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煒霆,這個點沒事幹又上哪溜達了?」
陳煒霆還沒見到他父親,便說道:「爹,我這次可沒去閒逛,我請來了一個高手,專門來回收老物件的。」
「嗯?」
陳煒霆父親有些意外,今天的陳煒霆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
「他...應該也算是行內高手。」
陳煒霆踏上二樓,看到了正在寫毛筆字的父親,隨後向後拉出江春,摟了摟他的肩膀。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春,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是來收破爛的?廢品都在一樓,二樓是我的雅房。」
陳煒霆笑著走到父親旁邊,「爸!他是我初中同學,真有些門道呢!」
「初中同學?我怎麼不認識,你別把那些阿貓阿狗帶到家裡來。」
陳煒霆無奈地笑:「初中三年,都是我自己回家,要麼就是媽媽來接我,你三年來有一次接過我嗎?初中同學你當然一個都不認識!」
老人聽到這話不禁失聲了。
初中的時候自己確實缺乏對兒子的關心,後面不讓他念高中也是他最終決定的,在這一點上他一直愧對兒子。
「害!那就看看吧。」
「好!」
老人起身來開身後書架的夾板,裡面居然有一個大柜子,打開柜子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物件。
在黑暗中看起來十分古樸,可當他拿出來時,江春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那件物品。
顏色和反光非常吸引人,居然是一個佛頭!
高約十厘米,寬大概只有高的一半,拿出來時讓江春眼前一亮。
陳煒霆老父親將佛頭放在書桌上,燈光照耀著老人的白髮,他的臉上只留下滄桑,抬起一雙疲憊的眼睛看著江春。
隨後做了個手勢示意江春可以開始觀看了。
陳煒霆對於這個寶貝已經看了好多遍了,可江春還是第一次見。
一個佛頭?陳煒霆家裡怎麼會有佛頭?
江春蹲下來仔細觀看。
佛頭採用的是質地細膩的青玉,玉色溫潤,猶如月光灑在湖面上一般寧靜而柔和。青玉以其堅硬、細膩的質地和溫潤的光澤。
青玉是古代雕刻師最常用的材料,深受雕刻師喜愛。
觀其面龐,輪廓清晰而柔和,宛若天工雕琢,線條流暢,勾勒出慈悲莊嚴之儀態。雙目微閉,眼皮下隱見眸光閃爍,似在冥思苦想,又如洞察世間萬象。鼻樑挺直,鼻翼微張,似在呼吸天地之精華。雙唇緊閉,嘴角微揚,顯露出一絲微笑,如同春風拂面,令人心生歡喜。
佛頭之髮髻高聳,髮絲根根分明,絲絲縷縷皆精心雕琢,仿佛真發隨風輕揚,飄逸而不失莊重。每一縷髮絲皆細膩入微,猶如蠶絲般光滑,盡顯匠人之精湛技藝。髮髻之上,飾以精美之蓮花,花瓣層層疊疊,栩栩如生,寓意著佛法的純潔與高尚。
再觀佛頭之頸部,與身體自然相連,雖身首異處,卻仍顯其完整與和諧。頸部線條優美,與面龐相得益彰,更顯其莊嚴與威嚴。
佛頭之耳垂,長而圓潤,似在傾聽世間之聲,又似在聆聽佛法之教誨。耳垂之下,飾以精緻之耳環,雖經歲月洗禮,仍熠熠生輝,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高貴。
佛頭之服飾,雖簡約而不失莊重。衣紋清晰,線條流暢,仿佛隨風飄動,彰顯出佛法的飄逸與自由。衣擺處飾以蓮花圖案,與髮髻之蓮花相呼應,更顯其純淨與高雅。
江春看了正面後驚嘆不已,又繞了一圈看背面,反反覆覆轉了好幾圈。
此佛頭髮髻高聳,這種精細的雕刻技藝在其他佛頭中較為罕見。耳垂圓潤,飾以精緻之耳環,經歲月洗禮仍熠熠生輝!
雕刻手法細膩,每一處細節都體現了雕刻師傾注的無窮心力,按照這種雕刻手法,還有佛頭的包漿,江春可以判斷出乃是明代左右。
他將手放在佛頭之上,指頭輕輕敲擊,鑒寶圖錄中翻開一頁,點點星光在他腦海中匯聚成大量文字。
其中小部分為:
「明代明代所遺之佛頭,造型古樸典雅,頗具神韻。青玉為質,色澤溫潤,似清泉映月,寧靜而深遠。其面龐輪廓清晰,線條流暢,盡顯匠人之精湛技藝。高九厘米,寬六厘米,眉宇間,慈悲與智慧之光隱現,雙目微閉,似在沉思冥想。鼻樑高挺,嘴角微揚,呈祥和之態,令人心生敬畏。髮髻高聳,髮絲根根分明,宛如真發隨風輕揚,更顯其莊重與威嚴。雕刻細膩,細節用心,暫列中等五品,價值一萬五千塊!」
多少?一萬五千?!
這怕是江春目前遇到過最值錢的東西了,江春吞了口唾沫,這東西他拿捏不住,已經超過他身上所有的資產了。
沒想到今天晚上撞見陳煒霆偷情楊蜜,居然還有這種意外收穫,誤打誤撞碰上了第一個超過萬元價值的老物件。
而且還是明代的佛頭!
佛頭代表了佛陀的額聖意和法身,其每個部分都揭示了成佛之道。佛頭象徵著智慧和啟迪,佛陀是智慧的化身,為人們指引道路。
這種青玉雕刻的佛頭,還是明代的,代表了當時的雕刻技術和文化風格,其市場價值遠遠超過他原本的價值。
這樣的佛頭倘若更大一點,恐怕能賣上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了,乃是收藏家們爭相追逐的珍品。
只可惜陳煒霆家這個佛頭比較小,高僅僅九厘米,與那些巨大的佛頭價值不能相提並論,只能當做小藏品來收藏。
但即便如此,他的價值依舊超過萬元!
佛頭代表了佛陀的悲心,他願意幫助眾生,為眾生解脫苦難。崇拜佛教之人,常常跪拜在佛像面前禱告,向佛祖祈禱、訴說心事。
對於這些人,佛頭更加珍貴,因此在市場上受到追捧。
鑒寶圖錄給出的年代是明代,那也是個佛教高度發達的朝代,明代的佛頭怎麼著也比普通的佛頭價值高出數倍。
江春不好開口,他第一次感到一件物品這麼棘手,而就在此時,陳煒霆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