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秀秀的哭喊,換不來鍾國勝的回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哪怕是哭到了肝腸寸斷。
可那一刻,鍾國勝的心,就像是金剛石做的,絲毫不為所動。
他可以看在親戚的情分上,幫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可她不該把注意打到皇上表哥的身上。
盛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皇上表哥自願為皇后表嫂解散後宮,專寵一人。
他們身為皇上的表弟和表妹,更應該支持才對,而不是跑出來破壞。
他雖然到如今這個年紀,還一事無成。
但他依舊鄙視這樣的人。
為了上位不擇手段,連親人都可以算計。
連秀秀為了不被送回家,回到房間後又咬牙演了一出自殺的戲碼。
為了比上次更逼真,好讓鍾國勝再次心生憐惜。
她真的狠心劃破了腕脈。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看到鮮血噴出來的那一瞬間,連秀秀就後悔了。
忙的用帕子按住,臉色慘白的喊道:「快,快讓表哥找大夫,我不想死。」
早知道,還是該上吊的。
只是勒個印子而已。
疼了疼了點兒,卻不會真的要命。
屋裡的小丫鬟忙的飛奔出去,一路大喊大叫的到了鍾國勝的院子。
鍾國勝只是吩咐管家去請了大夫,他自己根本就沒有想要起身的打算。
雖然他對連秀秀之前的做法很生氣。
但到底還是顧念一絲親情。
怕連秀秀真的想不開。
所以派了一個女衛暗中守著。
結果連秀秀那演戲的嘴臉和姿態,都被那個女衛看了個正著,並且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鍾國勝。
鍾國勝心裡那僅有的一點兒憐憫,也因此消散了。
女衛說,傷口很淺,並不會致命。
只不過是因為連秀秀沒見識過,所以才被噴涌而出的血嚇到了。
鍾國勝心裡有了數。
管家請來大夫之後,特地還留大夫喝了一會兒茶。
目的也為了好好嚇嚇連秀秀。
連秀秀也是真的被嚇到了。
看著身上蜿蜒而下的血跡,以及濡濕的帕子,心裡的恐懼幾乎將她給淹沒了。
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她此刻慌急了。
「表哥呢,大夫呢?」連秀秀急的嗓子都有些劈了。
她並不想死的。
「奴婢已經通知了侯爺,侯爺也派人去請大夫了,應該很快就到了。」婢女也慌了,滿臉的淚。
「表哥親自去請了?」連秀秀緊握著自己的手腕,淚眼朦朧的問道。
「管家去請的。」婢女說道。
「那表哥為什麼不來?」連秀秀狼狽的坐在地上,帶著哭音兒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婢女搖搖頭。
她都沒敢和連秀秀說,當時侯爺的表情,十分的淡定,一點兒都不著急。
「催,再去催啊。」連秀秀嗓子都喊啞了。
「表妹既然這麼怕死,日後就不要再玩這種把戲。」這時,鍾國勝從外面走進來,淡淡的說道。
「表哥,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連秀秀跪爬過去,扯著鍾國勝的衣角哀求道。
「所以,你這都是做給我看的?」鍾國勝挑眉看著連秀秀。
「表哥,救我。」連秀秀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她只想著趕緊讓大夫救自己,她不想失血過多死了。
「連秀秀,你太讓我失望了。」鍾國勝甩開連秀秀,背對著她對一位老者說道:「勞煩大夫給她包紮一下吧。」
「是,侯爺。」大夫應了一聲,蹲下身子給連秀秀包紮。
只是小傷,這會兒傷口早已經不出血了,所以大夫很快就處理好了。
「如何?」鍾國勝故意問道。
大夫心領神會:「只是小小劃了一刀,噴了點兒血而已,並無大礙。剛剛包紮的時候,血都止住了。」
連秀秀一張臉,登時就變得通紅起來。
「勞煩大夫了,稍候會奉上診金。」鍾國勝點點頭。
「那老朽就先告退了。」大夫拱拱手,便轉身出去了。
連秀秀一雙眼睛已經哭的紅腫的像一個核桃,嗓子也啞的厲害:「表哥,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鍾國勝抬手止住連秀秀的話頭:「明日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回去。倘或你還要鬧,就儘管鬧,下次我絕不會再請大夫來了。」
「表哥,我……」
「你好自為之吧。」鍾國勝根本就不等連秀秀把話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任憑連秀秀在後面跌跌撞撞的跟著跑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表哥……」
只是鍾國勝根本不理她,還吩咐身邊的女衛將她攔下來。
連秀秀淚流滿面,啞著嗓子又喊了好幾聲,直到鍾國勝拐過長廊,再不見了身影,這才倒在地上痛哭。
她清楚的知道,她最大的倚靠,沒有了。
回到老家,肯定是要被連家剩下的那些人報復,生不如死。
這個時候,連秀秀是真的想死了。
但是一想到剛剛割腕的疼,和要死的那種恐懼,她又不敢了。
她瑟縮著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夜未眠。
她心思轉了千百道,最後決定等明日一早見到鍾國勝就先好好道歉。
就算他不肯再做自己的倚靠,那也要給自己一些錢傍身吧。
否則後半輩子自己該怎麼過?
連秀秀想的很美,可是第二天她根本就沒有見到鍾國勝。
鍾國勝一早就出門了。
她便執意要等鍾國勝回來後,打過招呼才肯離開。
只是那些奉命送她回老家的侍衛,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將她的一應行李都裝上馬車。
然後兩名女衛,一左一右將連秀秀架起來,塞進了馬車裡。
連秀秀還要大吵大鬧,卻被女衛點了穴。
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緩緩離開了。
直到走了多半天的時間後,女衛才給連秀秀解開穴道,丟給她一份油紙包著的糕點,還有一個水囊。
連秀秀早就餓了渴了,接過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一氣兒。
又掰開糕點吃了幾塊兒。
這才覺得肚子裡舒服了許多。
「我只是想見表哥最後一面。」連秀秀哀怨的說道。
「小侯爺並不想見你。」女衛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這次是我任性了,可我……」連秀秀抿了抿唇:「我只是一個孤女,也是沒有辦法的。」
女衛並不理她。
「你帶我回去好不好?我要鄭重的和表哥道歉。」連秀秀央求道。
怎麼能空著手回去。
銀子還沒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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