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白靈掛斷電話之後立刻就刪除了通話記錄,然後把顧塵淵的手機放回原位。
這個時候,桌面上一個精緻漂亮的錦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趁著顧塵淵不在,她想也不想地直接拿起來,然後打開了盒子,頓時眼前一亮。
原來裡面竟然放著一塊月牙形的玉佩,玉質晶瑩剔透,泛著瑩潤的光澤,就算白靈是外行,也能看出來這是一塊難得的好玉。
白靈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塊玉佩,從錦盒裡拿出來把玩,甚至還試著戴上了自己的脖子,自我欣賞了好一會兒,越看越是喜歡。
直到一到冰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在做什麼?誰允許你進來的?」
白靈抬眼看去,說這句話的人除了顧塵淵還能有誰?
她說道:「我來找你的,在會客室太無聊了。」
顧塵淵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月牙玉佩,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個也不是你該碰的東西。」
「為什麼?我喜歡這塊玉佩,我想要它。」白靈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枚月牙形的玉佩不放,她難得有這麼一件合眼緣的東西。
而顧塵淵因為他耳朵殘疾的事情,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幾乎是對他百依百順,也讓白靈產生了一種被縱容的錯覺,所以想也不想地開口討要。
誰料到顧塵淵竟然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行。」
白靈頓時就不高興了,「為什麼不行?阿淵,你可別忘記之前答應過我什麼,說會盡力補償我,可現在卻連一個玉佩都不捨得給我。」
「你想要什麼玉佩,都可以讓林誠帶你去商場選,只除了這一塊不行。」顧塵淵語氣沉沉地說道。
可他越是不肯給,白靈就越是想要,「那如果我偏要呢?」
「不可能。」顧塵淵毫不猶豫地說道。
白靈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鬼使神差地問道:「這款玉佩該不會是你想要送給雲煙的吧?」
顧塵淵沒有說話,也算是默認了。
白靈心中不禁冷笑一聲。
雲煙難不成是她天生的克星嗎?
就算離開了京城也還能給她添堵。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想辦法得到,哪怕是不擇手段。
就像顧塵淵,就像未來顧太太的身份……
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到底是怎麼來的。
雲煙敢攔她的路,就得死。
……
醫院裡,氣氛十分嚴肅。
雲煙站在走廊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慢慢地回過神來,「顧澤宇,你剛才跟我說了什麼?」
「我說我是來幫你的。」顧澤宇又一次重複道。
雲煙這個時候才確定自己剛才沒有聽錯,她看著顧澤宇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幫?你怎麼幫?」
「你父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自然是要幫你找到合適的腎源了。」顧澤宇用溫和的嗓音說道。
「你會那麼好心?」雲煙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對他沒有半分信任感。
顧澤宇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然後嘆氣道:「雲煙,我雖然不是好人,也做過錯事,但請你不要把我想像的那麼壞……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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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沉默了一會兒,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察覺到她態度上的微妙變化,顧澤宇不禁輕輕地勾了一下唇角,「我的條件很簡單,是你可以做到的事情。」
雲煙冷聲說道:「不必拐彎抹角,直說便是。」
顧澤宇笑了笑,也不再繼續鋪墊,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要你跟我複合,我們忘掉曾經發生的那些不愉快,重新好好在一起,就像以前那樣。」
時至今日,雲煙聽到這些話還是覺得很搞笑,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顧澤宇,你覺得我們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愛恨情仇之後,還能恢復如初嗎?」
「只要你願意,沒什麼不可以的。」顧澤宇眼中划過一抹偏執之色,「我們可以當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
雲煙立刻就反問道:「你覺得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嗎?」
顧澤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雲煙,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醫生應該也跟你說過,你爸爸的病已經等不了多久了。」
雲煙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個人微微僵持著,仿佛在進行一場無形的博弈。
終於,雲煙還是輸了。
她閉上眼睛,嗓音沙啞的說道:「只要你能夠幫助我爸爸找到合適的腎源,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好,那就一言為定。」顧澤宇說道。
雲煙心中那股被澆滅的希望之火,再次慢慢的點燃了,或許顧澤宇真的有辦法也說不定呢?
人命關天,其他的東西由不得她去想太多和介意太多。
只要能救雲柏,她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承受。
顧澤宇得到了雲煙的承諾之後,並沒有在醫院裡久留,而是很快就離開了。
雲煙原本以為,顧澤宇起碼要花上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找到合適的腎源。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三天之後,雲柏就可以做手術了——原因無他,顧澤宇竟然真的找到了合適的剩女!
雲煙簡直不敢相信,立刻就讓醫生安排了手術。
雲煙和宋亞蘭就這樣靜靜地在外面等待著,也沒有閒聊的心思,一顆心就好像泡在油鍋里似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無比。
不多時,顧澤宇也來了醫院。
雲煙看到他高大頎長的身影,便和宋亞蘭扯了一個謊,好在對方信以為真,並沒有深究什麼。
她和顧澤宇在醫院的小花園裡見面,周圍寂靜無人,偶爾有幾聲鳥叫。
這一次,雲煙看著顧澤宇的目光之中少了許多厭惡之色,她真心實意地道謝,「謝謝你,顧澤宇。」
「不用謝,你是我的女朋友,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顧澤宇溫柔地說道,還伸手撥了撥她耳邊的碎發,那動作仿佛對待珍寶似地小心翼翼。
然而雲煙下意識的躲了過去,身體本能地排斥著他的親密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