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川雖然骨子裡有股狠辣勁兒,但他實際上是個孝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見到王老夫人落淚,心就軟了。
「是兒子口無遮攔,是兒子錯了,母親別生氣。」王敬川跪下,聲音有些哽咽。
「你沒錯,錯的是我。」王老夫人捶胸頓足道:「我當初就不該生了你們兩兄弟,如今也少些氣生。」
王老夫人一邊說,一邊乾咳,臉色漲的通紅,人搖搖欲墜的,仿佛隨時都會厥過去。
「是兒子錯了,都是兒子的錯,母親千萬保重身體。」王敬川眼裡落下淚來,說道。
「敬海不知是死是活,你又罵我偏心偏意,我還活著幹什麼?還不如現在死了,兩眼一閉,乾乾淨淨,從此也沒人再讓你埋怨偏心。」王老夫人哭的喘不上氣來。
「母親,您消消氣,兒子以後再也不敢了,兒子現在就想辦法救大哥。」王敬川叩頭,哽咽說道。
「救他做什麼,等他死了,就沒人拖累你,我也就沒法偏心了。」王老夫人止住哭聲,嘴裡仍不饒人。
「兒子並沒有讓大哥自生自滅的意思,只是想著讓他吃點兒苦頭,漲漲教訓,以後眼睛亮些,畢竟這盛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貴人。」王敬川說道:「若是萬一哪天真的惹到不得了的大人物,不光他有性命之憂,整個王府都會陪葬。」
「敬海豈是那麼不長眼的?肯定是那個小娼婦勾引了敬海,想要占敬海的便宜。」王老夫人哼了一聲。
王敬川心裡一陣無語,不過並未再表現出來。
就他大哥那個德行,誰看的上?
白送都嫌丑。
就算將軍夫人以前名聲再不好,也決計看不上一個又丑又矬的老男人。
「母親先歇著吧,兒子再去軍營走一趟。」王敬川起身說道。
「去吧,快點兒接敬海回來,昨天一晚還不知道他是怎麼熬的呢……」王老夫人說著,又要抹淚兒。
「罪肯定是要受些,但母親放心,肯定沒有生命之憂。」王敬川說道。
「他身子虛,再受這一晚上罪,身子就更虧了。」王老夫人催促道:「你快去接敬海回來,再請個太醫給他瞧瞧,可千萬別落下什麼病根兒才好。」
「兒子知道了。」王敬川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王敬川更衣準備再去軍營一趟,沒想到軍營里的人倒提前找上門了。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管家急忙慌的從外面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大老爺,大老爺的屍體被送回來了。」
「什麼?」王敬川蹭的一下子站起身來,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軍營里的人,把大老爺的屍體送回來了。」管家抹著汗,重複一句。
「屍體!」王敬川捏緊了手指,一雙眸子登時沉了下來:「風曜,我和你沒完。」
軍營里來人是宋洋。
昨日王敬川在宋洋手裡沒有討到任何好處,今兒一見,又有些頭疼。
不過他們軍營打死人在先,這件事情他占著理呢。
結果還沒等他發飆,宋洋就先說道:「王敬海與外族勾結,強占軍田,如今已經被正法。念及他是尚書大人的胞兄,特來將屍體送還,好歹不做個孤魂野鬼。」
「什麼勾結外族,強占軍田?簡直是滿口胡言!」王敬川怒道:「你們無視律法打死人,居然還如此造謠誣陷,簡直可惡!」
「究竟是誣陷,還是事實,想必尚書大人心裡清楚。」宋洋絲毫不在乎王敬川的語氣,慢條斯理的說道:「屍體我已經送還了,如果尚書大人沒有其他事情,告辭。」
「站住!」王敬川上前一步就要抓住宋洋的肩膀,卻抓了個空。
他只是聽別人說十大副將個個身懷絕技,但他從未領教過,一直覺得是誇大其詞。
他身為兵部尚書,武力值還是很高的,沒想到卻連宋洋的衣角都沒碰到。
「尚書大人還有什麼疑問嗎?」宋洋負手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問道。
「你們打死人,就想這麼不了了之?」王敬川臉色鐵青道:「叫風曜來見我。」
「將軍大人日理萬機,沒空顧及這些小事兒。」宋洋淡淡的說道。
「生死人命,你說是小事兒?」王敬川怒瞪著宋洋:「那我今兒也要了你的命,反正在我眼裡,你也不過就是個嘍囉,上不得台面。」
「那恐怕要讓尚書大人失望了。」宋洋抬眸掃了王敬川一眼:「我這命,自來硬的很,可千萬別反傷到尚書大人。」
「你……」王敬川的手,氣的發抖:「你告訴風曜,這件事情沒完。」
「尚書大人的話,我一定會一字不漏的轉達。」宋洋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道:「既然王敬海的屍體已經送回來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宋洋便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王敬川有心想留人,可以他的武功根本就擒不住宋洋。
更別說他身後還跟著一隊士兵。
其實並不是宋洋想來帶著士兵來震懾王敬川,而是那些屍體需要有人搬運。
王老夫人本來只是裝咳裝暈,想逼著王敬川趕緊去救王敬海的。
這會兒聽聞軍營把王敬海的屍體送了回來,當下就真暈過去了。
王敬川忙請了太醫來給王老夫人診治。
太醫行了針,王老夫人才悠悠醒轉。
「急怒攻心,醒過來就沒事兒了。」太醫收了針,又開了一副藥,便告辭了。
王老夫人靠在床頭,眼淚止不住的流,悲天愴地的拍著大腿:「我苦命的兒啊……」
「都怪你。如果你昨晚就把敬海從軍營裡帶回來,他根本就不會死。」王老夫人死命拍打著王敬川,嘶聲叫道:「是你害了敬海,是你。」
「母親放心,兒子一定會為大哥討回公道。」王敬川捏著拳頭說道。
就算他不喜王敬海,可到底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打斷骨頭也連著筋呢。
如今看著兄長慘死,他當然不能忍。
除了親情外,其實還有一點兒。
如果這件事情他忍下了,以後大家都會以為他怕了風曜,從而不再把他放在眼裡。
這是他決計不能容忍的。
王敬川安撫了王老夫人兩句,就換朝服入宮了。
這件事情,他一定要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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