就會變好。
甚至還比平日裡多吃了半碗飯呢。
以前在將軍府,飯後風曜都會陪著蘇雨昕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現在住在客棧里,外面又冷的厲害。
因為這命案的關係,街道上也冷冷清清的,沒什麼好逛的。
所以兩人就在屋子裡隨意走走。
從裡屋到外屋,再從外屋到裡屋,如此反覆。
轉了有三四圈兒的時候,木靈來了。
「將軍,夫人,老老爺醒了。」木靈面帶喜色說道。
「真的嗎?」蘇雨昕語帶驚喜,話音還未落,人已經不由自主的往外跑了。
「小心門檻兒。」風曜忙跟在後面提醒道。
那日,風曜提出的那個分批回京的法子,只是一個障眼法。
目的就是吸引並轉移暗中那群人的火力。
順便讓他們抓走被易容成夏至和宋桀的兩個暗探。
為的是找到他們的幕後主使和藏身之處。
只是如今還沒有消息傳出來。
所以申圓一開始才會有恃無恐。
是因為他得到了消息,夏至和宋桀皆被擒獲,那梅落雪和陳珂玉所中之毒,就是他手裡的王牌。
其實夏至和宋桀一直就待在這個客棧里,哪兒都沒去。
蘇雨昕在人前那番「不救」,也只是障眼法。
至於那瓶藥丸,是水靈孤身一人回盛京城將軍府取的。
水靈在五靈衛中,輕功一流。
扶搖身法施展到極致,可信步踏風而行,不比縮地成寸差。
再加上水靈善隱匿,來無影去無蹤。
在那群人追著風曜派出去的馬車四處亂跑的時候,水靈已經悄無聲息的潛出了烏堰鎮,一路疾行往盛京城去了。
雖然繞了一些路,但來回也不過一日一夜,就安全把藥帶回來了。
沒引起別人一絲一毫的注意力。
藥拿回來後,夏至按照宋桀曾經的囑咐,按照順序將藥丸給宋桀餵下。
然後又用金針過穴之法,將藥力引向全身筋脈。
接下來,就只能靜待宋桀醒來了。
這期間,夏至除了給梅落雪和陳珂玉把脈解毒之外,其他時間都守在宋桀的床邊。
隔一段時間就把一次脈,餵一次水。
那不是普通的水,是夏至用幾種藥材熬出來的,可以讓人在昏迷的時候,不至於因為長時間不進食讓身體受到損傷。
在夏至的悉心照料下,宋桀終於醒了。
夏至狂喜的同時,就立刻找人去通知蘇雨昕和風曜了。
蘇雨昕趕來的時候,宋桀正靠坐在床榻上喝水。
滿頭的白髮,松松垮垮的衣服。
讓蘇雨昕看的一陣心酸。
以前宋桀經常自稱自己是翩翩公子。
而蘇雨昕也經常忍不住吐槽,別人是鶴髮童顏,唯獨他是反過來的。
宋桀的模樣,就是一副老頭的樣子。
當然,比起同齡人來,還是要年輕不少的。
唯獨一頭黑髮,能堪比少年人。
可如今,那頭黑髮已經變成了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
身子也瘦削了許多了。
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像買大了兩號似的。
這衣服,是水靈回將軍府拿藥的時候,順便拿來了幾件宋桀的舊衣服。
蘇雨昕就覺得眼眶一陣發熱。
聲音都不由自主的哽咽了幾分:「義外祖父,您可算是醒了。」
宋桀抬起頭來,對著蘇雨昕安撫的一笑。
蘇雨昕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原本宋桀雖然是老頭兒模樣,可絕對不似現在這般,臉上溝壑分明。
該有的褶子,幾乎一道都不少了。
雖然之前宋桀昏睡的時候,蘇雨昕已經見過他這副模樣了,可如今再見,依舊是覺得心酸心疼。
尤其是宋桀沖她安撫一笑的時候,她更覺得難過。
「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宋桀對著蘇雨昕招招手,聲音也不似往日的洪亮。
「沒哭,哪裡哭了。」蘇雨昕忙用手背抹去眼淚兒:「義外祖父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用擔心,我沒事兒。」宋桀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只是昏迷了幾日,身子有些虛罷了,調養幾日即可恢復。」
「您醒了就好。」風曜站在蘇雨昕身旁,說道。
「多虧你們。若不是你們發現並救了我,我這條命就真的到頭了。」宋桀說道:「我該好好謝謝你們。」
「義外祖父幹嘛說這麼見外的話?」蘇雨昕故意板起臉來:「莫不是要與我撇清關係了?」
「沒這個意思。」宋桀擺擺手:「你這張嘴,還是這麼厲害。」
「明明是我有理。」蘇雨昕倒了一杯水遞給宋桀:「義外祖父,喝水。這幾日您一直在昏迷中,如今醒了,也不好貿然進食,這幾日一直都有讓廚房溫著粥,現在就讓青雀去提來。」
「你一說,還真覺得餓了。」宋桀點點頭,對青雀說道:「別忘了再切點兒爽口的醬菜。」
「知道了,老老爺稍等,馬上就來。」青雀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等宋桀喝過粥,又吃過夏至開的滋補湯藥後。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宋桀往後靠了靠,尋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確實有很多問題。」蘇雨昕抿抿唇。
「那就一個一個的問,我絕對不會隱瞞。」宋桀說道。
「那我就問了。」蘇雨昕抬眸看了一眼宋桀的白髮,小心翼翼的問道:「義外祖父年前離開到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您武功高強,醫毒雙絕,這世上能傷您的人應該沒有吧?就算是雙拳難敵四手,可您輕功也是一絕,打不過絕對能跑的過,可您怎麼會弄的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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