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昕抿了抿唇。記住本站域名
她並沒有要怪罪她們的意思,她知道她們肯定是盡了力的。
但是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
「你們是我的女衛,卻沒有保護好我,所以這責罰該你們擔著,你們可服?」蘇雨昕問道。
「服。」赤焰橙衣齊聲說道。
「你們武功高強,滿盛京也難逢對手,卻還是在眼皮子底下讓人把我劫走了,你們可知錯在哪裡?」蘇雨昕又問道。
「無論發生什麼變故,都該有一個人守著夫人,寸步不離。」赤焰垂眸回答道。
「既然你們知道錯在何處,也領了罰,日後就該警醒些,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蘇雨昕說道。
日後?
赤焰和橙衣都猛地抬起頭來。
她們護主不力,致使夫人受了傷,按理該提頭來見。
將軍只罰了她們五十鞭,攆她們回暗衛營戴罪立功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可夫人剛剛卻說……
赤焰和橙衣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都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不可置信。
「怎麼?你們不打算跟著我了?」蘇雨昕挑眉看著兩人。
「不,不是。」橙衣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屬下以為,屬下以為……夫人還願意留屬下們在身邊嗎?」
「從我選中你們那日起,你們就是我的人了,去留生死只能由我說了算,你們可有意見?」蘇雨昕一臉嚴肅的問道。
「沒有,屬下什麼事情都聽夫人的。」赤焰橙衣立刻點頭道。
「那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養好傷,日後我還要用你們呢。」蘇雨昕笑了笑,說道。
「是,多謝夫人。」赤焰橙衣齊刷刷的跪下,一叩到底。
就算赤焰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性子,此刻也不難聽出她言語中的哽咽來。
有夫人這句話,她們背上的傷都不覺得疼了。
「紫鳶,麥子,快扶她們起來,然後拿赤紋白玉膏來給她們敷上,再挑兩個小丫頭來好好照顧著。」
「夫人放心。」紫鳶應了一聲,和麥子上前扶起青雀紫鳶,便跑前跑後的忙開了。
赤焰橙衣傷的很重,整個後背都是鮮血淋漓的。
紫鳶和麥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給她們剪開血衣,上藥包紮了。
分來的兩個小丫頭年紀都不大,不過看著挺機靈乖巧的,但是紫鳶還是好好敲打囑咐了一番。
畢竟赤焰橙衣是將軍親自下令責罰過的,紫鳶怕她們會怠慢。
其實紫鳶還是低估了蘇雨昕在將軍府的影響力。
府里的這些下人哪個不知道,將軍夫人才是將軍府真正當家做主的。
如今蘇雨昕已經表了態,誰還敢怠慢?
用過午飯後。
蘇雨昕斜歪在榻上眯著。
剛剛宋桀才給她換過藥,此刻傷口處透著一股溫潤的涼,一點兒疼痛感都沒有。
她本來想要了來給赤焰橙衣用用,結果被宋桀黑著臉奪了回去。
後來方知,那藥萬金難求,饒是以宋桀的醫術,這一小瓶藥也折騰了將近三年。
金貴的很。
怪不得有奇效。
以後定要從義外祖父那裡誆一瓶來,留待以後給將軍防身用。
蘇雨昕正想的入神,就見一個小丫鬟從外面走進來,福了身子道:「平南侯府崔夫人遞了名帖,求見夫人。」
「快請進來。」蘇雨昕忙的坐起來,說道。
經歷了這麼一出,她都忘了她今天是要去平南侯府赴宴的,也忘了派人去告訴一聲。
崔夫人一進來,都來不及寒暄,就先拉著蘇雨昕上下看了一遍。
她在府里等著蘇雨昕赴宴,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等的急了就派人去打聽了一下。
這一打聽不要緊,直接嚇得臉都白了。
當即就坐馬車過來了。
這會兒瞧見蘇雨昕臉上和手上的傷後,自責的不行:「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邀你赴宴,就不會這樣了。」
蘇雨昕忙說道:「這是我的劫數,和夫人不相干的,夫人切莫多想。」
「還有哪裡傷著了?傷的可厲害?」崔夫人關切的問道。
「只有這兩處皮外傷,其他的都沒事兒的。」蘇雨昕笑笑:「勞崔夫人掛念了。」
「那就好。」崔夫人鬆了一口氣,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才問道:「那些混帳可都抓住了?」
「都已經抓住了。」蘇雨昕歉意的說道:「改日我宴請夫人,以賠今日爽約之過。」
「什麼過不過,賠罪不賠罪的,我不講究這些。」崔夫人坐在蘇雨昕的對面,說道:「如今你就安心養傷,早點兒好起來。」
「好,多謝崔夫人。」蘇雨昕笑笑,說道。
「我帶了一些藥材補品過來,也不知道適合不適合你用,等回頭你請怪醫前輩掌掌眼。」崔夫人說著,她身邊的丫鬟將一份禮單遞給了紫鳶。
「崔夫人太客氣了。」蘇雨昕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是一點點兒皮外傷而已。」
「那也該好好養著。」崔夫人說著,站起身來:「我就是來看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我今日確實有些倦怠,就不虛留崔夫人了,改日再請崔夫人。」蘇雨昕也跟著站起來,說道。
「你快別動。」崔夫人按住蘇雨昕的肩膀:「你身上有傷,儘量別沾了風,叫小丫鬟們送我出去就好。」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崔夫人慢走。」蘇雨昕點點頭。
送走了崔夫人後,蘇雨昕繼續歪在榻上小憩。
羅嬤嬤和紫鳶小心翼翼的守在一旁,眼珠兒都不錯的盯著,就是怕蘇雨昕睡著了不老實,再磕著碰著手上的傷了。
再說風曜。
離開倚梅苑後,立刻就往軍營去了。
金靈和單峰已經將青石巷裡的人都帶了回來。
除了被蘇雨昕刺死的一個青銅面具男,還有被金靈砍瓜切菜般砍死的那幾個人,還有五個活口。
三個黑衣人,他們身上的軟骨散效用還在,像一攤泥似的軟在地上。
一個青衣人,滿臉扎著密密麻麻的鋼針,看著像刺蝟似的。
還有一個青銅面具男,就是金靈刀下留人的那一個。
扯掉青銅面具後,才發現他並不是察合台人,而是韃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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