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昕點點頭,將紫珍珠絡子遞給橙衣。Google搜索
這條絡子打的十分精細,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那顆紫珍珠碩大而滾圓,散發著氤氳之氣,價值不菲。
橙衣翻來覆去看了看,說道:「和白公子的那個絡子一樣。」
「你的意思是,這是白公子和陳姑娘的定情之物?」蘇雨昕嚇了一跳,忙問道。
「嗯。」橙衣點點頭:「錯不了,一模一樣。」
「不太妙。」蘇雨昕抿著唇,眉頭微微蹙起,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橙衣看向蘇雨昕:「夫人有什麼發現嗎?」
「備車,我要去一趟京兆府衙。」蘇雨昕將絡子抓在手裡,起身嚴肅的說道。
「現在嗎?」橙衣問道。
「嗯。」蘇雨昕一邊點點頭,一邊往外走。
如果這個絡子真的是陳姑娘和白公子的定情信物,那陳姑娘恐怕是……
定情信物,肯定是要好好保管,如果遺失了,肯定會仔細尋找的。
可是自己卻是在湖中撿到的。
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
蘇雨昕並沒直接去找梁乘,而是先給芸娘遞了拜帖。
芸娘收到拜帖,趕忙迎了出來。
將軍和蘇雨昕是他們一家子的恩人,她一直都銘記於心。
蘇雨昕先是和芸娘客套了兩句,然後問道:「不知梁大人這會兒可在府中?」
「最近府衙事務繁忙,夫君已經接連幾日沒有回來了。」芸娘說起這話時,並沒有一絲抱怨,而是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心疼。
「為了陳老夫子獨女的失蹤案?」蘇雨昕抿了一口茶,問道。
「我一般很少過問夫君的公事,所以具體是在辦哪個案子,我並不清楚。」芸娘搖搖頭,說道:「將軍夫人可是有什麼吩咐?要不要我現在就派人去衙門找他回來?」
「勞煩梁夫人了。」蘇雨昕點點頭:「就說是有關陳姑娘失蹤案的,我有一些線索。」
「好,將軍夫人稍等。」芸娘立刻招手叫來一個小丫鬟,吩咐了下去。
梁乘最近真是忙的昏天暗地。
大小案件接踵而來,根本就沒給他喘息的機會。
這些日子梁乘總是忍不住的嘆氣:盛京城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那麼多案件?
他在這個位置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就今年是個多事之秋。
梁乘正在府衙審閱案件相關的證據和資料。
一個小廝從外面走了進來,拱手道:「大人,夫人派人來傳話,說將軍夫人有陳姑娘失蹤案的一些線索,此刻正在府邸等候。」
「將軍夫人?」梁乘從一大堆的文件中抬起頭來,先是緩了一下神,而後說道:「備車,現在回府。」
梁乘回來的很快,幾乎就是來迴路上的時間。
「將軍夫人。」梁乘見到蘇雨昕後,先恭敬的拱手說道。
「我今日冒昧來找梁大人,是有一樣東西要交給大人。」蘇雨昕開門見山的說道。
站在蘇雨昕身側的紫鳶立刻將那個紫珍珠絡子雙手遞給了梁乘。
梁乘接過來掃了兩眼,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將軍夫人這是哪裡得來的?」梁乘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蘇雨昕。
「半扇湖。」蘇雨昕說道:「上次我與將軍夜遊半扇湖,從荷花叢中撿到的。」
「荷花叢中……」梁乘頓了頓,有些話哽在喉嚨,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大人有什麼疑問,不妨直言。」蘇雨昕端坐在玫瑰椅上,說道。
「那下官就直言了。夫人是如何得知這絡子與失蹤案有關?」梁乘問道。
「今日賀捕頭當街抓的那位公子,前幾日我出城時遇見過,所以讓屬下去打聽了一番,得知他與失蹤案有關,並且他身上也有一個紫珍珠絡子,所以我才來找大人的。」蘇雨昕簡單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梁乘點點頭:「夫人可還記得撿到這個絡子的具體位置。」
「記得。」蘇雨昕又從紫鳶手裡拿過一張盛京城的地圖遞給梁乘:「我已經在地圖上標明了具體的位置。」
梁乘接過來掃了一眼,然後鄭重其事的道謝道:「多謝將軍夫人。」
「梁大人客氣了。」蘇雨昕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東西已經送到,就不打擾大人辦案了。」
「我送夫人。」芸娘忙的起身,親自送了蘇雨昕出府。
梁乘已經迫不及待的帶人去了半扇湖,按照蘇雨昕給的地圖,派人從那個位置開始打撈。
半扇湖的那個位置,荷花繁茂,打撈起來十分有難度。
賀捕頭帶人打撈了兩天,什麼都沒有。
正打算放棄的時候,居然打撈上來了一縷長長的頭髮。
賀捕頭直接捆了繩子入水,終於從纏繞的荷花莖根處撈出了一具屍體。
屍體已經被泡的腫脹不堪,根本就無從辨認。
只能通過髮型和服飾判斷是一具女屍。
賀捕頭將女屍運回了京兆府衙,梁乘派仵作進行了初步的檢查,然後就派人通知了陳府。
陳老夫子帶著老妻,還有陳姑娘的貼身丫鬟一起來了京兆府衙。
「這身衣服,就是姑娘失蹤那天穿的。」小丫鬟上前看了一眼,立刻哭著說道。
「確定嗎?」梁乘問道。
「這耳環項圈也是我們姑娘的。」小丫鬟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大哭道:「我苦命的姑娘。」
陳夫人聞言,身子登時一晃。
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成串的滾落。
嘴巴張的很大,嘴唇不住的哆嗦著,可是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仿佛有一塊兒秤砣堵在喉嚨里,壓的千斤重。
那是傷心到了極致。
隨即便雙眼翻白,頭一歪暈了過去。
陳老夫子顧不得再哭,忙一把扶住陳夫人。
梁乘立刻派人去請了孫大夫來。
「陳夫人是悲傷過度導致的昏厥,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孫大夫行針後說道。
「多謝。」梁乘付了診金,親自送了陳老夫子和陳夫人回府。
「葉落,你可瞧清楚了?那真的是娟娟失蹤當日穿的衣裙和首飾?」陳老夫子仿佛一夕之間蒼老了十幾歲,聲音都暗啞了許多。
「是。」葉落紅著眼睛點點頭,許是哭的太久,聲音也是沙啞的厲害:「老爺,您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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