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吃完藥後,燒果然很快退了,只是沒有想到半夜的時候,又開始反覆發燒,她整個人都是滾燙的,如同一個小火爐。
顧塵淵一摸她額頭,更是燙得嚇人,心知不好立刻要起來送她去醫院。
誰知道雲煙卻像是藤蔓似地纏住他,不讓他起來,還不「熱,好熱……」
她燒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顧塵淵身上像玉一般冰涼舒服,所以幾乎是本能地貼著他,蹭著他,要從他身上汲取涼意。
這樣的動作,簡直和挑逗沒有什麼區別。
雲煙還在生病,顧塵淵自然不會有什麼旖旎心思,可他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功能正常的男人。
溫香軟玉在懷,雲煙又恰好符合他的審美,是他喜歡的款,所以身體很快就給出了最直接也最本能的生理反應。
「雲煙,等等。」顧塵淵一把抓住雲煙在他身上作亂的小手,一邊阻止一邊警告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然而,雲煙根本就聽不進去,她像是一隻小貓似的,拼命去蹭顧塵淵。
顧塵淵剛把身上的衣服攏好,又被她扒開,緊貼著他微涼的肌膚,舒服地喟嘆。
相比起來,顧塵淵就有些煎熬了,被雲煙碰過的地方都像是著火似地發燙,偏偏這個女人還不知死活地到處點火……
此情此景,就算是柳下惠,恐怕也無法再繼續忍耐。
昏暗的光線之中,不知道是誰先碰到誰的唇,一瞬間如同乾柴遇烈火,仿佛空氣都跟著燃燒起來了。
對於送到嘴邊的美味點心,顧塵淵這一次不再客氣,一把扣住雲煙柔軟的細腰,低頭噙住她唇瓣,兇狠地吻了上去。
「唔……」雲煙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她只不過是想要貼著顧塵淵,讓自己沒那麼難受而已。
可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好像呼吸不上來了?
約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親密,顧塵淵像是一隻餓了三天三夜的狼,吻得又凶又狠,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拆吃入腹。
男女之間的事,向來都是無師自通,雲煙很快就被吻得動情,不自覺伸出柔軟的手臂,勾纏住顧塵淵的脖子。
「顧叔叔……」她喚著他,聲音又軟又媚,像是能掐住水似的,幾乎叫人酥到了骨子裡。
顧塵淵的呼吸都緊跟著急促了幾分,喉嚨里發出一道磁性的低笑,「還知道我是誰?」
雲煙像是小蛇似地在他懷中不安分地扭動著,難耐地求助,「顧叔叔,我難受呀……」
顧塵淵扣住她亂動的腰,嗓音也跟著暗啞幾分,明知故問道:「哪裡難受?嗯?」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燈。
明亮的光線之中,顧塵淵終於看清楚雲煙此刻的模樣——
凌亂濕潤的青絲,紅彤彤的小臉如同春日桃花盛開,漂亮的雙眸波光瀲灩,滿是情慾之色,連眼角的淚痣都紅得妖嬈如血,張張合合的唇瓣輕喘著,誘人採擷……
而她身上的真絲睡衣也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一側滑落,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圓潤白皙的肩膀,上面還印著點點紅梅……
簡直是媚骨天成,活色生香。
「不、不知道……」雲煙魔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現在的真實感受,她渾身燙得難受,貼著顧塵淵又覺得涼涼的,很舒服。
顧塵淵深吻她的時候,她仿佛置身於冰火兩重天,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說不清楚到底是難受還是舒服,只覺得很刺激。
莫名其妙想要更多,更多。
「是舒服,還是難受?」顧塵淵掐著她的腰,繼續問道。
如果雲煙此刻清醒的話,一定能夠察覺到他語氣之中的危險氣息,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要壓制不住了。
只可惜,她燒得迷迷糊糊,這一會兒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憑著本能說話和做事。
「又舒服又難受……」她嚶嚀一聲,像是貓爪一樣撓在顧塵淵的心上。
顧塵淵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緩緩將她額邊的碎發撩到耳後,隱忍道:「因為你生病了。」
這話是說給雲煙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雲煙現在是一個病人,不可以亂來。
她不懂事,可他是一個成年男人,該懂的要懂。
誰知道,顧塵淵剛剛把火氣壓下去,就聽見雲煙用一種天真單純的語氣問他道:「顧叔叔,你要給我治病嗎?」
顧塵淵呼吸一沉,「怎麼治?」
「我不想吃藥,好苦。」雲煙似乎是回憶起了苦藥的滋味,有點撒嬌地說道,「還是打針吧。」
明明知道她沒有一點曖昧意思,可是此情此景之下,顧塵淵聽到她這些話,不免還是感受到了一陣火熱。
如果不是雲煙生著病,他真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打針會疼。」顧塵淵語氣幽幽,暗沉的目光落在她燦若紅霞的一張小臉上,圈住她的手臂不自覺收緊,「你確定嗎?」
「嗯……」雲煙想也不想地回答,嬌軟道,「你要輕一點。」
她根本不知道男人此刻經受著多大的考驗,話音落下的瞬間,顧塵淵的理智也跟著土崩瓦解,潰不成軍。
雲煙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顧塵淵便將她按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兩個人緊緊相貼。
她很快就發現,顧塵淵的身體不像之前那樣冰冰涼涼,而是逐漸變得火熱,甚至比她還燙。
燙得她很不舒服,下意識想要逃離,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顧塵淵握著她光潔纖細的腳踝,把她拖了回來,低沉沙啞的嗓音充滿危險和蠱惑,「不是要治病嗎?聽話。」
雲煙本能地感受到危險,如同遇到天敵的小動物,可是卻逃無可逃,發出幾聲嚶嚀。
顧塵淵耐心地親她,吻她。
他發現,雲煙這一次對他並沒有任何應激反應,甚至被他勾得春潮泛濫,軟若無骨。
就在兩人氛圍恰到好處,即將要水到渠成之時,門外響起了劇烈的拍門聲,「砰砰砰!砰砰砰!」
王姨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在寂靜的黑夜裡格外清晰,「顧先生!雲小姐!家庭醫生過來了,說是給雲小姐開錯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