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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昕困的直點頭。
他們是趕在卯時剛開城門的時候出城的。
這和蘇雨昕平常的生物鐘是及其不相符的。
風曜伸手將蘇雨昕攬到自己懷裡,說道:「還早呢,再睡會兒吧。」
蘇雨昕迷迷糊糊的點點頭,習慣性的伸手抱住風曜的胳膊,粉嫩的小嘴還咂吧了兩下。
那乖巧可愛的小模樣把風曜的一顆心都萌化了。
風曜正滿眼愛憐的看著蘇雨昕,就聽見車窗被撞的咚咚響。
然後又聽到橙衣壓低的聲音:「雲朵,別鬧,夫人正在補眠呢。」
風曜正想捂住蘇雨昕的耳朵,讓她免受打擾,結果就見蘇雨昕揉著眼睛坐起來。
「是雲朵嗎?」蘇雨昕打著哈欠問道。
「咱們來回都要做馬車,水月庵附近也沒有騎馬的場地,為什麼非要帶著雲朵?」風曜扶住蘇雨昕的肩膀,問道。
「雲朵是千里馬,卻跟了我這麼個不會騎馬的,整日待在馬廄里,不能一展神威,本來就委屈它了,如今帶著它出門,雖不能盡興,但總歸能跑跑。」蘇雨昕有些歉疚的說道。
「真是個心善的小丫頭,處處為人著想。」風曜的眸底帶著憐愛和寵溺。
「將軍別誇我,我從來都不是個心善的。」蘇雨昕咬著唇:「對待某些人,我也會心狠手辣。」
「將軍會不會嫌棄我?」蘇雨昕有些忐忑抬起頭,問道。
「我手上鮮血無數,死在我劍下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那你會嫌棄我嗎?」風曜問道。
「那不一樣。」蘇雨昕立刻坐直了身子,急急的說道:「將軍那是保家衛國,殺的都是敵寇。」
「難道你會對朋友下狠手?」風曜問道。
「不會。」蘇雨昕搖搖頭,正色道:「如果是真朋友,我願意傾盡全部去保護他們。」
「所以道理是一樣的。」風曜微微側著頭,含笑看著蘇雨昕:「對待朋友,該心存善意,但是對待敵人,就該狠厲。對敵人仁慈,才是最愚蠢的。」
「嗯。」蘇雨昕笑了,一頭撞進風曜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小臉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將軍說的真好。」
「可愛的小傻瓜。」風曜輕輕拍了拍蘇雨昕的頭,笑道。
「我就當將軍誇我了。」蘇雨昕仰起小臉,眉眼間彎著甜甜的笑。
「就是在誇你。」風曜颳了刮蘇雨昕的鼻子,笑的溫和又寵溺:「我三生有幸,才遇到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傻瓜。」
兩人正溫存著,就又聽到車窗被撞的咚咚的。
「黑梟,別鬧,夫人休息呢。」緊接著,外面又傳來橙衣的聲音。
與此同時,還有雲朵打響鼻的聲音。
蘇雨昕忙的打開窗子,探出頭去。
就見雲朵正踢黑梟呢。
黑梟也不躲,就那麼乖乖的——被踢。
「雲朵。」蘇雨昕忙招手叫了一句。
若是以往,雲朵一定會第一時間跺著小碎步跑過來和蘇雨昕親密的蹭啊蹭。
可這次,雲朵只是扭頭看了蘇雨昕一眼。
然後又憤怒的打了個響鼻,繼續踢黑梟。
黑梟一邊被踢一邊主動換位置。
見雲朵踢完了左邊,就主動轉到右邊給雲朵踢。
被雲朵踢完之後還討好的去蹭雲朵。
「雲朵一向都乖巧可愛的,今兒這是怎麼了?」蘇雨昕摸著下巴眨著眼睛問道。
正好這話順風吹到了木靈的耳中,木靈的眼角就忍不住的抽了又抽。
雲朵乖巧可愛?
夫人這是怎麼總結出來了?
她是不是忘了雲朵在別院的時候,追著咬馬的事情了?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估摸是嫌棄黑梟剛剛撞窗戶吵到你了。」風曜一邊說,一邊瞪黑梟。
黑梟被雲朵踢樂意,可一見風曜瞪它,立刻就衝著風曜吁溜溜的叫了一聲,毫不示弱的回瞪。
雲朵本來已經不踢它了,聽它扯著嗓子吁溜溜的叫,又回身補了一腳,這才顛顛的跑到蘇雨昕的面前。
腦袋蹭了蹭蘇雨昕的手,馬目中帶著歡喜。
「剛剛為什麼欺負黑梟?」蘇雨昕輕拍著雲朵的頭,問道。
雲朵眨了眨馬眼,吁溜溜的叫了一聲。
「是嫌棄它吵到我了嗎?」蘇雨昕又問道。
這時,黑梟也跑了過來。
雲朵見到黑梟,順便又是一腳,然後才吁溜溜的叫了一聲。
都怪你個死黑子,把主人都吵醒了。
黑梟垂著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被踹後還討好的蹭雲朵。
和在風曜面前的囂張樣子簡直完全不是一匹馬。
風曜自己瞧著都心塞了。
「雲朵乖,我已經睡飽了,沒事兒。」蘇雨昕笑著給它順毛。
黑梟也忙的杵著大腦袋過來蹭蹭蘇雨昕的手。
「黑梟也很好,知道心疼雲朵,謙讓雲朵,等以後雲朵長大了,我給你做主。」蘇雨昕也摸了摸黑梟的鬃毛,說道。
黑梟立刻揚著脖子吁溜溜的叫了一聲,馬目中登時就飛揚出了神采。
喜的在原地都站不住了,撒蹄子就跑。
真的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
「你也去跑跑吧,我知道你也很厲害。」蘇雨昕拍拍雲朵的頭,說道。
雲朵蹭蹭蘇雨昕的手,吁溜溜的叫了一聲。
然後也如同一道閃電般沒了蹤影。
蘇雨昕探頭看著前面一黑一白兩道閃電,握緊拳頭說道:「我一定要學會騎馬。」
「等下次你來軍營,我教你,不過不能帶雲朵和黑梟。」風曜攬著蘇雨昕的腰將她拉回來,說道。
蘇雨昕先是一愣,然後贊同的點點頭。
別院那次學馬的經歷,她可沒忘記。
不過想到雲朵如此維護她,心裡又覺得特別暖。
她這輩子是得了老天爺的眷顧。
不但有許多對她好的人,就連馬兒也對她如此好。
她必要好好珍惜的。
雲朵跟著黑梟跑了一會兒就回來了,知道蘇雨昕已經睡飽了,就湊在車窗前和蘇雨昕玩。
黑梟緊跟在一旁。
蘇雨昕也緊靠著窗子,時不時的拍拍它們的頭,摸摸它們的鬃毛,喜笑顏開的。
倒是風曜自己坐在空蕩蕩的位子上,看著蘇雨昕和兩匹馬玩的開心又親密,心裡突然就有些吃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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