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意願,並不代表我的意願。記住本站域名」連秀秀嘆一口氣。
「那你的意願是什麼?」蘇雨箬問道。
「我自己的人生,我想要自己主宰。」連秀秀微微仰起頭,眸底帶著幾分嚮往。
「週遊天下,看世間百態,等累了倦了,便停下腳步,教女孩讀書識字。如此反覆就好。」
「這樣的人生,沒有人不想要。」蘇雨箬說道。
「箬箬,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母親打消念頭,才能讓太子妃表嫂不計較?」連秀秀問道。
「我二姐愛憎分明,不會遷怒任何人。」蘇雨箬說道:「至於你母親,我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這個問題也很好解決。
剛剛皇貴妃詢問的時候,連秀秀只要順水推舟的答應就好。
只要皇貴妃賜婚,就能徹底斷了風汀蘭的念頭。
但是這話,蘇雨箬並沒說出來。
她知道連秀秀不想嫁人,不想被別人操控人生,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像她一樣。
她珍惜這份意氣相投,珍惜這個知己。
在這個女子身份低微,生來就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時代,她們這樣的思想很罕見。
也不被大多數人接受。
所以她才格外珍惜。
「箬箬,我們還是朋友嗎?」連秀秀問道。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蘇雨箬微微蹙眉,不解道。
「我母親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情,我怕你會因為我母親而厭惡我。」連秀秀抿著唇,忐忑道。
「你是你,你母親是你母親,我從來不會混淆。」蘇雨箬看著連秀秀,認真的說道。
只要你沒騙我,只要你不像你母親那樣,打著太子府的主意。
知己固然重要,但在蘇雨箬的心裡,最重要的還是蘇雨昕。
無可替代。
「謝謝你,箬箬。」連秀秀也認真的看著蘇雨箬:「那我們會是永遠的好朋友。」
「嗯。」蘇雨箬點點頭。
這也是她之所願。
賞梅宴很快結束了。
本來皇貴妃就沒有打算大辦,不然也不會拿折枝梅糊弄,不過就是藉此處理一些事情。
順便為邊疆將士坑些銀子。
結果出其意料的順利,也出其意料的好。
賞梅宴結束後,大臣們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連賀陽也心滿意足的帶著如傾如慕兩人走了,完全沒顧及一旁的風汀蘭。
風汀蘭的臉都青了。
還是鍾國勝看不下去,拽住連賀陽提醒了一句。
連賀陽這才回身,叫上風汀蘭一起離開。
蘇雨昕回到太子府後,宋桀先給診了脈。
畢竟月份大了,參加宮宴又是個十分耗體力的事情。
馬虎不得。
索性蘇雨昕的身體這些日子來被宋桀調理的極好。
參加完賞梅宴也只是感覺累了些,腿腳有些浮腫,其他的並沒什麼。
夏嬤嬤按照宋桀給的方子準備了藥膳。
她手藝了得,做出來的藥膳不但沒有半點兒藥味兒,還鮮香十足。
蘇雨昕特別喜歡。
只是宋桀給她定了量,每次都不能多吃。
她懷孕後期胃口特別大,不像前幾個月,整天抱著鹹菜罐子。
這最後兩三個月,簡直是吃嘛嘛香。
只是宋桀每次都給她定了量,不准她多吃。
蘇雨昕也知道宋桀這是為她好,是怕她生產的時候遭罪。
所以也很聽話。
用過藥膳後,麥子便照例坐在一旁,給蘇雨昕揉著浮腫的腿腳。
一邊揉,一邊和蘇雨昕聊天。
「皇貴妃娘娘可真是霸氣。」麥子的星星眼遮都遮不住了。
她只要一想到風汀蘭看到那兩名美妾,被氣到差點兒渾身發抖的樣子,就覺得格外舒暢。
那個老女人總想著給殿下身邊塞人,如今她老公得賜美妾,這是報應。
照她來說,兩個還太少了呢。
最好給他來十個八個,那才熱鬧呢。
「瞧著連夫人那副明明很生氣又不敢發作的憋屈模樣,奴婢就覺得舒服。」青雀笑道。
「你們兩個啊。」蘇雨昕就近點了一下青雀的額頭,撐不住笑道。
「奴婢們就是高興。」青雀揉揉額頭,給蘇雨昕端來一杯牛乳,抿著唇猶豫了一下。
「有話就說。」蘇雨昕小口的喝著。
「您覺得,連姑娘說的那番話,可信嗎?」青雀問道。
「奴婢也覺得那番話像編的,哪有高僧會說這樣的話。」麥子插嘴道:「這不是誤人姻緣嗎?」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與我們無關。」蘇雨昕說道。
「奴婢可不是什么小人之心,總覺得還是防著點兒好。」青雀忙的說道。
「對啊對啊,她母親那樣,她難免也會受其影響。就算現在沒那個心思,不能保證日後沒有。」麥子也忙的說道。
「你們都是為我好,我知道。」蘇雨昕笑笑:「放心吧,她若是真心實意的,我認她這個表妹,她若是敢招惹我,我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的。」
「若是她敢招惹娘娘,奴婢第一個不饒她。」青雀捏了捏拳頭,說道。
卻說鍾府。
這會兒是真的很熱鬧。
風汀蘭回府之後,便想著擺起當家主母的姿態。
美妾已經賜了,退不回去,她就想著先鎮壓住。
但如傾如慕可不是好欺負的。
她們是在煙花之地長大的,雖然仍是完璧之身,卻早已經看過世間百態。
風汀蘭宅斗手段雖然高,但是她們倆不走宅斗路線。
只是死死拿捏住連賀陽。
眸光和言語中充滿了傾慕和崇拜,把連賀陽都捧的飄了起來。
讓連賀陽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反觀風汀蘭一副母老虎的彪悍模樣,心裡便又多生了幾分厭惡。
說話也就毫不客氣起來。
再加上皇貴妃指派給如傾如慕的嬤嬤和丫鬟,那可是實打實從內務府出來的。
風汀蘭以一敵多,唯有落敗。
氣的開始砸東西,聲音尖銳又刺耳。
連賀陽覺得風汀蘭這是故意在如傾如慕面前讓他丟臉,當下脾氣上來了,直接動了手。
風汀蘭雖然是女流之輩,可動起手來也絲毫不含糊,尖銳的指甲把連賀陽的臉都抓花了。
連賀陽借著一股酒氣,直接扯掉了風汀蘭一大把頭髮。
要不是鍾國勝和連秀秀拉架,兩人沒準要打到兩敗俱傷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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