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山腳下。Google搜索
雲朵和黑梟都不能跟著上去,由侍衛養在附近的村舍中。
若按蘇雨昕以前的小體格,想要爬上去肯定會累的氣喘吁吁。
但如今不同了。
蘇雨昕為了不被風曜投餵成個球兒,每天都有積極散步。
這些日子下來,倒也頗有成效。
最起碼從山腳下到水月庵的山門前,她是一口氣爬上來的,中間都沒休息。
風曜欣慰的拍了拍蘇雨昕的肩膀,說道:「不錯。」
「那是。」蘇雨昕揚著頭,一副傲嬌的小模樣。
「我家昕昕就是厲害。」風曜立刻揉著蘇雨昕的頭,誇了一句。
「將軍眼光真好。」蘇雨昕笑眯了眼睛說道。
「那是當然。」風曜忍不住的笑笑。
他早在十多年前就相中了這個小丫頭。
如今他和小丫頭過的幸福又開心,當然是眼光極好了。
金靈和木靈跟在一旁看著,心裡也忍不住感嘆,夫人確實很厲害。
讓將軍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多了。
這時,一個小尼姑走過來,先雙手合十誦了一句佛號,這才說道:「將軍,夫人,這邊請。」
因為要來住兩日,所以風曜昨兒已經派人先通知了水月庵。
他只是通知水月庵預留出足夠的廂房來,並沒有像南安太妃似的清場。
蘇雨昕和風曜一行人跟在小尼姑身後,走了挺遠的路,才到了一個拱門小院裡。
「師父提前把這個小院空了出來給將軍和夫人住,若有什麼短缺,將軍和夫人只管差人來告知。」小尼姑說道。
「勞煩小師父了。」蘇雨昕也雙手合十,客氣的說道。
「夫人客氣了。」小尼姑微微施了一禮:「貧尼就不打擾將軍和夫人了。」
小尼姑離開之後,蘇雨昕立刻在麥子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以示對菩薩的尊敬。
其實以前在盛京城,每次去乘濟寺或者白馬寺燒香拜佛的時候,蘇雨昕也不會先沐浴更衣。
就算那日南安太妃來水月庵,也沒有先沐浴更衣。
需不需要先沐浴更衣,這其實完全在自己,並沒有特別的要求。
風曜之所以讓蘇雨昕先沐浴更衣,其實是火靈的主意。
自從羅嬤嬤說讓蘇雨昕去拜拜菩薩祛祛霉運,風曜也就對這件事情上了心。
所以他就去找火靈為蘇雨昕算卦卜福禍。
火靈可不敢說自己早在之前就偷偷給蘇雨昕算過了,結果什麼都沒算出來。
而且他也有心在有人所求的情況下再算一次,或許能算出什麼來。
畢竟將軍是夫人的夫君,命脈已經相連,沒準兒就有用。
結果還是很失望。
火靈依舊是用了好幾種方法,算了好幾遍,甚至不惜用了自己的精血,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蘇雨昕的命格一片霧蒙蒙,他什麼都看不清。
風曜就急了。
火靈想了半天,就提出了這個建議,多靠近靠近神佛菩薩,沾點兒神佛菩薩的氣息,肯定有保佑的功效。
所以風曜才決定來水月庵住兩日,而且要求蘇雨昕沐浴更衣,這樣對菩薩更虔誠一些。
蘇雨昕沐浴更衣後,和風曜從頭開始拜菩薩。
風曜每一拜,求的都是蘇雨昕的平安健康,而蘇雨昕的每一拜,也都是求的風曜平安健康。
及至拜完了正殿的菩薩,已經到了晌午。
在廂房裡用過素齋又午休了片刻後,風曜帶著蘇雨昕去後山放生。
這些魚,都是昨天從小商小販的手裡買的,在將軍府養了一夜,今天又用木桶裝著運來了水月庵。
水月庵的後山有一條很寬很大的河,是從山頂流下來的,也不知要流去哪裡,很有種奔騰不息,波瀾壯闊的感覺。
河邊上,修建了一個帶亭子的平台,正中寫著「放生亭」三個大字。
蘇雨昕一臉虔誠的把一條條的魚丟進河裡。
風曜開始也和蘇雨昕一起放生,後來無意中一個側頭,就看到蘇雨昕粉嫩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唇,一雙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水裡的魚。
「想吃紅燒的,香辣的,還是糖醋的?」風曜含笑看著蘇雨昕,冷不丁的問道。
「香辣的,香辣魚排。」蘇雨昕脫口而出。
跟在一旁的麥子,羅嬤嬤等人都撐不住的笑了。
蘇雨昕這才回過兒神來,小臉兒瞬間羞的通紅,撲到風曜的懷裡捶著他的胸膛。
「果然是只小貓妖,愛極了魚。」風曜一把抱住蘇雨昕,打趣兒道。
「我最愛的是將軍,那將軍就是一條魚嘍?」蘇雨昕揚著小臉,哼了一聲。
「那我也是一條吃貓魚。」風曜颳了刮蘇雨昕的鼻樑,笑道。
「這裡是放生亭,佛門重地,將軍嚴肅點兒。」蘇雨昕輕咳一聲,嚴肅的說道。
「好。」風曜忍住笑:「把這些放生完,我帶你去那邊走走。」
「嗯。」蘇雨昕點點頭,手上加快了動作。
不一會兒,十幾桶魚都已經放生到了大河裡。
蘇雨昕雙手合十,默默道:你們快點兒游,游到大海里去,就安全了,不然下次再碰見,我可不能保證不吃你們。
做完這一切後,麥子端著水盆上前,讓蘇雨昕和風曜都洗了手。
羅嬤嬤又拿出一個白瓷小罐子裡,裡面是嫩白的膏體,帶著怡人的清香。
蘇雨昕摳了一塊兒抹在自己手上,又摳了一塊兒給風曜細細的塗抹。
風曜的手,常年握劍,掌心帶著一層薄繭。
右手的手背上還有一道一指寬的淡淡的疤痕。
不過風曜的手還是很好看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帶著一種力量的美感。
「昕昕的手真漂亮。」風曜也抓住蘇雨昕的手,細細的看著。
「我這雙手,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縱是漂亮有什麼用。」蘇雨昕抿唇說道。
「這世上的人,不一定要能文能武才有用,而能文能武的也未必就一定有用。」風曜握緊蘇雨昕的手,笑道:「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懂,以後慢慢就明白了。」
蘇雨昕忍不住腹議道:自己已經嫁做人婦,哪裡小了?再者,自己還經歷過一世生死滄桑呢。
當然,這話她並不會說出口,只是仰頭看著風曜。
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還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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