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番外之金麥(七)

  媚兒悄悄的跟著小芸出去了。Google搜索

  趁著小芸著急不防備,狠心一木棍將小芸敲昏了。

  然後又將小芸拖進一間空屋子裡。

  做完這一切後,媚兒便慌忙跑開了。

  心仿佛要送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一般。

  只是,她敲的力道小了些。

  沒一會兒小芸就醒了。

  不顧後腦勺上的血,也不顧腦袋疼的厲害,貼著牆角從後門溜了出去。

  這是有人不想讓她們夫人活。

  這裡果然是火坑。

  昨兒夫人想要和離的時候,她和小姚還勸夫人呢。

  如今瞧著,還是早和離的好。

  小芸從後門溜出去,一刻都不敢耽擱,急忙往五靈衛的府邸跑去。

  只要能碰見一個就行。

  小芸一路跌跌撞撞的,鞋子跑丟了都不知道。

  只穿著足衣踩在地上,沒一會兒就把腳心磨破了,殷紅的血滲了出來。

  小芸什麼都顧不上,只憑著一股勁兒往前跑。

  終於,看到了一個熟人。

  「紫鳶姑姑,紫鳶姑姑……」小芸拼了力氣叫道。

  紫鳶今日不當值,正準備和土靈去寺廟燒香祈福呢。

  結果才出門,就聽到有人叫她。

  紫鳶回過頭,看到小芸一身狼狽的倒在不遠處,嘴裡不停的喊著:「紫鳶姑姑,救救我家夫人。」

  「小芸……」紫鳶走近一看,心裡頓時騰起一陣不好的預感:「麥子怎麼了?」

  「我家夫人見紅了,奴婢要出來請夏至神醫,卻被人敲昏了。」小芸緊緊抓著紫鳶的衣袖:「我們大人和他表妹睡在一起,我們老夫人要給我們大人納妾……」

  「什麼?」紫鳶聞言,又急又氣:「土靈,你去找夏至,我去衛府瞧瞧。」

  「好。」土靈點點頭,立刻翻身上馬離開了。

  「你們給小芸找大夫,醫治她頭上的傷,我自己去衛府就好。」紫鳶說著,命人解了馬車,翻身上馬。

  「我和你一起去。」不知何時,水靈出現在門口。

  她今日是要去情報司的。

  「嗯。」紫鳶點點頭。

  然後水靈便翻身和紫鳶共乘一騎,往衛府去了。

  此刻的衛府,正亂做一團。

  金麥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衛海守在一旁,緊緊的攥著金麥的手。

  「麥子,你睜眼看看我,你千萬不要有事兒。」

  小姚守在床裡面,眼裡含著淚,目光卻死死的盯著來往的任何人。

  她不許任何人靠近。

  只等著小芸請太醫來。

  「表哥,一會兒太醫就來了,先給表嫂換身衣服吧。」媚兒說道:「不然不夠莊重。」

  「放屁!」小姚立刻罵道:「夫人動了胎氣,你還折騰夫人換衣服,你安的什麼心?」

  「見紅不多,應該沒大事兒。」媚兒說道:「換個衣服而已,又不是……」

  「滾!」小姚怒瞪著媚兒:「滾出去!」

  「我再怎麼著,也是這府里的表姑娘,你一個丫鬟,怎敢……」

  媚兒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亂吠!」水靈拍拍手,哼道。

  剛剛就是她提著媚兒的脖領子,將人丟了出去。

  「麥子,麥子……」紫鳶已經衝到的窗前,一把將衛海推開:「夏至馬上就來,你別嚇我。」

  衛海被推了一個跟頭。

  不顧摔的屁股生疼,忙的爬起來,又要去抓麥子的手。

  卻被水靈攔住了。

  「你讓開,我要守著麥子,我是她夫君。」衛海急道。

  「王八蛋,你也配夫君這兩個字。」紫鳶直接一腳踹在衛海的肚子上,柳眉倒豎。

  她這幾年跟著土靈學了不少防身的功夫。

  踹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不在話下。

  「麥子若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府里有一個算一個,姑奶奶我一個都不饒。」紫鳶抓起一旁的茶杯,二話不說就砸到了衛海的額頭上。

  屋外的媚兒才忍痛爬起來,就聽到了紫鳶這番話。

  當即嚇的魂飛魄散。

  連滾帶爬的就要離開衛府。

  她是來享福的,可不是來送命的。

  只是,還沒等她收拾好細軟離開,就被人抓住,關到了柴房裡。

  衛老夫人也嚇的夠嗆。

  一個人躲在屋裡顫顫巍巍的。

  金麥肚子裡懷的,那可是他們衛家的骨血,她可從未想過要害金麥的。

  是她自己肚量太小了。

  可不關她的事兒。

  兒子,對,她還有兒子。

  她兒子會保護她的,斷不會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受責難。

  她到時候只要哭求幾句。

  她兒子就會心軟的。

  對,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

  土靈的速度很快。

  夏至很快就到了。

  消息也傳到了未央宮。

  蘇雨昕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當下就把手裡的茶杯給砸了。

  然後換上鳳袍,往衛府去了。

  一路浩浩蕩蕩,百信們夾道叩拜,等車馬過去後,又忍不住議論紛紛。

  自封后後,除了祭天等一些儀式,蘇雨昕從未穿著鳳袍出宮過。

  這是第一次。

  鳳駕停在衛府門口,蘇雨昕臉色陰沉的走了進去。

  有夏至出手,金麥已經無事。

  肚子裡的也保住了。

  只不過整個人都十分虛弱,臉色蒼白,連嘴唇都不見一點兒血色。

  夏至開了藥,又自己親自去廚房熬製。

  這衛府的人,他們現在都信不過。

  「皇后娘娘駕到……」一聲悠長的傳喝傳來,眾人都忙的下跪。

  金麥也掙扎要坐起來。

  「作死呢你。」蘇雨昕快步走過去,按住金麥的肩膀,看到金麥那副慘白如鬼的模樣,心裡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驚動娘娘,是奴婢的錯。」金麥喘著氣說道。

  「胡說什麼!」蘇雨昕攏了一下金麥額前的碎發:「有什麼事,你該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幫你做主,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是奴婢福薄。」金麥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滾了下來。

  之前她下定決心要和離,下定決心不要這個孩子的時候,她沒哭。

  之前她撞到他們同塌而眠,見紅了之後也沒哭。

  可是現在,蘇雨昕這麼一句話,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眼淚不受控制的滾下來。

  「是奴婢辜負了皇上和娘娘的厚愛。」金麥抽噎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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