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竟然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這回江峰徹底忍無可忍了。
只見江峰猛地拍了下圓桌,只見那桌面上的餐具都碎了不少。
他憤怒地道:「你好大的膽子,到現在了還敢胡言亂語?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嗎?」
「江總不是誰說話聲音大,誰就有理,誠然你給我們研究所帶來的大量的資金,但是這也不是你污衊我的理由啊!」
劉振索性將心一橫,在他看來,只要自己一口咬定絕對不是自己,那就沒有任何證據會指向自己。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惡狠狠地瞪了邱順波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說,如果你敢將我供出來,我也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當然了,這邱順波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哪裡會懼怕他的威脅?
「呵呵,你那什麼眼神?老子縱橫江湖三十來年了,可沒怕過任何人!」邱順波笑罵道。
江峰半開玩笑道:「噢?是沒怕過任何人麼?」
「哈哈當然了,除了江先生之外哈,還有她!」
說話間,邱順波便將目光集中在了那神秘女子的身上。
這女子依舊是一言不發,甚至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不要轉移話題了,波哥將你的證據拿出來!」江峰晃了晃手。
邱順波摸出手機,直接點開了轉帳記錄,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江先生還有謝所,你們看看,這就是我這些年來跟他的轉帳記錄,不少呢!」
劉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合作夥伴」竟然會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出賣他。
「你胡說,這些都是P的,都是假的!」他情緒失控,恨不得衝上去掐住對方脖子。
邱順波不屑一顧地道:「你說是假的?那咱們去銀行拉流水,那不就一目了然了?」
「不可能,這些錢肯定是你故意轉給我,就為了陷害我的!」
劉振自然知道自己的反駁根本站不住腳跟,於是話鋒一轉。
邱順波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故意轉給你?我特麼的日理萬機,哪裡有空幹這種事情?再說了你配嗎?」
「呵呵,劉所長您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就老實承認了吧!」江峰抱著雙臂。
此時的謝問情滿臉都是失望之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研究所竟然出了這等蛀蟲。
光看那轉帳記錄,就得有五六百萬,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劉振能夠穿金戴銀了。
不僅如此,這還是跟一個盜墓賊,這些年來他不知道利用自己的身份,賺取了多少黑心錢了。
「很多古墓那都是達不到發掘條件的,這些資料你竟然也出賣了?」謝問情氣得當場沖了過去,掐住了他的脖頸。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劉振好不容易這才掙扎開。
謝問情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道:「對了,江先生給研究所注資用於裝修的款在哪裡?」
「啊?這個……」劉振也露出了為難之色。
見到這種表情,謝問情立刻明白了一切,呵斥道:「錢呢?」
劉振支支吾吾道:「我,我……」
謝問情氣的胸口發悶道:「你不是挪用了吧,我這麼信任你,我就說怎麼裝修到現在還沒開始!」
「好了,這事兒我也懶得過多的追究,你把挪用的裝修款先吐出來!」江峰無語道。
「江總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啊,這錢我沒辦法拿出來了!」劉振帶著頭道。
江峰一臉詫異道:「沒辦法拿出來?你用這錢幹什麼了?」
「我還賭債了,江總我也不想的啊,實在是沒辦法,他們逼得太急了!」
「要不您借我五十萬,我現在就去把錢贏回來!」
說著,劉振的雙眼變得通紅,仿佛一狂熱的賭徒。
「什麼?你竟然拿江先生給我們研究所的救命錢拿去賭博?你這個混蛋!」
謝問情在得知了這一切之後,像是瘋了一般,立刻將劉振撲倒在了地上。
「謝所別打了,求求你別打我了啊,我真的知道錯了!」
劉振抱頭鼠竄,他試圖逃離現場,但是楚明則直接擋在了包間門口。
楚明諷刺道:「出手這麼闊綽啊,竟然背地裡做這種事情,你有臉麼?」
「我也是被騙的,他們故意出千,不然我也不可能都輸的!」劉振委屈地道。
江峰頗為不屑地道:「我對你是輸是贏根本不在乎,一天之內將錢還了,否則你看著辦!」
「您這簡直就是為難我啊,您就算將我賣了,我也不值這麼多錢啊!」劉振哭得稀里嘩啦。
見劉振依然冥頑不靈,江峰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了他脖子上的金項鍊上。
「你脖子上的金項鍊就很值錢了吧?」江峰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
謝問情嗤之以鼻地道:「不錯,你還有房產車子,這些都是可以變現的資產!」
劉振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幾乎是哀嚎著說道:「那可是我的全部家當啊!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江峰義正言辭地道:「我說的你聽不懂?一天之內,把這些都處理了,還錢!」
劉振此刻已經是涕淚橫流,他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抱住謝問情的大腿。
他哭喊道:「您不能讓我沒活路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這些了!」
江峰聽罷,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猛地一步上前,揚起手來,直接扇了劉振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給我趕緊的,一天內!別在這裡耍無賴!」
對付這種無賴,自然得用更狠的辦法,你要是跟他講道理的話,這錢就別想拿回來了。
劉振被打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他捂著臉,那歹毒的樣子要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他站起身來,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堅決不給,你們休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
江峰再次揚起手,準備給他第二個巴掌。
而謝問情此刻也是怒不可遏,他猛地衝上前去,一把揪住劉振的衣領,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劉振的身上。
「你這個畜生!你對得起研究所嗎?對得起我嗎?對得起考古事業嗎?」謝問情每一拳都飽含著他心中的失望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