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被蘇府買回去了

  「桃紅?」蘇雨昕看著周正:「我不是讓你把她送官查辦了嗎?」

  「偷竊罪證據確鑿,官府已經收押,但是……」周正頓了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是什麼?」蘇雨昕問道。

  「剛剛蘇府的人,已經把桃紅買回去了。」周正說道。

  「買回去?」蘇雨昕不解。

  收押了不是該判刑嗎?怎麼還能任由別人買走?

  「按大梁律例,有罪的奴才理應被貶為末等奴,送去官窯做苦力或者送去下等的娼寮中。」周正說道。

  「那怎麼還叫人買回去了?」蘇雨昕更不解了。

  「以前有過罪奴被買走的先例,出的大價錢,所以京兆府有時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周正解釋道。

  瞧著蘇雨昕蹙起的眉頭和微皺的小臉,風曜沉聲道:「拿著我的名帖去京兆府,就說……」

  「算了。」蘇雨昕抬頭,蹙起的眉頭已經展開,笑笑:「不是什麼大事兒,買走就買走吧。」

  八成是翠柳求的繼母,畢竟她和桃紅是親姐妹。

  蘇雨湘可沒這麼熱的心腸。

  那個人從頭到腳,從皮肉到骨子裡,都是涼薄自私的。

  只是,翠柳她們是怎麼知道的?

  送桃紅去衙門不過是上午的事兒,下午她們就得了消息?

  看來自己身邊還有不乾淨的人。

  得好好查查,一併打發了才好,那等行徑小人留在身邊將來也只會是禍害。

  「你不必有所顧慮。」風曜拍拍蘇雨昕的手,說道:「不過就是個小丫鬟,尚書府分得清輕重。」

  「將軍也說了,不過就是個小小的丫鬟,不值得興師動眾。」蘇雨昕抿唇淺笑。

  日後自己再找機會處置她就好了,何必讓將軍因為這等小事為難京兆府。

  京兆府雖不是什麼大官職,但日後指不定就有用的到的地方呢。

  「行,聽你的。」風曜說著,看向周正:「這幾日你辛苦些,將軍府從上到下詳查一遍,以免再出現第二個桃紅。」

  風曜是天下兵馬大將軍,用兵如神,文韜武略,蘇雨昕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得到。

  桃紅的消息走漏的這麼快,昕昕身邊肯定還有尚書府的走狗。

  以前昕昕一門心思護著她們,自己也沒辦法。

  如今也該叫她們知道知道將軍府的厲害。

  「尤其是我這倚梅苑裡,還要勞煩管家多加費心,難免會有哪個與桃紅交好,耳濡目染的也犯了糊塗。」蘇雨昕既是補充,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是。」周正點點頭:「將軍,夫人,請放心,我一定會詳查。」

  他今兒之所以來匯報這件事情,就是想徹查將軍府的。

  將軍身兼要職,府里必須是鐵桶一塊才行。

  但蘇雨昕身邊的人……

  以前,他也只能被動的防著。

  這幾日蘇雨昕的轉變他看在眼裡,所以才特意借了這件事情說話。

  想試試蘇雨昕的態度。

  如今既得了蘇雨昕的首肯,他日後管理將軍府也會方便許多。

  將軍夫人果然是轉變了。

  蘇府,清暉園。

  這是蘇家主母呂詩言的住處。

  四季花開,雕樑畫棟,美輪美奐。

  單單只是地上擺著的最最普通的花瓶,也價值幾千兩。

  更別提架子上那些珍貴稀有的。

  奢華程度可見一般。

  呂詩言今年已經三十三歲了,肉皮兒細嫩的還和未及笄的小姑娘似的。

  眼角眉梢偏又帶著幾分成熟的嫵媚。

  她的確生的美,只是她的美不夠端莊,透著一股子輕浮。

  幸而如今有些年歲閱歷,還能壓住幾分。

  她偏愛正紅色的衣服,衣櫥里七成以上都是大紅色。

  各種各樣的款式,也就不顯得單調了。

  其實她做姑娘的時候喜歡藍色,但是嫁給蘇明哲做繼室後,就開始穿大紅色了。

  且無論去哪兒,都極盡高調。

  生怕那些大家夫人因為她是繼室而小瞧了她。

  今日,呂詩言依舊是穿了一套大紅的衣裙,上面用金線勾勒出大朵大朵的牡丹。

  帶著一套紅寶石的頭面,華貴又雍容。

  即便不需要出門,她也從來不穿家常便服。

  此刻,呂詩言正靠坐在貴妃榻上,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貓兒。

  撫摸著貓兒的手指纖細白嫩,無名指和小手指上,兩根一寸多長的指甲染著鮮紅的豆蔻,指甲尖修剪的圓潤漂亮。

  蘇雨湘就坐在她的身側,和她一起聽桃紅講有關蘇雨昕的事情。

  桃紅記恨蘇雨昕將她送官,所以故意說了許多壞話。

  比如蘇雨昕如何在背地裡說蘇雨湘的壞話,又如何在背地裡扎小人詛咒呂詩言。

  有的沒的說了一車。

  氣的蘇雨湘柳眉倒豎,都快坐不住了。

  倒是呂詩言,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只是偶爾掀起眼皮來看看桃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桃紅的煽風點火下,蘇雨湘已經氣的俏臉鐵青,咬牙切齒的拍案而起:「這蘇雨昕真是該死!」

  「嗯嗯,該死,真的該死。」桃紅在一旁連忙附和道。

  「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呂詩言終於開口,聲音聽著柔軟,卻隱著一抹狠厲。

  蘇雨湘一愣,深呼吸兩口,斂盡怒氣,恢復了平日裡的端莊溫婉,垂眸道:「是蘇雨昕欺人太甚。」

  「依我看,是這丫頭嘴裡沒句實話。」呂詩言掃了桃紅一眼,淡淡的說道。

  呂詩言的眼尾是微微上挑的,有幾分狐狸的媚態,可眸底的光,卻帶著涼意。

  桃紅一怔,嚇的忙磕頭:「夫人明鑑,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句句屬實?」呂詩言涼涼一笑:「那你倒是說說,我派你在蘇雨昕的身邊,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讓奴婢監視她,順便挑撥她和……」桃紅的聲音越來越小,額頭上沁出了冷汗。

  「你怎麼不說了?」呂詩言看著桃紅,問道。

  「奴婢,奴婢……」桃紅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若蘇雨昕真的背後說了我和湘兒如此多的壞話,你之前為何從未吐露過半句?是打算腳踩兩隻船好觀望嗎?」呂詩言一副慢條斯理的語態,話卻利的像刀。

  蘇雨湘本來還沒明白,如今也反應過來了,眯著眼睛看桃紅:「我們買你回來,救你於水火,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一個小小的奴婢,居然妄想把主子當刀使,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不,不是的。」桃紅砰砰叩頭有聲,辯解道:「奴婢是恨她將奴婢送官,所以有些誇大。但是她是真的有在背後咒罵二姑娘和夫人,就是最近這幾日的事情,她就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奴婢還沒來得及通報二姑娘和夫人就被她關進柴房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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