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被抓

  連賀陽雖然被抓傷了,可是有如傾如慕兩位美妾陪著,柔聲細語的安慰著。記住本站域名

  甚至還心疼的掉眼淚兒。

  相比之下,連賀陽更加偏向這對兒美妾了。

  三人同吃同住,其樂融融。

  反倒襯的風汀蘭像個多餘的人。

  風汀蘭氣的又要大鬧,卻被連賀陽一句話堵了回去。

  這是你用半數家產求著皇貴妃賜的美妾,如今你又要大鬧,是不是不把皇貴妃放在眼裡?

  風汀蘭因為罰跪的事情,對皇貴妃的懼意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聞言雖然氣憤,卻也消停了不少。

  只是日日憋在心裡,嘴裡很快就起了一個大燎泡。

  連喝水都疼。

  再加上皇貴妃派人送來了賞梅宴的開銷單子,費用之大差點兒讓她背過氣去。

  半數家產,再加上賞梅宴的單子,一下子就去了連家三分之二的家財。

  連賀陽也因此對風汀蘭越發不待見起來。

  風汀蘭無處排解這憤怒,每日都氣的頭昏腦漲,昔日的端莊尊貴一去不復返。

  連秀秀勸了幾次,不但收效甚微,還被惡語相向,發泄怒氣。

  之後也就不再勸了。

  伺候在風汀蘭身邊的人,每日都戰戰兢兢的。

  還是盈枝斗膽提議,讓風汀蘭去廟裡燒香拜佛,先靜心平氣,過後再慢慢圖謀。

  「老爺也就是一時新鮮罷了。」盈枝抿著唇,斟詞酌句的說道:「妾始終是妾,怎麼也越不過您去,等到老爺新鮮勁兒過了,還不是任由您發落。」

  「你懂什麼,那可是皇貴妃娘娘親賜的她的貼身宮女。」風汀蘭白了盈枝一眼,哼道。

  「那又如何?既進了連家的門,就是連家的人,坐臥就該遵連家的規矩。」盈枝小聲說道。

  風汀蘭猛地抬起頭來。

  這幾日她一直鑽牛角尖,覺得皇貴妃賜的美妾自己只能供著,卻沒想到還有家規這回事兒。

  就算是皇貴妃的貼身宮女又如何,違背了家規也要受罰。

  只要不出人命,皇貴妃也沒法找自己理論。

  「盈枝,你真是我的好丫頭。」風汀蘭面帶喜色的說道。

  「能為夫人分憂,是奴婢的榮幸。」盈枝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風汀蘭這是想通了。

  「吩咐下去,明日我要去水月庵燒香,為大梁祈福,為連家祈福。」風汀蘭說道。

  「是。」盈枝點點頭,就要轉身離開。

  「記住,越多人知道越好。」風汀蘭又吩咐道。

  既然皇貴妃給了她個端莊賢良的帽子,那她就戴穩了,立住了。

  日後這就是她的武器。

  「啊?」盈枝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第二日,風汀蘭要去水月庵齋戒一旬,為大梁祈福,為連家祈福的消息就傳開了。

  只不過和風汀蘭預想的不一樣。

  並沒多少人關注,也沒翻出多少水花來。

  風汀蘭如約在水月庵待了一旬,白日裡吃齋念佛,晚上就琢磨著怎麼對付如傾如慕。

  反倒沒時間去想著算計蘇雨昕了。

  十天一晃而過。

  風汀蘭沒想到,回盛京城的半路上居然遇到了劫匪。

  劫匪人雖然不多,但個個武藝高強。

  將鍾國勝派來保護她的隨行侍衛還有車夫都殺了。

  就連盈枝也受了重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風汀蘭嚇壞了,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有很多錢,只要你們放了,放了我。」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直接在風汀蘭的脖頸上砍了一個手刀。

  風汀蘭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我先帶她去見爺,你們把這裡打掃乾淨。」黑衣人將風汀蘭扛在肩膀上,轉身離開了。

  剩下的黑衣人將馬車和死屍通通推落到一旁的山澗中。

  而後便也離開了。

  一直到了傍晚,鍾國勝和連秀秀才覺察出不對勁兒來。

  「姨媽是不是說今日回來?」鍾國勝問道。

  「嗯。」連秀秀點點頭,蹙著眉頭:「可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人?」

  「我去看看。」鍾國勝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快關城門了,表哥若是出去了,恐怕今日就進不了城了。」連秀秀說道。

  「不管了,先確定姨媽是否安全。」鍾國勝拍了拍連秀秀的肩膀:「你也去和姨丈說一聲。」

  「好。表哥路上注意安全,如若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派人回來通知我們。」連秀秀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鍾國勝帶著幾名侍衛離開了鍾府。

  誰知才走到城門口,就看到風汀蘭正一步步走來。

  裙擺上全是浮土,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髮髻衣著還算整齊,就是滿頭滿臉的汗,看起來跟要虛脫似的。

  「姨媽。」鍾國勝忙迎上去,扶住風汀蘭,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口渴,給我點兒水。」風汀蘭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鍾國勝的身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先進城,城裡有。」鍾國勝將風汀蘭扶上馬背,說道。

  進城後就有個茶攤,鍾國勝買了兩碗,風汀蘭喝過之後才覺得整個人像是活了過來。

  精神也沒那麼萎靡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鍾國勝問道。

  「一言難盡。」風汀蘭嘆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山石滾落,侍衛和盈枝拼命才救了我,他們卻……」

  說道這裡,風汀蘭的眼淚滾了下來:「他們卻都被山石砸入了山澗中,生死不明,我是一路走回來的。」

  「那山澗看起來又深又險,還有怪石嶙峋,他們怕是都葬身在那裡了。」風汀蘭哭道:「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去水月庵,他們也不會遭此劫難。」

  「姨媽不要自責,這件事情怪不得姨媽。」鍾國勝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姨媽能不能告訴我大概是什麼位置,我派人去尋找一二。」

  「我對盛京郊外也不是很熟,就記得是一條山路,一旁是高山,一旁是山澗,從水月庵出來沒走多久。」風汀蘭抹著眼淚兒:「讓你的人格外小心些。」

  「姨媽稍等。」鍾國勝起身,和兩名侍衛輕聲吩咐了幾句,便又回到風汀蘭身邊:「我先送姨媽回去,尋人有他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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