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紫珍珠絡子

  看著蘇老夫人處置了蘇雨澤的奶嬤嬤後,不多時蘇雨昕也告辭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雨清苦留無果,只好嘟著嘴生氣。

  「將軍出征,府里還有事情要處理,等回頭得空了,我再來看你。」蘇雨昕說道。

  「真的嗎?」蘇雨清瞬間轉嗔為喜,拉著蘇雨昕的手臂搖啊搖的:「大姐姐說話要算數。」

  「嗯。」蘇雨昕點點頭,說道:「快回去吧。」

  「好,大姐姐慢走。」蘇雨清鬆開手,站在府門口對著蘇雨昕揮揮手。

  待到蘇雨昕走遠了,看不見了,蘇雨清這才轉身回去了。

  蘇雨昕騎在馬上,有些心不在焉。

  她還在想蘇雨清的事情。

  正想的出神,就聽前面傳來一陣躁動。

  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跑出人群,朝著她這邊跑過來。

  那個男子看起來很瘦,腳步帶著幾分踉蹌,臉色雪白。

  「站住,不要跑。」緊接著,幾個衙役從人群中追了出來,一邊追一邊厲聲喝道。

  為首的那個,蘇雨昕認得,是京兆府衙的賀捕頭。

  「赤焰,幫忙。」蘇雨昕立刻吩咐道。

  「是。」赤焰應了一聲,飛身而起,一腳踹在那個男子的肩膀,將人踢出了老遠。

  正好落在賀捕頭腳下。

  雖然看著飛出去挺遠,但是赤焰控制了力道,不會把人摔傷的。

  賀捕頭立刻擰住那男子的胳膊,將人押在地上。

  後面跟上來的衙役用繩子將人捆了。

  賀捕頭這才起身對著蘇雨昕拱手道:「多謝將軍夫人出手相助。」

  「舉手之勞而已。」蘇雨昕溫和的一笑:「我還有事兒,先行一步,不打擾捕頭辦案。」

  「將軍夫人慢走。」賀捕頭恭敬的說道。

  才走出沒多遠,橙衣突然說道:「這個人好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城外見過。」赤焰回答道:「去溫泉莊子的路上,就是他騎馬差點兒撞了夫人的馬車。」

  「對對對,就是他。」橙衣點點頭,說道:「怪不得我剛剛覺得眼熟呢。」

  「那個說話很斯文的書生?」蘇雨昕皺了皺眉頭,問道。

  她當時雖然坐在車裡沒見著人,可是光聽聲音和語氣感覺應該是一個斯文溫潤的書生,這樣的書生會犯什麼事兒?還要賀捕頭親自來追捕?

  「嗯。」橙衣點點頭:「就是他。當時屬下瞧著,挺溫和知禮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犯了案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橙衣,你去查一下,看看他犯了什麼案子。」蘇雨昕突然說道。

  橙衣先是一愣,然後立刻點頭道:「是。」

  隨即又有些帶著疑惑問道:「夫人覺得那個人有問題?」

  「說不出來。」蘇雨昕抿了抿唇,說道:「他樣子雖然狼狽,但是眼睛裡看著很乾淨,不像是會犯事兒的人。」

  「也許是我想錯了也說不定。」不等橙衣回答,蘇雨昕又搖搖頭,說道。

  蘇雨清的眸子裡也是乾淨的,可是卻讓她有種忌憚的感覺。

  「那屬下還去查嗎?」橙衣問道。

  蘇雨昕想了想,說道:「不要驚動梁大人。」

  「是。」橙衣點點頭,就打馬離開了。

  蘇雨昕一行人徑直回了將軍府。

  橙衣回來的很快。

  蘇雨昕才換上家常服飾,正坐在榻上喝茶。

  橙衣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了。

  「那位公子姓白名寒晏,是瀘州人士,三年前進京科考失利,之後便住在京郊的一處農舍里繼續苦讀,準備今年再考的。」橙衣說道。

  「既然是一心想要考取功名的人,怎麼會作奸犯科?這豈不是有意要斷自己前途嗎?」蘇雨昕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難不成是覺得自己學問淺薄,考了也沒希望,所以劍走偏鋒?」

  「據說他三年前之所沒有考中,不是因為學問不夠,而是文章被人頂替了,就是上一任的狀元郎,不過這話的真實度不可考。」橙衣說道:「他這次之所以被抓,是和陳老夫子獨女失蹤一案有關,他身上有陳老夫人獨女留下的信物。」

  「信物?」蘇雨昕一愣,問道:「難道他與陳姑娘有什麼瓜葛?」

  「屬下打聽到,陳姑娘是打斷和白公子私奔的。可是到了時間,陳姑娘卻沒有出現,白公子等了幾日覺得不妥,這才趕忙進城打探消息,誰知被陳姑娘的小丫鬟指認了,一口咬定是他害了陳姑娘,白公子百般辯解都無用,這才跑的。」橙衣繼續說道:「據白公子自己說,他之所以要跑,是想親自去找失蹤的陳姑娘。」

  「你覺得他這番話可信度高不高?」蘇雨昕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半天才問道。

  「屬下特地跟著去了一趟牢里,暗中觀察了一會兒,白公子那種焦急和思念不像是裝的,有七八成可信吧。」橙衣抿了抿唇,說道:「陳姑娘也是個可憐的,至今都還下落不明。」

  正這時,棉花糖從裡屋跑了出來,一躍跳到了蘇雨昕的身邊,兩隻前爪巴著蘇雨昕的胳膊,嘴巴往蘇雨昕的手裡蹭。

  「乖。」蘇雨昕將棉花糖抱在懷裡,一下一下的順著它後背的毛。

  棉花糖卻不安分,繼續用嘴去蹭蘇雨昕的手。

  蘇雨昕感覺棉花糖好像把什麼東西放進了她的手裡。

  垂頭看,是一個金絲線配紅線打成的絡子,上面串著一顆紫珍珠。

  這是她那日和將軍游湖的時候,金鯉魚回贈的。

  她記得回來之後就放進盒子裡收起來了,也不知道棉花糖怎麼找出來的。

  「你喜歡啊?那送給你。」蘇雨昕摸了摸棉花糖的頭,說道。

  「夫人這個絡子好眼熟啊。」紫鳶剛繡好一個荷包,正好抬頭看了個正著,歪著腦袋說道:「奴婢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是那日我和將軍游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帶回來的,你應該是那個時候見過吧。」蘇雨昕把玩著那顆紫珍珠,說道。

  「不,不是。」紫鳶搖搖頭,眉頭皺成一團:「奴婢記得,是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好像,好像是上次出城遇到的那位公子。」

  「夫人,可以把那絡子給屬下看看嗎?」橙衣聞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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