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斯爵士,您的祖輩們做的齷齪事兒可不少,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不要逼我說髒話好吧,今日咱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吵架的,只要您問心無愧,我讓人盯著也沒什麼吧?」張天元在這些人裡面,最不爽的就是這個赫利斯了,一想到這狗東西霸占著四萬多件中國文物,卻還好意思說自己家族沒做過齷齪事兒,他簡直就噁心得想吐。
「哼,如你所願!不過小子,我可告訴你,我身旁的這位鑑定師可是整個世界上油畫鑑定方法數一數二的大師,如果你想用什麼贗品來糊弄人的話,那有你好受的!到時候可不要怪我赫利斯家族不講情面!」赫利斯臉色鐵青,他真得想要捏死這個中國人,可是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好做得太過了,於是只能是呈口舌之利了。
「我倒是希望您所說的這位鑑定師真得有那種本事,如果信口雌黃的話,我也不介意讓他再多出出名!」張天元可不怎麼相信赫利斯帶來的鑑定師。
因為根據聶青嵐給他的資料顯示,這赫利斯經常帶著鑑定師去坑蒙拐騙,別人的畫作明明是真的,他非要說成是假的,而很多鑑定師在赫利斯家8↗族面前又敢怒不敢言,再加上赫利斯豢養的這個鑑定師水平也的確很高,他們的話,就算說出來估計也沒人聽。
就是靠著這樣的方式,他們可是花費極少的價錢騙來了大量的好東西。
其實這個事兒,在場的人估計都知道,所以張天元在說起這番話的時候。他們也都不經意地露出了笑意。
王思遠他爹更是超張天元豎起了大拇指。
「哼,小子。如果你這畫是真得還好,要是假的。最好現在就趕緊承認,不要待會兒丟臉。別以為你在你們那個落後的國家是什麼鑒寶大師就有多了不起了,在整個世界上,你根本什麼都不算!」赫利斯怒道。
西方人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尤其是在黃種人和黑種人面前,他們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源自於他們工業時代的發展和進步,以及大殖民時代的成就,尤其是英國人。號稱日不落帝國,也的確有過他們的輝煌。
可是他們這些人難道沒想過,從昔日的日不落帝國到如今區區島國,他們已經不復當年之勇了,還牛氣個什麼。
「我的確不算什麼,不過畢卡索大師難道也不算什麼嗎?這一次咱們談論的可是畢卡索大師的畫,希望你們不會做出褻瀆他老人家的事情來。畢竟帕洛瑪畢卡索老師,以及在座的諸位大人物可都在場呢,希望您不要自取其辱。」張天元淡淡說道。
「哼。畫呢?」赫利斯冷哼了一聲,似乎覺得自己這種地位的人,跟一個中國小子在這裡爭論這些完全沒有意義,還是看了畫再說。於是就轉換了話題,而且他現在被那幾個大人物盯著,也是感覺挺不舒服的。
聽說要看畫了。眾人急忙都嚴肅了起來,趕緊將桌上的咖啡和但凡有可能破壞到油畫的東西都給去掉了。
然後。張天元從畫袋裡面取出了三幅畫,他並沒有刻意去選擇。因為他並不熟悉畢卡索的畫,所以到底哪一幅更值錢,他心裡頭也沒有數,既然沒數,那就不用太在意了,隨便抽三幅畫也就是了,反正他知道這些畫都是真的,讓這些專家們好好看看,也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說沒有刻意去選擇,不過因為他已經將那二十八幅畫進行了一些歸類,所以這一次拿出來的三幅畫,其中一幅是之前帕洛瑪畢卡索看過的人物畫,名字叫《朵拉在午睡》。
這幅畫帕洛瑪畢卡索給出的估價是兩千萬美金,其實並不高,不過這也已經達到了張天元的目標了。
另外兩幅畫有一幅是畫得畢卡索的噩夢,名字叫《不安》。
另外一副則是畫得日常生活,名字叫《懶惰的午飯後》。
三幅畫,分別是三種不同的內容,也算是比較有代表性了,而且這些話上面都有畢卡索的親筆簽名,其實只要看到簽名,基本上就可以斷定畫作的真偽了,如果一定要仔細去觀察的話,那最後的結論也不會有什麼差的。
「蛇隊,麻煩給眾人都發一雙手套吧。」張天元對這些話雖然不感興趣,但畢竟這可是很值錢的,他也不想糟蹋了,再加上一直以來的習慣,在欣賞畫作或者容易破壞的古董的時候,都會戴上手套,什麼眼色倒是無所謂,最主要的是不能讓東西被損壞了。
蛇麟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額手套分發給了眾人,然後就站在那裡,死死盯著赫利斯和他的鑑定師。
這也是張天元特別交代的,這些人裡面,最卑鄙的就是赫利斯了,所以必須得看緊點,其餘人可以盯著,但是沒必要那麼緊。
當張天元將三幅畫放到桌子上的時候,赫利斯竟然一把抓住,然後對身旁的鑑定師說道:「老夥計,該是你大發神威的時候了,看看這些畫到底什麼情況。」
赫利斯的這個舉動,讓在場的眾人都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種霸占式的做法,真得是像極了他的那些強盜祖宗們,這種性格大概也是從他的那些強盜祖宗那裡遺傳來的吧。
不夠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鑑賞水平不如帶來的鑑定師,所以就將位子個鑑定師讓開了。
「等一等……」
就在那個鑑定師準備拿起放大鏡開始鑑賞的時候,卻被張天元一把給攔住了。
「幹什麼?難道說你這些畫是假的,不敢讓別人看是嗎?剛剛說得不還是振振有詞麼,怎麼現在一下子就從蔫了?」
赫利斯正愁沒理由抨擊張天元呢,這會兒見張天元攔阻。覺得自己抓住了機會,就狠狠地諷刺了起來。
而且他也發現了。張天元的畫袋裡面最少得有二十幅畫作,他可不相信這些畫都是真的。平時他想弄到一幅畢卡索大師的畫作都難上加難,如今這中國小子怎麼可能一下子得到那麼多幅畫?
假的!一定是假的!
赫利斯如此認定了,所以聲音也就大了起來,根本就不在乎帕洛瑪畢卡索那有些難看的表情。
帕洛瑪畢卡索都有點後悔了,怎麼會請了這麼個混蛋過來,唉,要不是這傢伙有那麼多的中國文物,她真得不願意與這樣的混蛋打交道,實在是太累。也太無趣了。
「赫利斯爵士,您的女王陛下難道沒有教過您應該禮讓別人嗎?你的鑑定師一次就只能鑑定一幅畫而已,你卻霸占了三幅畫,讓別人都站在那裡看著嗎?」
看著赫利斯那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的貓一樣的表情,張天元覺得好笑又憤怒,這樣的人居然也被英國女王授予了勳爵,英國也真得是沒落了啊。
「你!」
「我什麼我?赫利斯爵士,你應該明白,英國紳士都是被世人所敬仰的。希望你不要給他們丟臉!而且,你這樣爭搶畫作,萬一導致我的畫兒被弄壞了,那可是要賠償的。而且赫利斯爵士,你聽好了,我不需要金錢賠償。因為我不缺錢,但到時候你那地下博物館裡面的東西。可別怪我拿走了!」
張天元這一番話,說得赫利斯是面色鐵青。可問題是人家張天元也沒亂說話啊,每一句話那都是鞭辟入裡啊,錯的還真就是他赫利斯,他剛剛的錯誤,簡直不像是一個英國爵士,倒像是一個街頭咬人的野狗。
所以他雖然心中氣憤不已,可是卻也沒有什麼理由去抨擊張天元的,於是在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說道:「老夥計,把另外兩幅畫讓別人看吧。」
「這樣就對了嘛。」張天元笑道。
「小子,你不覺得自己有些太吝嗇了嗎?不就是幾幅畫嗎,難道不能每個人發一幅,讓大家都看看嗎?這裡一共有六七個人呢,你就拿出三幅畫,實在是小氣之極。」赫利斯這簡直就是沒事兒找事兒了,實在找不到抨擊張天元的藉口,就乾脆自己創造藉口了。
「赫利斯爵士,您難道是三歲的小孩嗎?就算是三歲的小孩,也應該知道珍貴的東西和垃圾是不能放在一起相提而論的。你不要忘了,我手裡的這些畫可是畢卡索大師的畫作,可不是隨隨便便在商店裡就能買到的那些印刷品,你這不僅是不尊重我,更是不尊重畢卡索大師!」
張天元之所以只拿出三幅畫出來,當然是有他的理由的,這就是要勾起這些人的興趣,而且在場的就只有一個專業的鑑定師而已,其餘人只不過就是看熱鬧,有些甚至可能過來就是專門為了欣賞畫作的,根本就沒打算買,他如果將畫全部拿出來,那豈不是把底兒全泄露了?
這釣魚,魚餌是要一點一點往上放的,你不能把所有的魚餌都放到上面去,那沒有任何意義。
「赫利斯,你不要再說話了,我都替你感到臉紅!」這位說話的是英國王室的一位親王,張天元並不認識,不過他顯然並不懼怕赫利斯,雖說如今英國王室在英國也沒什麼地位了,可是這位親往卻擁有他龐大的商業帝國,他一樣可以通過經濟來控制英國。
「沒錯,赫利斯,你好歹也是接受了女王授勳的,怎麼能如此沒有紳士風度呢?」這一次說話的是湯馬如爵士。
這位老爵士長年居住在香港,這一次回到倫敦,也是為了參加拍賣會的,他跟張天元那也算是老熟人了,雖然關係未必算得上親密,但卻也是參加過張天元婚禮的人,也算是朋友了。
「赫利斯爵士,我們不僅要尊重女王陛下,也要尊重畢卡索大師的畫作,他雖然不是英國人,但卻是整個歐洲的驕傲,他的畫作,我們必須得加倍的小心對待,千萬不能有半點馬虎啊。」這一次說話的是弗格森爵士。
這湯馬如和弗格森那都是跟赫利斯一樣接受過女王授勳的,而且都是在白金漢宮,但是這人品相差也太大了一點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