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攻荊州魏吳結盟,一對二穩如泰山(

  章武六年,三月。

  諸葛喬遣廖化收回長沙,結束了長沙的共治局面,將駐留在長沙的商人全都「禮送」回樊口。

  同月。

  孫權調樊口的諸葛瑾回建業。

  又以陸遜為樊口主將,徵調大小戰船八千餘艘、精銳水軍八萬人入樊口,取荊之勢,氣勢如虹。

  孫權學乖了。

  深諳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孫權,不再負責前線,只負責後勤策應。

  豫州的曹植,則是趁機徵調了譙郡的滿寵三萬步騎入潁川,協助征南大將軍曹休共擊王平。

  諸葛喬在荊州面臨偽魏八萬步騎以及偽吳八萬水軍的威脅。

  漢津口。

  情報絡繹不絕。

  輔漢大將軍麾下的文武屬吏,忙碌的整理各處傳來的情報且將其分門別類的匯總、統計、分析,分別送給長史蘇非、主簿王甫、司馬廖化和功曹姚伷處。

  四人又將各自負責的情報篩選、分析,再送到諸葛喬處。

  「孫權還真捨得下血本。」

  「江東十萬之眾,在樊口就屯了八萬人。」

  「這是要拿我來樹立偽帝之威啊。」

  諸葛喬將情報輕輕放在桌上,看向蘇非、王甫、廖化、姚伷四人:「諸位,都說說各自的分析吧。」

  姚伷率先出列:「孫權舉八萬之眾而來,吞荊之心,已經不加掩飾了。」

  「荊州雖然也有八萬之眾,但除掉留守各郡的必備兵力外,能調用的兵力不會超過六萬人。」

  「這六萬人還得分一半去抵擋偽魏的曹休、滿寵、文聘等人。」

  「故而我以為,不可跟孫權硬拼!」

  「可利用江水上游優勢,守住江河險道,讓孫權的八萬之眾不能一擁而上。」

  「分其兵勢,分而殲之。」

  廖化出列道:「孫權有兵力優勢,只需圍住夏口,就可再引兵溯流而上。」

  「彼若引兵出沔水,勢必會威脅江夏、長沙、南郡。」

  「我認為可引荊州水軍入夏口,集中優勢兵力死守夏口。」

  「只要守住了夏口,就等於守住了荊州的門戶,孫權的八萬水兵就入不了荊州!」

  姚伷面色微變。

  在仔細思考了廖化的分析後,姚伷拱手認錯:「是我思慮不周,讓廖司馬見笑了。」

  廖化輕輕搖頭:「姚功曹對陸戰分兵勢殲敵頗有心得,我亦佩服;方才我也只是占了對漢沔地形地勢的了解優勢。」

  王甫提出新的建言:「荊州糧草充足,箭矢足備;不如在境內徵募善射青壯臨時從軍。」

  「孫權若得知將軍能調動荊州士民參戰,必會心存忌憚而不敢輕易進兵。」

  長史蘇非道:「自古用兵,以奇勝,以正合。」

  「孫權雖然在樊口聲勢浩大,但我認為孫權並沒有強攻荊州的決心。」

  「若我是孫權,根本不會在樊口耀武揚威!」

  「既然跟偽魏結盟了,就應該趁著將軍不及防備時,聯合信陽的文聘,水路並進奇襲夏口和上昶城,以迅雷之勢攻破江夏郡。」

  「得了江夏郡,孫權才能真正威脅到荊州。」

  「江東亦不凡智者,不可能想不到這一層。」

  「故而,我認為孫權此舉,有虛張聲勢之意!亦或者說,孫權想當漁翁。」

  「將軍可移兵潁川,先破偽魏的曹休、滿寵和文聘三處兵馬,孫權就不戰自退了。」

  姚伷、廖化和王甫談論的側重於戰術層面,蘇非談論的則是側重戰略層面。

  身為久隨關羽的宿將,蘇非的見識和洞察遠勝於姚伷、廖化和王甫三人。

  諸葛喬在腦海中仔細的復盤了各處的情報,採納了蘇非的提議:「傳令襄陽太守關興、南郡太守鄧芝,秘密引兵入潁川助王平。」

  頓了頓。

  諸葛喬又對身邊侍立的馬忠道:「德信,你持我劍印,引蒼翼軍去見軍師『石德』」

  「豫州的一切軍事行動,皆以軍師『石德』為主。」

  馬忠是少數幾個知道「石德」真實身份的人,讓馬忠引蒼翼軍助陣,可以確保「石德」的身份不會被泄露。

  話音剛落,蘇非疑道:「將軍,那『石德』是何人?若以『石德』為主,眾將又豈會心服?」

  「要破曹休、滿寵和文聘,我認為需要將軍親往。」

  「東面的孫權,我等替將軍阻擋即可。」

  對諸葛喬的陸戰水平,蘇非是沒有任何的質疑的。

  若諸葛喬前往潁川,即便曹魏有八萬之眾,亦奈何不得諸葛喬。

  然而。

  諸葛喬卻只是派了一個從未聽聞過的「石德」去助王平,如今更是要以石德為主將,蘇非不能理解。

  姚伷、廖化和王甫亦是面面相覷,顯然對諸葛喬任命「石德」為主將同樣疑惑。

  諸葛喬沒有多解釋,淡淡開口:「戰時,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有我劍印和蒼翼軍在,誰敢不服?」

  眾將肅然。

  馬忠取了劍印,問道:「我若離開,誰來護衛將軍?」

  諸葛喬不假思索:「讓句扶護衛即可。」

  昔日無當飛軍中最驍勇善戰的四人,王平成了無當飛軍的主將,又逐漸表現出了獨當一面的才能。

  馬忠雖然稍遜一些,但也開始執掌獨立的蒼翼軍。

  諸葛喬在有規劃的將身邊的能將外派,讓這些能將真正的獨當一面。

  王平是第一個,馬忠是第二個,句扶是第三個!

  馬忠離開後。

  諸葛喬又連續下達政令:「守土衛疆,人人有責。」

  「傳檄各郡:出榜文招募義軍,自備錢糧兵器舟船者,依律記功。」

  「傳檄喬幫:我以輔漢大將軍的名義發布委託,緝拿荊州境內的偽魏偽吳細作、密探、刺客等,皆以殺敵論功;發現義軍中有響應魏吳者,皆以斬將論功。」

  「傳檄各亭:若見吳狗寇略而不反抗者、若因吳狗煽動而鬧事者,以亭論,來年賦稅加倍;反之,免稅一年。」

  「傳檄商會:有自願捐獻糧草亦或者協助運送糧草者,可獲得提花綾錦和冰糖的生產及銷售權;今後若有新的奇珍問世,皆可優先競拍奇珍的生產及銷售權。」

  「.」

  一連十幾個政令下達,霍弋以特製的硬筆在記錄本上以簡體字速記。

  然後將速記的政令遞給諸葛喬,待得諸葛喬檢查無誤後,這才讓文吏撰抄檄文。

  伴隨著諸葛喬的政令下達,不論是蘇非王甫還是廖化姚伷,皆是驚駭不已。

  四人分別從戰略戰術上提出了應對之策,本以為足夠完善了,不曾想諸葛喬的應對更是恐怖。

  蘇非當即問道:「將軍,招募義兵是可行良策。」

  「可若是給自備錢糧兵器舟船的記功,這群人未必會投身戰事。」

  「等戰事結束,再想沙汰這些人就困難了。」

  諸葛喬淡然一笑:「荊州多戰亂,民間私藏軍械的不少,私練部曲的也不少。」

  「我往日不查探,是不想引起荊州內部不穩;如今趁著這個機會,正好統計私藏軍械私練部曲者。」

  「若是真心守土衛疆,我可以假裝不知情;若是想不勞而獲,我不介意嚴格執法。」

  蘇非心下一寒:將軍好深的算計好狠的心思。

  不論任何時代,都會禁止民間私藏軍械私練部曲。

  有軍械有部曲,就能裹挾成千上萬的百姓攻打城池,這是很令人頭疼的。

  鎮壓吧,無辜的百姓慘死;不鎮壓吧,還是無辜的百姓慘死。

  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禁止私藏軍械私練部曲。

  只是私藏軍械私練部曲的又往往都是本地的士族豪強,若不能拿到鐵證,是很容易引發不穩的。

  諸葛喬改良了王甫「在境內徵募善射青壯臨時從軍」的提議,借著這個由頭來統計私藏軍械私練部曲的名單,想要管制這些士族豪強就容易多了。

  伴隨諸葛喬的軍令和政令下達,荊州這條龐大的臥龍逐漸抬起了那驕傲的龍頭。

  前有大將軍關羽在荊州施恩信,後有輔漢大將軍諸葛喬在紀念館在施恩信。

  尤其是諸葛喬在荊州假節鉞後,帶來了大量能提高生產力的工具。

  因為昔年曹操南下而破敗的荊州,恢復了大量的生氣。

  又有馬良對歸漢的荊州各郡義從的安撫,讓荊州的人口也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不論是經濟、軍事還是土地、人口,諸葛喬執掌的荊州都成了赤壁之戰後的巔峰。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諸葛喬敢激怒孫權,同時去招惹孫權和曹叡,靠的不僅僅是過人的謀略,更有荊州的強盛為後盾!

  夏口。

  數千戰船橫江,威勢比起樊口的孫權並不弱。

  趙累更是直接遣將給樊口的陸遜下戰書,戰書就四個字:有膽,來戰!

  看著戰書上囂狂的內容,江東諸將氣得不清!

  全琮率先出列。

  由於朱據被諸葛喬割去了耳鼻,形象有損。

  全琮直接頂了朱據的資格,娶了孫權的小女兒孫魯育。

  倒不是孫權無情,而是孫權這一家子都對容貌十分的在意,孫策更是因為面部中箭而生無可戀。

  身上看不見的位置可以有刀疤,臉上決不能有傷痕。

  「大將軍,漢狗辱我等太甚,我願提兵去打夏口。」全琮戰意洶洶。

  韓當、潘璋、徐盛、丁奉、馬忠(同名)、胡綜、徐詳等將也是紛紛請命。

  陸遜蹙緊了眉頭。

  不同於眾將急躁易怒,陸遜為人善於隱忍。

  能忘記孫策滅陸氏大半族人的仇恨且娶了孫策的女兒,足見陸遜的心思深沉而狠辣。

  「探子回報,夏口有數千戰船,這意味著諸葛喬在夏口至少屯兵四萬。」

  「如此部署,進攻豫州的兵力就不夠用了。」

  「事出反常,必有陰謀。」

  「眾將軍勿要急躁,靜觀其變吧。」

  陸遜無視了趙累戰書中的羞辱之意,對諸葛喬有很深的忌憚。

  全琮反駁道:「大將軍,我不認為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陛下稱帝,本就會惹怒劉備,諸葛喬屯兵夏口不足為奇。」

  「更何況,諸葛瑾自荊城歸來時就說了,諸葛喬在潁川只是象徵性的派遣了王平,根本就沒想過進攻豫州。」

  「如今見陛下跟曹植暫時結盟,諸葛喬會盡起大軍來夏口,亦是合理。」

  「趁著諸葛喬的大軍遠道而來,我引先鋒去挫挫銳氣,以報昔日陸口和夏口的仇恨。」

  陸遜再次拒絕:「諸葛喬的話,十句有九句不能信。」

  「倘若潁川真的只派了王平一支偏軍,又豈能抵擋豫州的八萬魏兵?」

  「打仗不能只靠血氣之勇,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先遣細作去荊州和豫州探查,不可急於一時。」

  全琮準備再勸時,被徐盛拉住。

  瞧陸遜這模樣,想戰是不可能了。

  未等全琮開口,陸遜就下達了新的軍令:「若無我將令,擅自出戰者,斬;再有言戰者,笞刑八十!」

  眾將肅然,不敢再出言。

  雖然笞刑比杖刑要輕,可當眾被打八十鞭子,那滋味也不好受。

  樊口的陸遜按兵不動,潁川的曹休則跟王平有了好幾次廝殺。

  王平的兵馬雖然少,但有無當飛軍為主力、徐庶為軍師,依舊跟曹休我四萬大軍打了個不相上下。

  最核心的原因是:偽魏這幾年敗得太慘,被打怕了,不敢浪了!

  曹休引兵南下的時候,曹叡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曹休不要浪,要謹慎,寧可無功不可犯錯。

  荊北爭奪戰,徐晃被斬、夏侯尚被斬、曹洪被斬、曹仁戰敗染病、曹真戰敗染病,諸葛喬就如同懸在偽魏諸將頭上的一柄利劍。

  不想重蹈覆轍的曹休,這次南下打得極為保守。

  哪怕孫權都遣使告知曹休「王平在虛張聲勢」,曹休也不敢放手一搏。

  若是以前,曹休想法是:我有四萬之眾,四打一還打不過王平這個無名之輩?

  現如今,曹休的想法是:我既然有四萬之眾,那就立於了不敗之地,只要我不浪,我就不會輸。

  當滿寵引兵來助時,驚訝的發現曹休竟然在忙著修鹿角。

  保守過頭吧!

  四萬打一萬,你個征南大將軍在這修鹿角固守?

  你要固守我也沒意見,可你不僅固守,還讓豫州牧給我下達軍令讓我引兵來助陣?

  「曹將軍,我想知道你有何計劃。」滿寵冷著臉。

  譙郡兵馬抽調,壽春等於是不設防。

  倘若孫權臨時發難,不僅壽春落入孫權手中,譙郡都難保。

  曹休見了滿寵,笑道:「滿將軍可在五十里外再設一寨,以掎角之勢。」

  「等王平軍糧耗盡,自然會退去,此乃萬全之策!」

  滿寵瞪大了眼睛!

  我雖然老了,但我不是老眼昏花。

  八萬之眾在潁川,要等王平軍糧耗盡?

  是八萬兵消耗糧草多,還是王平一萬兵消耗糧草多?

  「曹將軍,你在故意戲弄我嗎?」滿寵一臉不虞。

  曹休訕訕一笑:「滿將軍,並非我有意戲弄,只是那王平用兵詭異,我好幾次都差點著了道。」

  「我認為眼下之勢,宜守不宜攻。」

  滿寵強壓怒氣:「既然曹將軍要守,又何必讓我來此地助陣?難道你四萬之眾,還守不住一個王平?」

  曹休搖頭:「並非如此!若只是守住潁川,還是能守的。」

  「我擔心王平會去打汝南,故而請豫州牧下令,調滿將軍來此。」

  「只要滿將軍在五十里外通往汝南的必經之地上當道立寨,王平就去不了汝南,我也不擔心會中了王平的分兵之計。」

  「滿將軍,不是我怯戰,而是漢兵最喜歡用的就是分兵之計。」

  「一旦被分了軍勢,我就沒有了兵力優勢了。」

  「兩年前在南陽郡和南鄉郡,諸葛喬就是用分兵之計擊敗了大將軍。」

  曹休說得頭頭是道,句句在理,可聽在滿寵耳中就十分的彆扭。

  八萬之眾守一個王平,這叫用兵謹慎?

  滿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壓怒氣:「曹將軍,我想知道你跟王平交戰的具體情況。」

  「此人是諸葛喬最器重的部將,用兵最是直接,或是翻山越嶺精於奇襲,或是嚴守陣地死戰不退。」

  曹休訝然:「直接?我都快被王平給轉暈了向。」

  嗯?

  滿寵亦是驚訝:「以曹將軍的用兵之能,又有四萬之眾,怎會被王平給轉暈了向?」

  曹休屏退左右,詳細的向滿寵講了王平這些天的用兵部署,每每都能被王平料算。

  「這種用兵的方式,不是王平的風格,反倒讓我想起來一個故人。」滿寵蹙眉。

  曹休詫異:「滿將軍的意思,王平身邊有謀士替他出謀畫策?不知滿將軍的故人是?」

  滿寵脫口而出:「潁川郭嘉,郭奉孝。」

  曹休臉頰抽了抽:「滿將軍,且不說郭祭酒早死了,就算活著難道還會助劉備不成?」

  滿寵輕輕搖頭:「我只是說風格相似,沒說郭奉孝復生去了劉備處。」

  「郭奉孝所用兵法,多為偏門,這也是寒門士子的通病。」

  「似荀公達那般正兵奇謀層出不窮的,也只有豪門士子能有這才能。」

  曹休聽得迷糊:「滿將軍的意思,是王平麾下有個跟郭祭酒一樣的寒門謀士在出謀劃策?」

  「而這寒門謀士又有郭祭酒一般的才能,將我轉暈了向?」

  「那這人到底是誰啊?」

  滿寵搖頭:「我不知道此人是誰,也無需知道此人是誰。」

  「我只需要知道,此人的用兵風格是寒門士子那套偏門作戰的方式。」

  「偏門始終是偏門,我以正兵壓上,對方就無計可施。」

  「曹將軍,不要再修鹿角了!直接大軍壓上,先將王平攆回魯陽。」

  「孫權徵調了八萬大軍入樊口,這是奪回宛城的最佳機會。」

  「你若不想打,我就回譙郡,避免孫權再行鼠輩之事背盟偷襲。」

  滿寵是片刻都不想在潁川待。

  孫權的反覆無常,讓滿寵對孫權有很深的猜忌。

  曹休遲疑:「滿將軍,諸葛喬用兵詭詐,肯定還有後手;我覺得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滿寵氣惱道:「你不願去,那我就回譙郡了,這王平你自去抵擋。」

  曹休連忙攔住:「滿將軍,有事好商量。我分一半兵,跟你共擊王平。」

  滿寵見曹休這般謹慎,只能無奈一嘆:「一半就一半,軍令如山,不許陽奉陰違。」

  曹休笑道:「滿將軍放心,我又豈會不明白軍令如山的道理!」

  五萬步騎齊出,直衝王平營寨。

  探得情報,徐庶不由驚訝:「曹休竟然會主動引大軍出擊?」

  為了引曹休出戰,徐庶屢屢用計。

  曹休中了幾次計後,就越來越猥瑣,四萬大軍玩得跟四千殘兵一樣。

  這還是曹休第一次主動引大軍出擊。

  王平沒有多想,直言問道:「軍師,是戰還是走?」

  徐庶略思一陣:「荊州的援兵還未抵達,若被曹休的大軍包圍了,可就走不掉了。賊兵勢大,暫且避讓!」

  「用增灶計,每退一處,就增灶一倍。」

  王平沒有質疑徐庶的計策,甚至連詢問都未詢問,顯然對徐庶的計策頗為信任。

  大軍即刻撤走。

  待曹休和滿寵引兵抵達,就只剩下一個空營。

  「立即數灶,確認漢兵人數。」滿寵在抵達空營後就吩咐軍士去數灶。

  雖然孫權的情報中說王平只有一萬人,但滿寵對孫權是有猜疑之心的。

  哪怕情報是真的,這該數的灶依舊得數。

  不多時。

  軍士返回:「稟將軍,灶有一千四百七十一個,除掉壞掉的灶,每日使用的灶應該在一千一百左右。」

  滿寵仔細推算了,確定了心中所想:孫權這次倒沒騙人,王平的確只有一萬人。

  若真有三萬人,這灶就不可能只有一千一百左右每日在用。

  滿寵下令就地埋鍋造飯。

  待休整後,又繼續驅趕王平軍。

  「稟將軍,新灶數量有變,這次竟然有兩千三百灶,我仔細確認過了,都是生了火的。」軍士的語氣有些變化。

  這才幾個時辰,漢兵就增兵一倍?

  曹休驚得跳起來:「滿將軍,我就說那諸葛喬有後手吧!肯定是在此地埋伏了一萬兵馬,就等我們來鑽。」

  「幸好我們來了五萬兵馬,嚇走了諸葛喬的伏兵。」

  滿寵眼神一冷:「曹將軍,冷靜些,這必是王平在用增灶計,豈能瞞我!」(本章完)