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彬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秦隊長他以前也聽說過,好像是曾經幾次三番想要除掉幾個黑市商人,結果都被人給攔下來了,所以從那兒之後,就走上了極端,覺得商人都是奸商,就沒一個好東西,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很清楚自己今天不管說什麼都沒用了,這個人是鐵了心要帶他走了,除非是硬來,否則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好呀好呀,本性暴露出來了吧,現在都敢罵警察,敢妨礙執法,那以後還有什麼事兒干不出來的?老孟,你在那邊幹什麼,還不趕緊讓你的人也進來,把這個劉大彬,對,還有那個剛剛動手妨礙執法的人也都抓了!」
聽到劉大彬那番話,秦隊長也火了,這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炸藥桶,哪裡還能容忍啊,不過這個時候,他好像是覺得展飛有點厲害,光是他的人還不夠,所以就叫孟所長一起配合,把外面那些人都喊進來一起進行抓捕工作。
可孟所長這會兒還正在跟錢區長通電話呢,那裡有空管他的事兒,雖然說孟所長官不如秦隊長大,但秦隊長也管不著他,他只需要對錢區長負責也就是了。
所以他壓根就沒理會秦隊長,依舊在那裡自顧自地打電話,本來這人就是個老狐狸,之所以會來到這裡,那也是沒有辦法,鴨子被趕著上架啊,但是來了要怎麼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這會兒正好是藉口跟錢區長通電話,完全可以把秦隊長的話當成屁給放了。
秦隊長見孟所長無動於衷,他也沒辦法。他可以對劉大彬等人凶,可是對孟所長卻沒有任何辦法。無奈之下,也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了。好在自己這一次帶來了二十多個人,雖然說那個姓張的老闆身邊的人很厲害,可是二十個打一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實在不行的話,乾脆就引誘對方暴力襲擊,然後直接開槍!
想到這裡,秦隊長看了一下跟自己一起來的副隊喊道:「那個傢伙有點厲害,大家都小心點一起上。他如果真得動手打傷了咱們的人,那咱們就有理由用槍了,現在先不要掏槍。」
秦隊長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理智的,知道一旦直接開槍,會導致什麼嚴重的惡果出現,但是對方如果用了暴力手段,那就另當別論了。
「展飛,今天絕對不能讓這些人把大彬哥帶走了,但是記住了。不要下手太狠了,也不要用工具,小心對方找藉口開槍。」
張天元雖然不是警察,但是好歹也是跟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結交過的。對這裡面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特別提醒了展飛一句。
他就怕展飛打得興起。用出玩命的手段,那對方真得就有正當的理由掏槍了。
「放心吧張哥。我知道的,不過你也要小心。這幫人根本就是瘋狗,不講道理的瘋狗。」展飛點了點頭說道。
「住手,趕緊住手!秦隊長你真是瘋了啊,我已經接到錢區長的電話了,絕對不要動粗。他說你應該也接到市局的電話了啊,你這是幹什麼啊?」就在雙方的衝突一觸即發的時候,孟所長跑了進來,大聲喊道。
「我當然接到了市局的電話,不過我也知道他是被人施加了壓力,沒辦法懲惡揚善。他沒辦法,那我來做這個惡人。」這位秦隊長還真得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剛正不阿,不畏強權的英雄了啊,殊不知自己根本就是個糊塗透頂的糊塗蛋啊。
「哎呦我靠,老秦你這腦袋瓜子裡面都是漿糊嗎?既然市局下了命令讓你不要擅動,你就該好好聽著。不然這個事情真正照你那麼做,到最後一定是會後悔的啊。」孟所長簡直要給這秦隊長氣死了,這人腦子怎麼就好像抽抽了一樣啊,怎麼說都說不明白呢。
「你少廢話老孟,你膽小可並不代表我膽小,這一次來抓人,可不是因為什麼錢區長或者劉局長,我是接到了群眾舉報,調查之後才來的。對了,差點忘了,不僅僅是這個劉大彬,還有那個老黑,這個唐霸天,都是黑市上走私的奸商,這一次正好是一鍋端啊。對了,還有那個姓張的,跟這些人在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正經人敢對抗執法的。老孟你趕緊讓開,不然的話,我對你可就不客氣了!」秦隊長還真得是死活聽不進去人勸啊。
「姓秦的,今天只要我老孟在這裡,你就別想胡來,你們都進來,今天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劉大彬等人,不能讓他們有絲毫的損傷。」孟所長算是聽出來了,這姓秦的根本就是個二貨,你跟二貨講道理,他是根本就不會聽的,所以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做點實際的,於是乾脆就把自己的人也叫了進來。
白家井派出所的人比較少,七八個人,不過好歹也是有了人了,這也給秦隊長抓人增加了不少的難度。
「我說張老闆,您看這唱的是哪出戲啊,這怎麼狗咬狗了?」唐霸天壓低了聲音問張天元道。
「這我哪兒知道啊,不過現在這個孟所長是向著咱們的,先跟他合作吧,我估計待會兒應該就沒事兒了,你沒聽他說錢區長正往這邊趕嗎,估計要不了幾分鐘的。」張天元也看出來了,應該是有人給孟所長打了電話,這才讓孟所長直接倒戈了。
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卻不知道在前往這裡的路上,也正在發生一件事情。
錢區長的車要抵達這裡,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而此時這條路上被人扔了那種專門扎汽車輪胎的鐵傢伙,然後用土給埋住了。
然後在路邊的野草之中,埋伏著幾個戴著鬼面具的人,有一個人手裡頭拿著的顯然是仿真手槍,另外幾個人手裡頭拿著的則是刀子,這夥人要幹什麼,其實不言而喻了。
只是為什麼要這麼幹呢?
「那個姓錢的知道太多了,必須得死。這一次奧朗德失手被抓,對咱們影響不大,反正他跟咱們沒有直接接觸過,不過這個姓錢的卻跟咱們有過秘密協定,知道咱們不少事兒,不能讓他活著,否則他如果把事情抖出去,那咱們跟偷天的那點秘密只怕就隱瞞不住了。」
說這話的人,是一個位於外國某處的別墅里的一個人,一個男人,年紀並不大,但是譜兒卻很大。
「可是萬一失敗了呢?」旁邊一個端著紅酒,穿著端莊典雅的女人問道。
「失敗了那就沒辦法了,在中國辦這樣的事情太難了,槍都不好弄,尤其是現在查得實在是太嚴了。希望可以成功吧。」
「說到底,這一次又是因為這個張天元,他已經無意中破壞了我們好幾次完美計劃了,尤其是倫敦那次,讓我們可是損失慘重啊,這一回又來這套。難道我們還要放任這個人繼續活下去嗎?」女人問道。
「那能怎麼做,在中國想對付他太難了。除非他出國來,這樣,這個人不是喜歡古董文物嗎,你們這段時間就儘量散布一些這方面的消息,引誘他出國吧,只要到了國外,再想收拾他就容易多了。」
……
「小心!」
因為車速比較快,雖然車子是真空胎,沒有爆掉,可是扎在了那好像履帶一樣的鐵傢伙上面,汽車還是直接翻了個過,司機昏了過去,而車裡的錢區長則因為良好的扎安全帶的習慣,居然還保住了一條命,還是額頭上被磕破了,血流了出來。
喊小心的,自然就是他,只可惜司機的反應還是遲了。
「那老小子好像沒死啊。」
「你們幾個過去,弄死之後馬上離開。」
「是!」
草叢之中立即竄出了幾個人,然後快步跑向了錢區長的專車,企圖讓錢區長葬身於這荒郊野外之中。
不過也是這錢區長大概上輩子積了陰德了,這幾個鬼面人剛剛跳出來,忽然間又有一輛車開過來了,這車上還不止一個人,因為坐車的是市局的局長,他也擔心秦隊長不聽自己的命令,所以趕了過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種事兒。
「怎麼辦老大?」
「撤吧,計劃失敗了,不能跟警察硬來,趕緊走。」
……
就在錢區長僥倖保住一命的時候,工廠裡面的事態也是發展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張天元看向了秦隊長說道:「聽你說的那些話,我覺得你好像還是個嫉惡如仇的人,那麼應該明白,這抓人還是需要一些證明的吧,如果沒有,那就隨便抓人,這可不是幾十年前那個時代了。這裡是劉大彬的私人場所,我們不歡迎你們,現在請你們出去吧,拿來了搜查證或者逮捕證,再來就是。」
他覺得自己還是要把有些話說清楚的,不能留下個抗拒執法的罪名,和玩意兒好說不好聽啊,現在自己可是很守法的好公民,是對方不守法而已。
「秦隊長,你可要想清楚了啊,今天這個事情結束之後,如果你真的把人抓走了,沒有人會說你是英雄的,到時候你就是個欺壓老百姓,欺壓良善的惡警,你們也聽著,咱們是老百姓的執法者,可不是地痞惡霸,不能做這種事情,你們難道也要跟這姓秦的一塊兒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