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蔣硯回過了信息：【查清楚了，和你想的一樣。】
葉寒西揉了揉眉心：【給親兒子吃怎麼解釋？】
蔣硯：【你倆吃的多了一味藥，最後放的。】
葉寒西驀地一笑，眼底一片寒意。
過了會兒，蔣硯再次發來消息：【老太太還算有點良心，這藥的成分比較溫和，拿來避孕甚至比西藥還好。】
葉寒西：【那我應該謝謝她？】
放下手機，葉寒西又在書房裡吸了會兒煙，回到臥室時，黎溫蕎已經哄著小暉睡著了。
他看著兩張恬靜的臉，好一會兒，掀開被子在黎溫蕎身側躺下。
黎溫蕎無意識地向他那邊靠了靠，他順勢把她摟進懷裡，手背輕蹭著她的側臉。
想起那晚問她喜不喜歡孩子，以及今晚摸她肚子時的反應，葉寒西心底漸漸暗淡下來。
第二天一早，黎溫蕎是被褚念的電話吵醒的。
她剛按下接聽鍵，聽筒里就傳來了褚念咋咋呼呼的聲音：
「黎溫蕎，你這幾天si哪兒去了？都不懂得主動約我？是不是你家葉總又給你灌迷魂湯了，灌得你下不了床？」
黎溫蕎捂住聽筒，看了眼熟睡中的小暉，她壓低聲音道：「喂，你小點聲！」
「嘖嘖嘖，你家葉總還沒起呢？昨晚累壞了吧！」
「怎麼可能！算了，一句兩句說不清，一會兒見了面再說吧！」
兩人約好見面地點後，黎溫蕎便匆匆掛了電話。
咖啡廳內。
黎溫蕎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褚念，褚念擰著眉，一臉恨鐵不成鋼。
「蕎蕎，你到底怎麼想的？我一直以為你不愛他，可現在看來，你明明就很在乎他。」
「有嗎？」黎溫蕎問。
「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愛他？」
黎溫蕎咬著吸管，半晌「嗯」了一聲。
「天吶！你連我都瞞？」
黎溫蕎拿著吸管不停地攪拌著杯里的冰塊，聲音越來越低，「之前是愛的，現在……說不清了。
念念，你能明白一個人單向付出的感覺嗎？這兩年來，我都在單向地討好他，換來的卻是他和沈芷白數不清的拉扯。
他高興了就哄哄我，不高興了就冷臉，我在他面前完全一點尊嚴都沒有……我真的累了。」
說到這裡，黎溫蕎再也說不下去了。
褚念托腮看著她，眼睛像是望向了很遠的地方，「你說的這種感情，我又怎麼不懂呢？」
幾年前，褚念也曾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個人，只是那個人狠狠地辜負了她，再之後，她就變成了「海後」。
「念念。」黎溫蕎握住她的手，「我是不是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
「哪有。」褚念回過神，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看向黎溫蕎，「葉寒西和那個人渣還不一樣。這樣吧，我幫你出出主意，趁著沈芷白不在，你再最後拼一把！
拼贏了，咱就好好過日子，拼輸了，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他。怎麼樣？」
黎溫蕎懵了，「你忘了你之前怎麼勸我的了？」
褚念：「之前不是不知道你愛他嘛！既然喜歡，那就最後拼一次，也好給自己個交代！」
「可是……」
「別可是了，你念姐現在很會拿捏男人，按我的方法，再試一次！」
沒等黎溫蕎反應過來，褚念便把她拽出了咖啡廳。
褚念邊向商場內部走邊按著手機發送消息，「你翻翻日曆，看看最近有什麼特殊的日子。」
「特殊的日子？」
黎溫蕎點開日曆，只見11月21日下赫然躺著一條備註：葉寒西生日。
見她頓住腳步，褚念湊過腦袋，指著屏幕笑出了聲：「你看，連老天都在幫你！」
褚念說罷，一把將黎溫蕎拉進身側的店面，店員們看到她後，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褚小姐」。
褚念勾起紅唇，一把將黎溫蕎推到店員面前，「按她的尺寸，把你們最新款的都拿出來！」
黎溫蕎抬眼望去，這才發現褚念帶她來的竟然是情Q內衣店！
「念念……」
「害羞什麼，圈裡的太太們都來這家買，也就你這樣的老實人不來！」
黎溫蕎眨巴著眼，只覺得不可思議。
「落伍了吧？」褚念嘴巴貼在她耳邊，「雖然圈裡很多夫妻面和心不和，但太太們為了守住自己的地位，那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你可別瞧不起小三小四的那些功夫，多少太太上趕著學！不然怎麼勾著男人回家？」
褚念戳了戳她的胸，「所以我說，葉寒西和那些人渣還不一樣！別管怎麼說，他還是願意在你身上下工夫的，只是你摸不清他是否真心。」
被褚念這麼一說，黎溫蕎有些鬆動了。
比起圈裡的那些男人，葉寒西真的算潔身自好的了。
「怎麼樣，試試？」
說話間，店員拿了幾身衣服過來，「褚小姐，您看這幾件行嗎？」
褚念當著黎溫蕎的面把這些內衣攤開，各種顏色，各種材質，露骨的，保守的，黎溫蕎聽說過沒聽說過的全在裡面了！
她不由得燒紅了臉。
「念念！這也太大膽了吧！」
褚念神秘笑笑，「懂什麼？就葉寒西那股悶騷勁兒，你穿上他保准喜歡！」
為了不給黎溫蕎反悔的機會，褚念說完就吩咐店員把這些都打包起來了。
「不是，咱用得著這麼多嗎？」
褚念咂舌，「不得一次換一件？你老實說，你倆最多的時候，一晚上來幾次？」
黎溫蕎被她問得滿臉通紅，「行啦行啦，聽你的還不行？」
褚念得逞，沒再追問。
就在這時，她捏在手裡的手機響了——
「念姐，東西帶來了，你在哪兒？」
「這麼快！」
褚念夾著手機出了店門，迎面走來一個乾淨利索的男人。
男人頭髮卷卷的，皮膚白白淨淨，笑起來還有一對梨渦，大概就是所謂的「小奶狗」類型。
「念姐。」
小奶狗幾步走到褚念跟前，緊接著把兩張黑色房卡遞給褚念，褚念看都沒看，轉手塞給了黎溫蕎。
她拍了拍小奶狗的肩，「行啦，這兒沒你的事了。」
小奶狗「嗯」了一聲，乖乖地離開了。
黎溫蕎看著遠去的男人，又看了看手裡的房卡，「這什麼情況？」
褚念勾著紅唇一臉嬌笑，「城南新開了一家高檔情侶酒店，葉寒西生日那天你約他去！」
高檔情侶酒店？！
黎溫蕎突然想起那晚從宜逸軒出來，蔣硯也是這麼和葉寒西說的。
想起葉寒西當時的反應，她不由得在心裡打鼓。
「放心吧，沒有男人不喜歡！」
褚念笑著摟上她的肩，然而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僵住了。
她指了指正前方，「蕎蕎，那個人是葉寒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