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被稱為老孟的小頭頭既然已經得到了那位姓錢的上級的話,那這會兒當然是要表現得高大上一些了,什麼話說著好聽,說著有理,那什麼話就要說出來的,尤其是他知道,秦隊長那邊的心並不齊,雖然有人是鐵了心要跟秦隊長共進退,但也有人不願意一條道走到黑啊。
聽了孟所長這番話之後,裡頭有十多個人都走到了一旁,他們現在是打算兩不相幫了,還是等到錢區長來了之後再說吧。
「孟所長,你真的非要這麼幹嗎?為了這些個不相干的人,居然要跟我作對?」
秦隊長此時真得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沒想到今天興高采烈地來抓人,可是到頭來卻竟然是現在這種景象,真是讓人心裡頭非常不痛快。
孟所長笑著說道:「姓秦的,你好歹也是個當警察的,就不知道抓人是要帶拘留證或者逮捕證的嗎?什麼都沒有就想抓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有權力啊?」
「好啊姓孟的,你這個偽君子!」
其實雖然法律上說的清楚,拘留要帶拘留證,逮捕要帶逮捕證,沒有這些證件,那除非是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才能抓人。可是事實上很多地方的警察抓人根本就不會出示什麼證明,就直接抓人帶走了。
所以秦隊長才說孟所長是偽君子,可他也沒辦法,因為孟所長的話從道理上來講那是合情合理的。
「隨便你怎麼說,但是今天這人你不能抓,就算是要抓,那也得等錢區長來了,他說能抓才能抓。」
「姓孟的,你什麼德行我還會不知道,今天我就強行抓人,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副隊!立即動手抓人,誰要是暴力抗法,那就用暴力抗法的手段來做。」
秦隊長的確是看穿了孟所長。別看孟所長現在擋在了張天元等人的面前,但其實他還真不敢跟秦隊長來硬的,這上頭那個圈子裡的事兒,孟所長根本就搞不清楚。
他也不知道秦隊長這麼做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但真得不太相信秦隊長就那麼傻乎乎地敢違抗上級的命令,這要是沒有人在背後指使才奇怪呢。
他是誰都得罪不起,所以最好的做法那就是作壁上觀,誰的忙都不幫,誰都不得罪。
其實就算他明知道秦隊長沒有靠山。那也是不敢擋著的,因為孟所長知道秦隊長的性格,那說要抓人,就一定會抓的,真拿出槍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就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跟一個瘋子較勁,那顯然是極不明智的事情。
「哎呀!」
「秦隊,這小子不好對付啊……」
「一起上。我還就不信了,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人!」秦隊長冷冷看著展飛,他知道,這人才是所有人的關鍵,只要制服了這個人,別的事情可都好辦了。
「警察打人了啊,警察打人了啊。」
展飛一邊將撲過來的人踢飛,一邊卻很是輕鬆地大喊著,那樣子哪裡像是被打啊,倒像是玩得挺開心的。
展飛是張天元的保鏢。那既然是保鏢,肯定就要做保鏢應該做的事情,有人想要抓張天元或者劉大彬,他一定是會出手的。對他來說。這些個警察真得是太弱了,根本就不費多少功夫就可以輕鬆解決了。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沉靜,展飛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被子彈划過的胳膊上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這還幸虧是他躲得快,不然的話,這顆子彈絕對是直接射入他的心臟之中了。
「誰!是誰開的槍?」
孟所長急了。剛剛他可以作壁上觀,可是這開槍就不是小事兒了,他驚恐地看向了展飛,確認展飛沒有事情之後,才衝著秦隊長那邊吼了起來。
秦隊長這會兒也正糊塗呢,自己明明沒有開槍啊,而且這一次跟他來的人裡頭真正帶槍的就他跟副隊兩個人,別人都沒帶槍。
「隊長,也不是我啊。」副隊此時也非常驚訝。
「姓秦的,你還裝什麼裝,就你一個人把槍拿出來了,不是你開的還有誰?」孟所長大聲吼道。
此時秦隊長手上的確拿著槍,但是看他那表情,還真不像是他開的。
「展飛,注意到子彈飛來的方向了嗎?」
「嗯,是從牆上射進來的,應該不是那些警察。看起來有人是想我們雙方亂起來了啊。」展飛壓低了聲音說道。
「唉,沒想到這水還挺深的,這個藥給你塗上,幾秒鐘就見效了。」張天元隨手扔給了展飛一瓶清涼油。
沒錯,就是清涼油,那只是障眼法,真正治療展飛傷口的其實還是他的地氣。
他此時已經看向了牆外,穿過牆壁,他看到了正有一個人影快速消失在遠處,人長什麼樣子肯定看不清楚,不過這傢伙卻同樣戴著一個鬼面具,看起來自己跟這戴鬼面具的人還真是有緣啊,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次會遇到,必須得小心一些了。
因為槍擊事件,導致現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秦隊長也不喊著抓人了,只是站在那裡跟雕塑似的,大概是在想著自己接下來的未來吧,不管這一槍是不是自己開的,自己都把槍拿了出來,這可就算是罪證了,如果真有人要陷害自己,那麼他真的就算是完蛋了。
「不行,必須得給那個人打個電話了,不然我就真完了……」
孟所長有一點還真得是猜對了,這個秦隊長那也不像表面那麼糊塗,他之所以今天會如此執著,還是因為得到了某人的支持,只是到了這個時候,秦隊長覺得自己必須得找那個人說說今天這個事情了,不然的話,這爛攤子就不好收拾了。
想到這裡,他吩咐副隊先帶人守在這裡,而他自己則急忙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這不僅是關乎到他的職業生涯,搞不好還關乎到他的政治生涯,他必須得好好地跟那個人說清楚了。
「哎,我說老黑啊,這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啊,居然能說的動錢區長幫他說話?」
見秦隊長去打電話了,孟所長也頓時樂得清閒了,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什麼事情也不要發生,只要不發生任何事兒,那他就是安全的,大不了就是什麼事情都不要管了。只是到現在他也很困惑,這姓張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居然可以讓錢區長幫忙說話,這面子也實在是太大了一點吧。
「什麼來頭?我哪裡知道什麼來頭,你還是去問老唐吧,搞不好他知道。我到現在還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一樣,今天遇到的這些事情,比我幾十年遇到的事情還要驚險啊,這真不知道是該說倒霉呢,還是該說幸運,唉。」老黑現在腦子亂的很,已經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自己今天本來明明就只是帶人過來看看劉大彬,然後談談話而已,這怎麼到最後什麼區長、老外、警察都來了,這都幹什麼啊擠成一堆的?
唐霸天也不知道張天元的來歷,所以對孟所長的問題也是沒法子回答,真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了。
孟所長頓時傻眼了,好傢夥,這幾個人居然都不知道那年輕人是什麼來歷,也敢幫著那年輕人。這人還真是夠神秘的啊,得了,自己這個小所長還是不要關心那些破事兒了,真得是關心了也沒有用啊,反正也找不到答案。
他只是稍微有點後怕,今天要不是接到了錢區長的電話,他恐怕還真得就跟秦隊長一起強行抓捕劉大彬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這小所長只怕都沒法子幹了,這一輩子了,除了這樣的事兒,別的還真就沒幹過,以後還不得餓死啊。
「怎麼樣了展飛,好了嗎?」
在孟所長跟唐霸天還有老黑說話的時候,張天元也在那邊跟展飛說話。
「這不廢話嗎,您張哥給的藥,什麼時候沒好使過啊?我現在倒是不擔心這點傷,反倒是擔心張哥你的安全啊。我總覺得咱們可能無意之間得罪了什麼人,這以後真得小心了。」展飛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不過整天憂心也不是個事兒,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就是加強一點安全意識就行了。我相信在咱們國家,這些人還不能把我怎麼樣。就是到國外的時候得好好注意一下了,畢竟咱們人生地不熟的,真出個什麼事情,想找個幫忙的都沒有。」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雖然他跟展飛有同樣的感覺,不過兩個人面對這個事兒的態度卻截然不同,展飛是擔心憂慮,因為他要保護好張天元。而張天元則是打算順其自然,如果因為這種感覺就整天提心弔膽地,那估計別人還沒對付你呢,你就該自己把自己給愁死了。
「是啊,要是在國外遇到了今天這樣的事情,咱們還真沒轍了。」展飛聳了聳肩,越想越覺得不安全。
「所以啊,到了國外,能低調一點還是儘量低調吧,不過如果真得有誰想要對付咱們,我也是不會坐著等死的,我會讓這些計劃對付我的人知道,想要對付我,那也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張天元笑著說道。
「能不出國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